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習武

  圍觀的眾僧看到這個消瘦的和尚從人群中走出，紛紛後撤，低頭，表情懼怕又帶著尊敬。

  靜心看到此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靜海師兄，就是你來得正好。現在羅剎門下的都能欺負到我們地藏頭上了。」靜心一邊繼續揉著小腿，一邊向靜海控訴著。

  「沒用的東西，一個羅剎三段的不言就把你收拾成這樣。現在還有臉跟我告狀？」靜海表情微怒的回頭看著靜心。

  看到師兄這麼訓誡自己，靜心也只好低頭不語，慢慢起身，退回到人群中。

  靜海轉過頭來面對著不言繼續道

  「不言，我師弟剛剛多有得罪。但是我地藏門下武僧有你羅剎教育之理？「

  說罷，靜海一個掃腿踢向不言。速度之快，驚呆眾人。

  不言面對靜海的掃腿絲毫不敢怠慢，頃刻間，紮好弓字馬步，雙手交叉護住要害。用盡全身力氣來抵擋這個掃腿即便如此，不言仍然被靜心掃了個踉蹌。

  靜海輕蔑的眼神掃向踉蹌中不言和還在地上趴著的不懂，緩緩道「不言，如果你還是這樣僅有羅剎三段的實力，那麼一個月後的無法寺廟經武會。恐怕羅剎門還是要在四門之中排在最後了。「

  說罷靜海轉身而去，甚至沒有多分給不懂一個眼神。看到靜海逞了威風，靜心又從人群中蹦了出來。譏笑道

  「早就知道你們羅剎門不適合習武，不如早早退出四門之列，專心誦經。」

  嘲笑完靜海也追著靜海揚長而去。

  眾僧看完靜心靜海兩人離去，也漸漸散去。不言原地調整一下，就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不懂。

  「對不起，不言大師兄。都怪我。」不懂，一邊自責，一邊不爭氣的流出眼淚。

  「不懂師弟，這不怪你。是我武藝不精。」說到這，不言欲言又止。生怕繼續說武藝不精之事會刺痛到不會武功的不懂師弟。

  兩人起身，一言不發的往羅剎門下的院落走去。

  「不言大師兄，你可否教我武功，我也想參加無法寺經武會。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不懂低著頭，憤憤的說道

  不言大師兄並沒有回答不懂。而是繼續沉默著前行。

  不言何嘗不知不懂的痛苦。無法寺是個尚武之地，每年都會舉行經武會，以佛經論道，以武功排名。

  用經武會的方式給全寺廟的僧人武力進行排名。根據比武的名次，會得到相應門下的升段和降段。各個門下武僧只要名次好於前一年就會升一段，反之就是降一段。以羅剎門為例，羅剎武僧最低等是羅剎一段。羅剎十段時可以進行由四大師祖進行甄別道。

  甄別道是由四大師祖直接出題，用來判定此武僧是否可以升入下一級別。如羅剎十段後可甄別為羅剎一星。從羅剎一星升級到羅剎十星後可甄別為小相一星。

  同時寺廟也會根據四大門下武僧的綜合能力給四大門進行排名。而四大門的排名也會影響到每年武僧的數量與質量。每年新入寺的武僧都會傾向於投奔排名靠前的門下，如天罡門為無法寺內的第一，始終擁有寺廟內的頂級資源。而羅剎由於長時間排四門最後，無論武僧的數量還是武力值都常年排在最後。

  所以在無法寺這個尚武的寺廟中，武力排名意味著尊嚴與能力。不能習武的不懂，一直沒有機會參加競武會。更沒有獲得評星的機會。因此一直以來受到全寺的嘲笑與譏諷。甚至由於不懂的無武力值排名，也常常影響到羅剎門在寺中的整體排名。

  「不言大師兄，成全我吧。我不想再成為羅剎門的累贅了。」不懂苦苦哀求道

  「可是，不懂師弟。這是主持的命令。」不言大師兄開口回應道

  「沒關係的大師兄，你偷偷教我。不讓空明師傅知道，等我學會了，他想阻止也不成了。」不懂期待著看著不言大師兄。

  「可是不懂師弟，羅剎門下武功需要長久學習，都是童子功。你從小未曾習武，現在恐怕為時已晚啊。」不言語言中越帶可惜。

  看到大師兄已明顯拒絕自己，不懂還是不甘的低下頭。繼續一言不發的向羅剎門走去。

  回到羅剎門院落之中

  沒想到空明師傅已經在庭院中等候多時了。看二人默聲走進庭院，便訓斥道

  「不言，不懂。你二人在吃齋處鬧事之事，為師已有耳聞。現罰不言去面壁堂面壁思過，不懂將這一庭院的落葉掃淨。」

  「可。。。」不懂還想爭辯幾句。不言已經叩拜師傅起身向面壁堂走去。看到出手維護自己的大師兄都沒有爭辯，不懂也叩拜師傅，拿起掃把開始清掃院落。

  不懂掃掃停停，停停掃掃。太陽早已落山，但是院中落葉還是沒有清掃完畢。不懂又深感疲憊，手撐著掃把支撐著身體休息著。

  庭院中一隻小松鼠，蹦蹦跳跳，跑到不懂腳邊，好像是要跟不懂說些什麼。然後又跑遠，又停下，回頭望著不懂。又好像在等不懂跟上。這隻松鼠頓時引起了不懂的興趣。不懂放下手中的掃把追了上去。松鼠看到不懂追過來就帶起路來。一路跑跑停停，不懂在後面也是一路追趕。跑出庭院，經過小路穿行，再停下已經是跑到了後山腰。可是帶路松鼠已經不見了。

  不懂借著月光，半哈著腰仔細尋找松鼠的痕跡。

  「別找了，在這呢。」說話間一個妙齡女子從一旁的小竹林中走出。女子一身素衣，皎潔的月光映襯在她潔白如雪的面容上，竟映襯出一絲紅暈。

  女子再向前一步，整片月光拋灑在女子姣好的身材上，素衣是緊身的，更像是夜行衣，緊緊的貼合在妙齡女子身上。在月光和素衣的襯托下，妙齡女子的好身材一覽無餘，沒有一絲絲多餘的贅肉。女子手捧的正是剛剛的帶路松鼠。

  不懂從小在無法寺中長大，第一次見到女子，還是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竟一時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哈哈哈，呆子。看得如此出神。不怕我告訴你空明師傅罰你去面壁？」

  妙齡女子看不懂如此出神，嗔怪道。

  聽到此話，深知自己無理的不懂立刻回過神來。「女施主，切莫怪小僧無禮「

  「哈哈哈，不怪，不怪。岳巡，想學武功嗎？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