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國首都天斗城不遠,位於天斗城以東三百里外,背後,是群山環抱,比佰軒三人來到一個看上去與唐三當初離開的聖魂村相差不大的小村子。
裊裊炊煙從村子各處冒起,快是吃中午飯的時候了,村口處,幾個頑童正在嬉戲,旁邊的地里,更是有不少人在收拾農具,準備回村中吃飯。
唐三向比佰軒和唐晨,說道:「曾祖,大哥,我們到了昊天宗的外圍了,過了前面那座山,就可以看到昊天宗真正的宗門了!」
唐三在向唐晨和比佰軒介紹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落寞的神情。
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居然已經淪落成了眼前的樣子麼?
比佰軒雖然早就知道昊天宗已經沒落,但還是被眼前震撼了!如果別人說這個小村子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宗門,比佰軒一定會笑著說這番話的人,腦袋燒壞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確切的證明了,這個貧乏的小村莊就是昊天宗的大門。
比佰軒暗自搖頭,心裡嘆道:「沒想到當年的第一宗門,竟然落寞到如此的地步,小三的爺爺,真是窩囊到一定地步了!」
就連比佰軒這個外人都這麼想,可想而知,作為昊天宗最強的一代宗主,昊天斗羅最正宗的封號斗羅唐晨。
唐晨一開始以為自己的曾孫子在跟自己開玩笑,但是看到唐三那悲傷的神色,才知道,昊天宗確實是這麼一副光景。
唐晨的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怒不可歇了。
今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天氣非常舒適。
但是唐晨的心裡已經是一片陰暗,不用仔細看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唐晨臉色陰沉的可怕,怒氣已經達到了臨界值,這位昊天斗羅憤怒的想殺人。
就在唐三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這位老人的時候,唐晨開口說話了。
「糊塗糊透頂!忍讓最終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嗎?當年的天下第一宗門啊!竟然到了這步田地」這位昊天宗的最巔峰一代的宗主,不僅黯然淚下,內心的痛苦,絕不是別人可以理解和揣摩的。
「曾祖」前扶住唐晨,輕輕換了一聲。
唐晨看向唐三,搖頭苦笑道:「三兒,這不怪你父親,更怪不得你,這一切都是你祖父乾的糊塗事孩子,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你父親做的沒錯,如果換做你曾祖我,只會比你父親做更加激烈,退讓?!那是一種磨掉傲骨和自信的有毒藥劑,作為一名強大的魂師,這兩項都是必備的要素!如果沒有這兩個要素,就算修煉道封號斗羅的層次,也只是個沒有傲骨的廢物而已!」
唐三聽到唐晨沒有怪罪自己的父親,頓時感動不已,向唐晨恭敬地應道:「曾祖的教誨,小三銘記於心!」
唐三嘆了一口氣,看著昊天坐落的山峰,說道,「我真要好好見識,如今的昊天宗了!」
唐晨說完,眼睛射一道冷冽的光芒。
三人就要進入村莊的時候,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人攔住了比佰軒三人的去路。
「唐三,你怎麼帶著兩個外人進來?難道你忘了昊天宗的規矩嗎?」一邊說著,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上下打量著比佰軒和唐晨。
「哼」一聲冷哼從唐晨的嘴裡飄出,唐晨對如今的昊天宗失望之極,只不過兩個陌生人,昊天宗的族人就如此的疑神疑鬼,完全失去了昊天宗往昔的風範和氣度。
如今更想一個被人打怕了的過街老鼠,只要來個人,就要轉進洞裡,祈求保護,完全失去了昊天宗原有的精神意志。
就連比佰軒也是大搖其頭,對如今的昊天宗也是一陣的失望。
唐晨上前一步,身上散發出威震天下的氣勢,開口向中年漢子,喝道:「讓唐嘯這個小混蛋,給我滾過來!」
中年大漢聽到唐晨「口出狂言」,頓時臉色大變,而周圍村民,迅速的把唐晨三人圍在了中間。
唐晨看著這位村民是魂師,嘴角掀起一抹嘲諷般的笑客,嘴裡諷刺道:「沒想到,這個村莊原來都是昊天宗的一些附庸宗族啊!當年的天下第一的昊天宗,竟然靠這些附庸宗族來做掩護!呵呵!」
唐晨微微的搖頭苦笑,但是這些村民都楞住了,中年漢子更是一臉震驚地看向唐晨,接著眼光移到了唐三身上,頓時想到了什麼,對著唐三暴怒道:「怪不得他對昊天宗了如指掌,原來是你這個叛徒!今天我們就要為昊天宗清理門戶,誅殺你這個勾結外人的叛徒!」
「對,一定是這個小子,出賣了昊天宗,我們殺了他!」一些村民附和道。
「對,殺了他殺了他」
唐三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成叛徒,更不明白,自己等人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就要對他們喊打喊殺的。
唐三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主,頓時釋放出了藍銀草武魂,六顆魂環飄然而出,準備和自己的宗門的附庸宗族大幹一場的架勢。
唐晨更是氣憤不已,看著這群不成器的傢伙們,對外來的敵人不知抗爭,而對自己人卻如此的霸道,簡直就是窩裡橫的典型。
本來以唐晨的性格和氣度還有威望,這些傢伙們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平常他們在不值得唐晨的身份下,對他出言不遜,唐晨也許會看在這些附庸宗主這麼忠心耿耿的份上,一笑置之,根本不會動氣。
但是,今天不行,唐晨在來到這裡,怒氣就已經達到了臨界值,只不過唐晨的恐耐力超強,再加上唐三的寬慰,才勉強的把那要殺人嗜血的怒氣壓了下去,可惜,事與願違,本來已經平息的怒氣,被這些人一攪,往天枰上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這根天枰完全傾斜了,唐晨剛剛平息的怒氣,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