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分不清輕重緩急.這真的是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麼?按照正常人的判斷,這個時候應該掩護自己主公撤退才是正確的選擇吧。」廢墟之中「檸檬頭」的肯尼斯坐在輪椅上暗中一邊觀察著迪盧木多的戰鬥一邊吐槽道。
「果然只是莽夫之勇麼?又或者說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如果不是自己留有後手,恐怕此時「檸檬主任」肯尼斯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吧。
莫非這些從者都已經傻了麼?專注於單挑而忘記最終的目的了?這可是聖杯之戰啊,是戰爭。怎可以如此兒戲般的約戰,完全不顧自己御主死活的做法真是讓人頭痛呢。
「啪」一聲輕擊,已經消音的一顆子彈打中了肯尼斯前方的地面引起了肯尼斯的注意。
「衛宮切嗣.」肯尼斯神色複雜的看著手持一把手槍瞄準著自己的衛宮切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話,恐怕自己體內的魔術刻印也不會全部癱瘓。但是也正因為這個男人,自己獲得了比之前更強大的力量。
一種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力量。
不過有一點可是確定,自己的內心可非常想親手幹掉這個男人。
衛宮切嗣冷冷的看著肯尼斯,沒有在乎對方內心的活動而是從自己所掩護的柱子身後拉出了一個紅色的影子,並且將原本對準肯尼斯的手槍對準了對方。
「索拉.」肯尼斯的瞳孔微微一收,對於這個自己曾經瘋狂痴迷的女人,現在卻不知道如何來評價。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恐怕已經緊張的不行了吧?以對方來威脅自己真的會讓自己失了的分寸,自亂陣腳。
這就是你的目的麼?衛宮切嗣.完全針對我個人性格認真分析後的判斷吧。專門去找尋的這個女人.
哼,可惜我現在對於這個女兒只剩下深深的厭惡之情了呢。
無論我以前再愛她,但是現在的我巴不得親手將她殺死呢?
因為愛過,所以恨過。
愛之越深,恨之越痛。
「噓」衛宮切嗣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示意肯尼斯不要大聲呼喊。
隨後朝對方扔出了一張羊皮卷以及一隻斷臂。
手背後面留著兩枚鮮紅令咒的斷臂.屬於索拉的斷臂。
「自我強迫證書?讓LANCER自裁後就可以保存我和索拉的性命?嘿嘿.相當卑劣的方法呢,不過確實很有效。但是,就算我簽下這契約,以衛宮切嗣這傢伙的性格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性命吧。」肯尼斯看著手中的羊皮卷,冷靜的如同旁觀者一樣的分析著。
肯尼斯本來就是非常優秀的魔術師,原著如果不是因為衛宮切嗣扣著他最珍視的索拉干擾了肯尼斯的思維,同時內心深處保留一絲僥倖心理,恐怕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衛宮切嗣。
魔術師之間只有骯髒的利益交換而已,背叛可是常有的事。
「嘿,我正愁沒有辦法解除LANCER的契約呢。因為耍了些小手段修改了契約,讓索拉成為了LANCER的魔力供給單位,但是我和LANCER之間始終是存在著契約的。雖然與Assassin同樣簽訂了契約,但是因為和LANCER之間沒有解除契約,所以簽訂的契約同樣不完善。此前我正為此發愁呢,沒想到衛宮切嗣居然送了我這麼大的一份禮物啊。」
「那種沒用,不懂得審視適度,同時還窺視著御主(指索拉)的從者我留之何用?」
而且,根據這份自我強迫證書.雖然別人可以殺我,但是衛宮切嗣你自己可是無法攻擊我的呢。
你這是眼巴巴在將把柄往我跟前送啊。
在衛宮切嗣看不到的地方,肯尼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隨後在衛宮切嗣理所應當的眼光之中籤下了那份自我強迫證書,而衛宮切嗣二話不說將昏迷中的索拉交給了肯尼斯。
「我以令咒之名,命令LANCER你,自殺!」肯尼斯緊握著索拉的那隻斷臂發出一陣紅光。
伴隨著肯尼斯的令咒之言,迪盧木多在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手中的長槍猛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LANCER!」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與迪盧木多正在戰鬥的阿爾托莉雅都為之一驚。
「為什麼?!」一瞬間,一股龐大的怨念從迪盧木多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
惡意,這是迪盧木多對這個世界對在場所有人深深的惡意。
「啊啊啊!!!」迪盧木多發出憤怒的怒吼聲。「你們這些傢伙就這麼想贏麼?」
鮮血不斷的從迪盧木多的胸膛之中噴涌而出。
甚至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不惜踐踏我迪盧木多唯一的願望.你們這些傢伙難道就沒有絲毫羞恥之心麼?」
迪盧木多的眼睛竟然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隨後身體之中竟然留出了黑色的血液。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我迪盧木多會在地獄之中等待著你們的到來。」
身體漸漸崩壞最終在說完了這幾句飽含著迪盧木多無盡怨恨的詛咒之語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欺騙了我!」阿爾托莉雅緊握著手中的聖劍。
又是這種卑劣的手段.
阿爾托莉雅緊閉著雙眼,似乎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衛宮切嗣,這樣的話契約就成立了吧?」
而下達這個命令的肯尼斯眼神卻出奇的冷靜。
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嗯,我再也無法對你們出手了呢。」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明明他的從者已經自盡與此,我還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因為那個亞瑟王麼?
實在不行的話就使用最後一枚令咒吧。
首要做的還是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否則讓別的御主發現就不好了。
衛宮切嗣將手中的菸頭向外一扔。
寂靜的天空之中響起了一陣槍鳴聲。
這是衛宮切嗣讓久宇舞彌下手的信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