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想了想,取下牌子遞給了赫連城,自己抓了三顆紅寶石,自認為很有道理地說道:「寶石有三顆嘛,可以丟三次,牌子一次就丟沒了。 」
顏博覺得雅歌言之有理,便也選擇棄牌子,領寶石。
華珠隨大流,也把號碼牌給了赫連城。給完,赫連城要關上箱子時,華珠開口了:「慢!」
「怎麼了?」赫連城問。
華珠面色無波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最不可能背叛,但如果廖子承許諾幹掉顏嫿,把梅莊給你,你會不會背叛我們?」
雅歌眼睛一亮:「對哦對哦!男人心海底針嘛!廖子承以前跟華珠這麼恩愛,轉頭就抱了顏嫿!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玩膩了又想踹掉顏嫿呢?如果那樣的話,廖子承尋找佛龕之秘,你,得到梅莊財富。你們強強聯手,我們幾個就死定啦!」
赫連城的眸光涼了涼。
華珠補充道:「你也別說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就兩隊聯手共闖梅莊!廖子承一直想淘汰掉我,只要我還在,就永遠不可能跟他聯手。」
赫連城摸了摸下巴:「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華珠指了指箱子裡剩餘的三顆紅寶石,語氣如常道:「很簡單,把你的寶石分給我們三人保管。吧書69新你只有號碼牌,淘汰不掉我們。而我們只有寶石,也淘汰不掉你。」
赫連城想了想,點頭:「好。 」
這麼一來,赫連城的手中握有了所有人的號碼牌,包括他自己的。華珠、雅歌、顏博手中掌握了全隊的寶石,三顆自己的、一顆赫連城的。赤焰隊,防背叛協議,初步定了下來。
同樣的討論也在阿波羅號的船艙內上演。
「什麼?你要拿著我們的寶石?這怎麼可以?萬一你背叛我們怎麼辦?信封上寫得明明白白,妥善保管好自己的寶石與號碼牌!這是要交給我們自己保管的!你怎麼可以獨吞?誰知道你拿著寶石是不是要去干點別的?」是顏嫿無比激動的聲音。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幾下,每彈一下,眸子裡的光就森寒一分:「你可以拿走屬於你的那一份寶石,但如果你不想被我當成細作,就留下號碼牌。顏嫿我只要不管你,不出一個回合,你就會被年華珠幹掉,不信的話試試看!」
顏嫿咬牙,看了流風與七寶一眼,這兩人完全是廖子承的死忠,廖子承哪怕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會心甘情願地奉上,想聯合他們抵制廖子承根本是天方夜譚!而她與年華珠儼然鬧得魚死網破了,如果再得罪廖子承,自己便失去了最後一重保障。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她都沒有選擇的餘地!真是可惡呢!怎麼會一開始就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
「廖子承,萬一你要淘汰掉我怎麼辦?」
廖子承漫不經心地關上箱子、上了鎖、將密碼改成了自己的:「號碼牌你自
己保管,我淘汰不掉你。」
船飄蕩在浩瀚的深海。船艙中的幾人各自選了一張床,用屏風遮住,躺下了。但,沒人睡得著。
雅歌翻了個身,下床穿了鞋,走到華珠的床上躺下:「華珠姐,我一個人睡,好怕。」
婚前尚可,婚後,華珠已經不大習慣與同性這麼親密了,確切地說,是除了廖子承之外,她不想與任何人同床共枕了。華珠不自然地朝裡邊挪了挪,為雅歌掖好被角,儘量不要挨著雅歌。雅歌卻像牛皮糖似的,死死地貼在了華珠身上。華珠拿開她的手和腿。不多時,雅歌又纏了上來。如此反覆了幾回,華珠泄氣了,兩眼一閉,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灼熱的呼吸噴在發頂,稍稍一動,是半熟悉又半陌生的身體,熟悉是因為他屬於男人,陌生是因為這不是她的男人。心思轉過,華珠慕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赫連城輕聲問。
華珠一把推開他,坐到了床內側,警惕地問:「雅歌呢?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
赫連城薄唇一勾,笑容里含了一分淡淡的邪魅,這樣的赫連城令華珠感到陌生。
赫連城盤腿坐了起來,笑,變得天真無邪:「我把她放回她自己床上,我點了她和顏博的睡穴。」
華珠用被子裹緊了身子:「你想幹什麼?」
赫連城聳聳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從港口到目的地,不知需要多少天呢,你說,廖子承跟顏嫿是不是也像我們這樣睡在同一張床上?」
華珠垂下長睫,揪緊衣襟,幽幽一笑:「想刺激我啊?恭喜你,刺激到了。」
赫連城笑了:「誰要刺激你?我是想告訴你,即便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也沒什麼,不該發生的,一樣也不會發生。」
華珠的鼻子微微泛酸:「你還是刺激我比較好。」
赫連城寵溺地摸了摸她腦袋,話鋒一轉:「覺得我今天的做法很殘忍嗎?充滿了不信任感?」
華珠深吸一口氣,悄悄擦了眼角的淚,語氣如常道:「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不會背叛大家,在廖子承面前,我就是個沒骨氣的。他勾勾手指,我就屁顛屁顛地過去了。再說了,我不也要了你的寶石嗎?咱們彼此彼此了。」
赫連城賴皮地躺下,翹腿兒,吹了聲口哨,隨即側身面向華珠,嚴肅地說道:「小側妃,跟你並肩作戰,這輩子也可能就這一回了,先說好,絕不背叛!」伸出了手。
華珠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緩緩握住了他的手:「好,絕不背叛!」
經過幾日幾夜的海上漂泊,兩艘大船終於靠岸。被關了許久乍一見到陽光,所有人都忍不住抬手擋了擋。廖子承與寒冰隊隊員率先上岸。華珠等人在奈美的帶領下踏上這座孤島時,寒冰隊已經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閣樓里喝茶吃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