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事故和沒運氣
朴政赫的忽悠最終還是敗露了。
沒辦法，當朴秀珍和Andy一同現身的時候，S.M公司就反應了過來。
這讓S.M公司份外惱火，Kangta也被李秀滿叫去臭罵了一通，並且責成他必須拿出讓公司滿意的方案來。
「PD，你們MBC這麼做事怎麼可以？沒有誠意的做法，今後我們很難再對話了。」Kangta說的咬牙切齒，哪怕是儘量保持著禮儀，但誰都能夠聽出他的憤怒。
只可惜，溫文爾雅的他碰到流氓成性的朴政赫，註定是討不了好的。「Kangta理事？你為什麼這麼說啊？我們不是合作的很好嘛。放心吧，朴秀珍很努力，我們PD大人對她十分欣賞。今後MBC的節目裡，會多多考慮她的。」
聽著朴政赫詞不達意的說法，Kangta都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爬過來，狠狠暴揍他一頓。「PDxi，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當初你不是承諾的好好的，男MC會是DSP公司的殷志源嗎？現在為什麼換成了神話的Andy？我們S.M公司就這麼好欺負嗎？」
「哎呀，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那你可冤枉我了，聽我好好給你說啊。」朴政赫眼望天空，毫無焦距，說著沒良心的謊言。
「聯絡男MC的人不是我，我也只是聽節目組裡是這麼說的，所以就告訴你了。理事你也知道，我是新人嘛，不太懂這個圈子裡的矛盾啊、衝突啊什麼的。我們PD大人讓我聯繫貴社，我也就做了。至於為什麼男MC換成了Andy，我幫你問問啊。」
「你……」Kangta氣的心臟病都快犯了。
不過想了想，朴政赫到底只是一個忙內PD，有些事情他也說了不算。所以Kangta乾脆掛斷了電話，隨後直接找上了金英權。
金英權聽了Kangta的說法，心裡默默地罵道：「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滑頭的可以。」
但嘴上他還是要包庇自己的屬下，所以也打著太極拳。「哎呀，Kangta理事，這些事我就是交代了一下，沒有親自負責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對不住了。要不這樣吧，這次的春季特輯，給你們S.M公司加一組歌手，算是補償如何？」
Kangta有些猶豫，不太想答應。但是他畢竟做理事沒有多久，臉皮還不能跟這些老油條們相比。
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想到了什麼，迅速說道：「那好，我們公司馬上要出道一個組合，叫做天上智喜的，就是她們了。」
說完，不給金英權反悔的機會，他就掛斷了電話。
金英權傻不愣登地拿著手機，皺著眉頭，嘀咕道：「呀西，還沒出道的藝人就往我這裡派，怎麼那麼不負責任呢？」
說到底，這次的事情都是他們MBC理虧在前，所以天上智喜要比原時空更早登台了。
天上智喜是S.M公司推出的四人女子組合，按照原來的時空，她們將會在今年的五月初出道。
但因為朴政赫的攪合，原本的程序發生了變化，她們的登台時間提早了。
星期六一大早，四個小姑娘懷著忐忑的心思，乘坐著保姆車來到了外景場地。
一下車，她們就被過道兩旁擁擠的歌迷們嚇壞了。
別多想，這些歌迷跟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都是來看李孝利、金鐘國等人的。
可憐的天上智喜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陣仗啊？哆哆嗦嗦地穿過人群，緊趕慢趕地來到了後台。
這裡就更加不得了了，全是耳熟能詳的大前輩。
提前得到了經紀人囑咐的她們，一個個地拜訪過去，累的腰都要折斷了。
而且這些前輩們也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麼和藹可親，和她們想像的完全不同。
稍微好點的給個笑臉、點個頭，不好的直接橫眉以對、冷言冷語，夾槍帶棒的讓人誠惶誠恐。
就在女孩們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男聲在背後響起。「喂，你們幾個，是歌手嗎？為什麼還不去化妝準備？等下就要彩排了。」
女孩們回過頭來，才看到一個年輕的PD正在看著她們。
當中稍微主動一點的天舞走上前去，堆著笑臉請教道：「不好意思PD，我們是S.M公司天上智喜。我們還是新人，不知道該在哪裡準備？」
這就是天上智喜？
朴政赫仔細地看了看，腦子裡沒有什麼印象。
沒辦法，S.M公司出名的藝人和組合很多，就是不包括天上智喜。
也就是站前身前的天舞讓他有點眼熟，那還是這個女孩前世經常出演《Xman》的緣故。
他可不知道天上智喜這個時候還沒有出道，見她們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翻看了一下現場的分布圖。
然後指著遠處一個偏僻的白色棚子道：「那邊，快點去準備。你們的彩排是在下午一點，只有五分鐘。」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如果是剛入職的時候，見到漂亮的女孩和藝人，朴政赫還會多多打量一下。
但這幾天來，實在是見識到太多太多漂亮的女人了。
結果導致他的免疫力直線提升，已經可以做到萬花叢中過、一點不心動的境界。
眼見著那個PD走遠了，女孩們全都焦慮萬分。「天呢，就五分鐘的彩排時間，我們能夠做好嗎？」
上美跺跺腳，推著她們道：「快點吧，都沒有時間了。先去化妝，然後我們在棚子裡在排練一下。」
下午三點三十分，《音樂中心》春季特輯的直播正式開始。
遠在副控制室里的金英權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室內的MC是申東旭和洪秀兒，兩人已經配合很長時間了，所以不存在默契的問題。
一段熱鬧的開場白之後，表演立刻開始。
朴政赫身處外景場地，就站在藝人們休息的棚子外面。一旦命令下來，他就要引著人去候場。
除此之外，他還要指揮道具組擺放舞台。
不過不需要跟上去動手了，算是一個小小的進步。
連續幾個表演過去，終於輪到了天上智喜上台。
朴政赫腳下生風，帶著她們來到台下，又叮囑了一句。「都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不要緊張，越緊張越容易出錯。」
他不說還好，越說四個女孩越緊張。
即使身在後台，都能夠聽到舞台前面山呼海嘯的叫喊聲。就好像錢塘江的大潮一樣，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人的耳膜，都快要失鳴的感覺。
她們不敢想像，等下自己面對這種情況，該如何自處。
說白了，因為出乎意料的提前，結果導致女孩們的準備不足。
因此在面對舞台的時候，因為缺少心理準備而變得格外的恐懼才造成了她們現在的狀態。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當上一組歌手從旁邊下來的時候，朴政赫一揮手，女孩們只得帶著決死的心魚貫走了上去。
這一次她們表演的歌曲，也是她們的出道曲《toogood》。
只是因為練習時間的縮短，大家還沒有完全的掌握。
站在舞台上，看著下面數不清的人頭，大家全都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努力調整呼吸。
音樂通過耳麥的電流傳來，總算讓她們有了新的關注點。
跟隨著旋律翩翩起舞，大家的動作機械而呆板。
看到這一切的梁宇哲咬了下嘴唇，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看。
而當智聲唱出第一句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無他，跑調了。
整個節目組都變了臉色，心都糾結在了一起。
幸好智聲只有一句歌詞，過去之後，換成了喜悅，效果就好了許多。
接下來的表演時間，節目組的人全都揪著心臟，瞪大了眼睛看著舞台，生怕再出現什麼失誤。
可偏偏怕著什麼，就來什麼。
歌曲間隙隊形換位的時候，天舞后退中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人就穩不住了。
眼見著她揮舞著雙臂，就要栽倒在舞台上。朴政赫眼疾嘴快，猛地喊道：「遠景，給鏡頭。」
VJ聽到命令，也不管下令的是誰，迅速完成了鏡頭切換。
鏡頭掃過歡呼的觀眾，再轉回來的時候，天舞已經狼狽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因為朴政赫的機敏，避過了一次嚴重的演出事故，所有人都只剩下擦冷汗的份了。
遠在副控制室里的金英權一迭聲地誇獎起來，「忙內啊，幹得好，幹得好，非常非常好。」
遠處的梁宇哲也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但緊接著就吩咐VJ們注意舞台上的動靜，一旦有什麼失誤發生就切遠景。
天上智喜結束了表演，下台的時候，天舞的眼睛都紅腫了。
她當然會傷心了，在舞台上弄出了那麼大的失誤，在那麼多的觀眾面前丟人，完全辜負了組合這麼多天的努力。
當她們全都走下來的時候，一個凶神惡煞的經紀人已經沖了上去。
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了，揮手就分別給了天舞和上美一人一個巴掌。
那清脆的聲響，離的遠遠的都能聽到。「呀西八，你們搞什麼？啊！回去之後統統不准吃飯，努力練習到半夜，不死掉才能回去睡覺。」
朴政赫站在遠處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唯有剩下一聲輕嘆。
天上智喜沒有走紅，這壞運氣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開門沒有紅，還跌了一個大跟頭，真的很影響士氣。
眼見著大家都在幸災樂禍地看熱鬧，朴政赫便走了上去。「那個，請你們讓一下，不要擋路。」
眼見著PD發話了，經紀人才收斂起兇惡的嘴臉，帶著天上智喜灰溜溜上了車，一刻都沒有停留。
朴政赫心裡默默地道：「只能幫你們到這了，將來如何，全看你們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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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