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定不能讓這狗東西好過啊!」
老爹?霍勇濤的老爹?難道這個矮胖中年人就是霍家的四子霍四坤?玲玲趕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這個矮胖中年人就是身價幾億的霍四坤!
「思思啊,早點讓你求饒你不求,現在好了吧?霍總來了,你就是想求饒都沒機會了。」玲玲對任思思說道,「這就是不聽老人言的下場。你說你乖乖地跟霍少玩幾天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找死呢?」
「玲玲說得對。你之前要是乖乖跟著霍少還能撈點好處,現在啊,忿怒的霍少怕是要先弄死你那個朋友,然後再來玩死你。」另一個女人也開口說道,「是真的玩死哦。」
玲玲等幾女肆無忌憚地說著,絲毫沒有顧及任思思的臉面和情緒。
在她們看來,林北辰和任思思都死定了。畢竟說到底霍勇濤落得如此下場,除了林北辰要負責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任思思身上。如果任思思之前直接點頭同意的話哪裡會有後來這麼多事情呢?
當眾人都給林北辰和任思思打上死亡標籤,認為他們必死無疑的時候,霍四坤卻將霍勇濤交給一眾手下然後站了起來。他順著自家兒子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就愣住了。
只見霍四坤猛地瞪大雙眼張大嘴巴一臉驚愕之色。驚愕過後就是恐慌然後是害怕。最後在兩股戰戰當中在臉色蒼白當中霍四坤竟是雙腿一軟在所有人一臉震驚的表情當中跪了下去。
眾人都愣住了瞪大眼睛一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切。
林北辰?
轟隆!
就像晴天霹靂在霍四坤耳邊炸響他瞪大雙眼張大嘴巴一臉驚駭欲絕地看向林北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就這樣呆滯了好幾秒之後,這呆滯和驚恐才徹底轉變成了恐懼。只見他兩股戰戰渾身顫抖臉色更是變得慘白一片,就像小貓咪在野外突然撞見了的事情老虎還在一樣。
這樣的情況讓圍觀的眾人都愕然不已。然而讓他們更加驚愕到懷疑人生後面呢。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霍四坤這個霍家四子竟然直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當著眾人的面對林北辰跪下了!
而且四肢匍匐在地上就像小狗一樣一路爬到了林北辰面前,最後好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大聲嚎叫了起來:「林先生對不起!都是四坤的錯!都是家門不幸門風不嚴,以至於教出了這麼一個沒有眼色的逆子,讓他衝撞了您!」
說完他「啪」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三兩步來到霍勇濤面前二話不說抽出皮帶就是狠狠的一鞭子。
「啪!」
隨著迅捷的破空聲過去霍四坤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條帶血的疤痕。
「啊啊啊啊!」
霍四坤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空氣,他抬頭盯著自己的父親,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近乎癲狂地吼道:「爹!你這是在幹啥?怎麼能打我呢?我可是你兒子四坤啊!你不去收拾那小子,反倒對我動手?」
「打你?」霍四坤的父親面色猙獰,怒吼道,「若非只剩你一個獨苗,我今天真想把你給斃了!你知道那是誰不?那是林先生!是連我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林先生!你這樣的小崽子,也敢去衝撞林先生這樣的神人?」
話未落音,皮帶便如雨點般落下,霍勇濤被打得皮開肉綻,慘叫連連,痛得在地上翻滾,雙眼怒睜。漸漸地,他連滾動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霍四坤抽打。
幾分鐘後,霍四坤打得滿頭大汗,這才停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如同爛泥般的霍勇濤,隨後一路小跑到林北辰面前,噗通一聲跪下,雙手抱住林北辰的大腿,喊道:「林先生,是我管教不嚴,養出這麼個混帳東西。您想怎麼處置都行!」
說到這裡,霍四坤稍微停頓,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林北辰,一咬牙,繼續說道:「就算您要他的命,也是他活該!我霍四坤絕無二話!」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整個酒吧瞬間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人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驚愕地看著霍四坤,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有人甚至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對於眾人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簡直是無法用匪夷所思來形容,簡直是離譜到了極點。
要知道,霍四坤可是霍家家主的四子,在一定程度上擁有霍家繼承權的人物,在菠蘿灣那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然而現在,這個大人物不僅跪下了,還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親兒子狠狠揍了一頓。
而且,他現在竟然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要把兒子的命都交出去,只為了求得林北辰的諒解。天啊,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讓霍四坤這樣的菠蘿灣頂尖大佬如此委曲求全?
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林北辰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是非常不一般。否則的話,霍家四少怎能卑微到如此地步?要知道,這位平時可是以兇狠殘暴著稱的,絕非善茬。
「你這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林北辰瞥了一眼抱住自己大腿的霍四坤,淡淡地說道,「我本來還想教訓一下這不知死活的小子,讓他長長記性。但你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我再動手的話,倒顯得我像個惡人似的。」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林某人可是個善良的人,只是有時候遇到一些垃圾,想幫他們改正,可能手段稍微激烈了點兒。」
說了一大通之後,林北辰伸手在霍四坤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放鬆點兒,別死命抓著我大腿了。我這樣的善人是不會殺你兒子的。」
雖說霍勇濤確實有點兒垃圾,也確實噁心。但林北辰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噁心玩意兒沒見過?要是遇到一個就要弄死一個,那他林北辰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所以,稍微懲罰一下就行了,林北辰從頭到尾也沒真打算把人弄死。否則的話,說句不好聽的,這世界上誰能受得了他林北辰全力一腳?
「不過嘛,我雖然不會對你兒子怎麼樣,但也得讓他長長記性,小懲大誡,你懂吧?」見霍四坤連連點頭,林北辰繼續說道,「一千萬,拿出一千萬來,以道教的名義成立一個救助基金。具體做什麼救助我不管,但我希望下次聽說的時候,這支基金已經做出點兒成績了。否則的話,我會不高興的。而我若是不高興,後果很嚴重,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四坤明白。」霍四坤趕緊點頭如搗蒜,生怕點頭慢了林北辰會反悔,「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把救助基金的事情辦好。」
在霍四坤看來,一千萬雖然多,但跟兒子的性命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畢竟,他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正要帶著任思思離開的林北辰,突然想起了自己來酒吧的目的,於是停下腳步,對霍四坤問道:「差點兒忘了,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一個叫陳雄武的傢伙,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陳雄武?」霍四坤沉吟片刻,對手下招了招手。一個穿西裝系領帶的小弟趕緊跑了過來。
霍四坤問了幾句後,轉頭對林北辰恭敬地說道:「林少,這裡確實有個叫陳雄武的,不過今天他沒來。」
「沒來?」林北辰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霍四坤見狀,趕緊說道:「那傢伙雖然沒來,但我的人知道他家住哪兒。您要是需要的話,我讓我的人帶您過去?」
林北辰自然無異議,點頭同意後,沒多久,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女子便走了過來。
霍四坤指著那女子對林北辰介紹道:「這是我的義女,叫霍萱兒,林先生可以叫她小萱。」
說著,又對霍萱兒說道:「這位是林先生,是連我都要仰仗的大人物,還不快向林先生問好?」
霍萱兒趕緊恭敬地喊道:「林先生好。」
「嗯,你也好。」林北辰掃了霍萱兒一眼後說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嗎?我趕時間。」
林北辰都這麼說了,霍四坤自然趕緊點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等林北辰帶著人走遠後,霍四坤才一腳狠狠地踹在郭勇的屁股上,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指著郭勇的鼻子怒吼:「狗東西!我早就吩咐過你們,眼睛給我瞪大點,千萬別招惹這煞星!你們呢?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差點兒讓我兒子喪命!你們這群混蛋是想讓我家絕後啊!」
說著,再次一腳將郭勇踹翻,然後不顧郭勇的求饒,直接讓人把他給拉下去了。
至於這小子的最終結局?惹到霍四坤頭上,差點兒讓霍四坤的兒子沒了,如此嚴重的錯誤,還能有什麼好結局?
……
角樓。
從外面看,這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房子,一座座緊挨在一起,透露出歲月的滄桑和風霜。
粗略估計,這裡沒有一座樓的房齡低於三十年。有些帶有年代特色的房子,甚至已經在這裡屹立了五十多年。
從下面走過,都會讓人心生驚懼,生怕上面有東西掉下來砸到腦袋。
這可不是開玩笑,這些年久失修且長時間無人打理的房子,確實存在這樣的隱患。
要是換個地方,怕是早就有人過來強行讓人撤離了。但在這裡,沒人管,也沒辦法管,更不想管。
因為這裡附近就是一個大型的貧民窟,與阿三地區的情況類似。
住在這裡的人大多都屬於社會最底層,連吃飯都是問題,誰還會去管樓道安全呢?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
進入這片區域後,首先迎來的是一股特別的氣味,讓第一次來這裡的幾人,包括林北辰,都感到有些不適。
然後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個瘦弱、穿著樸素的人。
這裡人很多,甚至可以說很熱鬧,但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魔幻現實的感覺。
「哎?萱兒?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幾人正走著,一個在街邊站著的小姐姐突然走了過來,一臉詫異地掃了一眼林北辰後,對霍萱兒說道:「這位是?」
這位便是林先生,一個連我那尊敬的義父都需以禮相待的人物,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引領他找尋某位重要人物。」
當霍萱兒提及「尊敬的義父」時,她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嫌惡。
顯然,她與霍四坤之間的關係遠非簡單的義父女那麼單純,但這些對林先生而言並無干係。
他對著那位穿著頗為大膽的小姐微微頷首,正欲啟齒,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萱兒,你總算開竅了?」
伴隨著話語,一個身著華麗西裝,與此地氛圍格格不入的男子突兀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他看似不經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勞力士,目光掠過林北辰,對霍萱兒說道:「雖然遲了些,但你能想通就好。我這裡永遠有你的位置,來吧,快到我這裡來。」
說著,他張開雙臂,一臉深情地呼喚:「快來,讓我用懷抱溫暖你受傷的心。」
霍萱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鄭嘉明,你給我放端正些,否則我發誓,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霍萱兒在成為霍四坤的義女之前,曾是這座角樓的一份子,在這裡度過了十多年的光陰,見證了無數的醜陋與不堪。
而鄭嘉明,便是這諸多不愉快經歷中的佼佼者。
此人究竟惡劣到何種程度?他仗著身強力壯,從小便糾集一群混混,在這角樓內興風作浪,所行之事皆為人所不齒。
自兩人相遇後,他便如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緊緊糾纏著霍萱兒,讓她的生活苦不堪言。若非她機警過人,恐怕早已落入其魔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