張雲溪本來是不想跟那個什麼許太印見面的,因為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小張同學已經很難對陌生人產生信任了,但龐博士卻說對方手裡可能掌握抑制液……
這樣一來,張雲溪就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了,畢竟狗命要緊,抑制液越多,他存活下來的希望才越大。Google搜索閱讀
……
次日,早上八點多鐘。
一名年輕貌美,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姑娘,穿著修身的白色西服套裝,領著一名律師來到了明醫大。
龐博士出面與ai巡查部溝通,並告知對方,這倆人一名是張雲溪未來可能私人聘用的刑事律師,一名是醫療團隊請來的顧問。
這樣一來,ai巡查部也就沒了拒絕接見的理由,只能安排小張同學與對方見面,並且一再叮囑他,千萬不要再脫褲子了!!就因為上次在大廳內巡查隊員同情了一下張雲溪,放他與姜馨見面,導致莎碧一族被打,最後四名隊員,包括一名組長都被紀律部門處分了。
九點二十分左右,張雲溪身上掛著兩組合金鎖鏈,雙手雙腳被縛,腰間插著抑制液的導流泵,脖子上扎著電擊器,整個人就跟一位國際重犯一樣,出現在了明醫大科研樓的一間小型會客室內。
進屋後,年輕貌美的姑娘伸出了手掌,微笑著沖張雲溪說道:「您好,張先生,我叫徐多多,是許太印先生的行政助理。」
「您好!」張雲溪沖她點了點頭:「我……我就不跟你握手了!」
許多多看了一眼掛滿合金鎖鏈的張雲溪,尷尬的一笑:「呃……能理解。」
「您好,張先生,我是天枰律師事務所的所長,我叫羅小翔!」那名面相和善的律師,也衝著張雲溪點了點頭。
「您好!」張雲溪回了一聲。
「坐吧。」許多多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雲溪彎腰坐在了會議桌靠右的位置,儘量保持著和善的笑容,爭取讓對方能忘掉火遍全網的表情包。
雙方落座,許多多雙腿交疊,白嫩的小手捋了捋發梢,輕聲衝著張雲溪說道:「是這樣的,張先生。許先生對您的個人遭遇,表示非常同情,您的這起案子他也一直在關注,他覺得您是一位成績非常優秀的學生,如果因為……!」
「抱歉,我想打斷你一下。」張雲溪雖然很想聽完對方的客套話,但時間上不允許啊,他一會還要上設備做骨髓檢查,所以才輕聲說道:「我一會還要接受治療,咱們簡單點可以嗎?我想問,你們是不是有渠道,能買到我需要的抑制液?」
許多多稍稍怔了一下:「我們買不到,但會儘量幫您找到,您需要的抑制液。韋伯先生您認識吧?」
「認識啊。」張雲溪笑著回了一句,心裡卻暗罵,自己感染藥劑病毒,就跟那個老梆子有踏馬的直接關係。
「他和我們有聯繫的,他也說過會儘量幫您購買到抑制液的。」許多多的話很委婉,沒有承諾什麼,但卻把最重要的信息傳遞給了張雲溪。
四瓶基因藥劑肯定是違禁的,那相關聯的抑制液肯定也是違法產品,許太印是知名企業家,他的人才不會承認自己手裡有這個東西呢。
張雲溪思考一下:「好,我明白了。」
許多多面帶微笑的看著張雲溪:「由於許先生對您的個人遭遇非常同情,所以他願意出資幫您聘請羅小翔先生,為您的辯護律師!並且在後續司法訴訟環節中,所產生的一切費用,都由許先生贊助。」
「那我需要做什麼呢?!」張雲溪笑著問。
「您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配合律師取證就可以。」許多多露著虛假的笑容:「許先生資助您打這場官司,主要就是出於同情。」
「你確定嗎?」張雲溪問。
「呃,當然……如果您成功勝訴了,我們在後續可能也會產生一些合作。」許多多微笑著回道。
「什麼合作呢?」
「許老闆投資了一間生物工作室,主要從事基因研究方面的科研工作。」許多多直言回道:「他想聘請您,為工作室的特殊顧問,當然這也看您的個人意願。」
張雲溪無語:「對啊,你剛才直說不就完了嗎?何必兜這麼大的圈子呢!簡單來講,就是許太印先生看上了我的身體,所以願意花錢幫我打官司,如果我不同意,你們就不給抑制液,是這個意思吧?」
許多多眨了眨眼睛:「張先生,您真的是很有智慧!」
「得了吧,傻子都聽懂了。」聊到這個份上,張雲溪臉上也沒了虛假的笑容:「直說吧,這個特殊顧問都需要做什麼!」
許多多伸手拿起左側的皮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套紙質的文件,從桌面上推了過去:「這是聘用合同,您看一下。」
張雲溪在被管控期間,通信器肯定是被上層沒收了的,他現在沒辦法和對方進行數據對接,只能看實體合同。
「我看看。」張雲溪拿起合同,快速瀏覽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這個生物工作室的聘用合同,說白了就跟賣身契差不多,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徐太印如此熱情的要幫助他,所圖甚大!!
……
明珠市,一家高檔餐廳內。
劉宗輝的老婆,劉也的母親於佳慧,此刻也正在與一名律師,一名警視廳司法鑑定部的人交談。
「我的訴求很簡單,我要判死他,哦,不,要判他終身監禁,折磨他一輩子!!」於佳慧面色極其冷峻,雙眼充滿恨意的沖二人說道:「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達成目的,錢不是問題,社會關係也不是問題,我只求一個最嚴判罰。」
律師思考一下:「判刑問題不大,但想搞到終身監禁,還是有一些難度的。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在於張雲溪殺人時是否存在主觀意識!根據現場的實時記錄畫面顯示,他在行兇過程中,確實是有過主觀意識發言的!很多話,也充滿了報復性,在這一點上,我們有充足的理由起訴他報復殺人。但客觀的講,張雲溪是受到侵害和綁架在前,他在行兇過程中,是有激情犯罪情節的,也有自衛因素,我個人覺得,量刑不會超過十年……!」
「啪!!」
於佳慧猛然一拍桌子:「十年?十年我還找你嗎?!我要的是終身監禁懂嗎?!必須折磨他一輩子!!」
「於女士,您冷靜一下!」
「我沒有辦法冷靜,我明跟你說了王律師,這個事情如果你操作不了,那我們就結束合作合同,我們集團的法務部重新找合作方,找能辦這事的人接盤!」於佳慧憤怒的說道:「集團每年給你那麼多的經濟案件大單子,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到,那我還要你有什麼用?」
王律師皺起眉頭,扭頭看向了司法鑑定部的人。
「我這邊可以操作,只要裁定他是主觀殺人,沒有因為基因變異而失去理智,那應該可以判到他終身監禁。」司法鑑定部的人,長的賊眉鼠眼:「如果量刑指標不夠,我還可以判定他在行事管制期間,故意裝瘋賣傻,逃避司法打擊,加了這個因素,也會重判的。」
王律師緩緩點頭:「如果這樣的話,你是不是需要跟明醫大那邊的治療團隊溝通?!」
「需要的,但治療團隊不是主要攻克目標,他們的診斷報告沒有權威性,不會被司法鑑定不採納,這個好操作……!」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很快敲定了一套無恥的進攻方案。
於佳慧聽到他們的討論,情緒逐漸平穩,坐在老闆位上,插著手說道:「他才十八歲!還很年輕啊!判他終身監禁後,我要找關係,讓他去荒野區最嚴的監獄呆一輩子!我要折磨死他!!」
三人正在密謀時,一台氣動懸浮車停在了餐廳門口,韋伯帶著寶寶走了下來。
……
明醫大,談判室。
張雲溪瀏覽完了聘用合同,眼神非常古怪。
「您覺得怎麼樣?!」許多多問。
「我覺得非常離譜,完全不可理喻!!」張雲溪放下紙質合同,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說道:「配合你們做基因研究,這我能理解!定期抽取血液,毛髮,配合你們做各項檢查,這我也能理解!但我完全理解不了,定期捐獻驚子是什麼意思呢?!我大小也算是個高知分子吧?你們天天讓我打手沖,這多少有點侮辱人了吧?」
許多多聽到這話,俏臉一紅:「也不是天天打的啊……是定期!」
「神踏馬定期!」張雲溪心態炸裂:「咱打不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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