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涵哽住，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
非得什麼樣兒？是呀，非得什麼樣兒呢？
是說離婚後，像陌生人這樣？
還是說她自己希望，離婚後還能做朋友。
呵呵，那應該是電視劇里的橋段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人再說話。
蘇羽埋頭吃東西，林清涵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她不再問什麼了，因為她知道。
就算她問了，所有的答案最後都不是她想聽到的結果。
蘇羽吃到一半的時候，起身離開。
林清涵還以為去洗手間，等了一會兒見他回來。
笑著問。
「吃飽了沒？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蘇羽看著她有些迷離的眼神，嘆了口氣。
「你都沒吃多少，光喝酒了吧。」
林清涵覺得這句話有關心的味道，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呵呵，我本來吃得就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羽沒接話，他不想再跟林家人有任何糾纏了。
林清涵見他不說話，便拿起杯子。
「來，你今天晚上一口都沒喝，把這杯酒幹了吧。」
蘇羽端起杯子，看著裡面琥珀色的酒。
隨著他手指的轉動，酒色在燈光下看起來晶瑩剔透。
他不由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林清涵約會的情景。
當年是林清涵倒追他的，那時她為了討好他，天天跟著他吃小飯館路邊攤。
當時的蘇羽，並不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只覺得這個女孩體貼可愛。
剛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後來漸漸被林清涵給打動了。
他倆確定關係那天，蘇羽帶她去一個像樣的餐廳吃燭光晚餐。
當時的燈光和酒色就是現在這般模樣。
只不過，跟此刻的境地簡直是雲泥之別。
現在想想自己當年的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帶最心愛的女孩去了很高檔的餐廳。
也許在林清涵看來，簡直連她們家的衛生間都不如吧。
想到這些往事，蘇羽笑著搖了搖頭。
林清涵見他一直在盯著酒沒喝，便自顧自跟他碰了一下。
然後，便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她把餐巾扔在桌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蘇羽看她走都走不穩的樣子，趕緊也站起來。
走過去幫她拿著包，一手扶著她。
林清涵就像以前一樣，很自然的靠在他的懷裡。
兩個人朝門口走去，林清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轉過頭叫領班，「先記在我的帳上，回頭一塊算。」
領班禮貌的說道：「林總，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什麼？」
林清涵看向蘇羽，蘇羽微笑聳聳肩。
林清涵有些慍怒。
「一共多少錢？」
「林總，一共是6888元。」
林清涵沒再說話，轉身朝門外走去。
蘇羽見她步履不穩，想上去扶她，卻被她一下推開。
領班害怕她在台階上滑倒，如此千金小姐，萬一在他們飯店出事可不太妙。
「林總小心。」
蘇羽回頭，衝著他一笑。
「沒事。」
領班感激的朝蘇羽點頭。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他現在是真信了。
這位先生看起來身著普通，可是一出手便是全球不限額的黑卡。
想想例如嚴少這種富二代，也沒有手持黑卡走天下吧。
所以這位先生還真是……
嘖嘖，只不過，林總知不知道這位先生的真實身價呢？
領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兩個人已經走遠。
他轉回身，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蘇羽和林清涵往停車場走。
蘇羽說：「你喝了這麼多酒，我送你吧，你不能開車了。」
「我不用你管！你不是說了嘛，離婚後各走各的。」
蘇羽苦笑，這話是你和你們家人先說的好不好？
女人說到底，永遠都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可是你今天晚上是跟我一塊吃飯喝成這樣的。」
「如果你出了事，我如何跟你的家人交待？」
林清涵出來給風一吹，走得更加不穩。
蘇羽上前扶住她，「你慢點，小心摔著。」
林清涵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蘇羽力氣比她大。
林清涵氣惱的說。
「你放開我！你快放點開我！」
蘇羽皺緊眉頭。
「涵涵，你別鬧了行不行？」
這兩個字，好久都沒聽到蘇羽叫了。
林清涵一瞬間有些淚崩，她怔怔望著蘇羽。
蘇羽並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她身後。
林清涵見他不跟自己對視，有點生氣。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哪來的錢？」
蘇羽愣了下。
「我在你們林家的時候確實很窮，但是人不能窮一輩子吧。」
「受了那麼多的氣，總要否極泰來的。」
「什麼意思，什麼叫受了那麼多氣，誰給你氣受了？」
林清涵並不知道背著她的時候，她父母對待蘇羽的嘴臉。
蘇羽淡淡一笑。
「沒誰，我現在要生存，肯定要想辦法賺錢。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那些錢哪來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
林清涵話沒說完，便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傳來。
她轉過頭去，看見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們看見她的臉，吹了聲口哨。
「剛才光看背影就覺得是個美人了，沒想到這一回頭，嘖嘖……」
「哈哈，小美人，陪我們喝杯酒怎麼樣？」
林清涵皺緊眉頭。
「滾蛋！你們算什麼東西。」
那些人聽到林清涵罵人，而蘇羽站在那又是一聲不吭。
看蘇羽那模樣，估計是個慫包。
幾個人眼色一對，便朝著林清涵走了過去。
有個人還下賤的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小美人，你長得這麼好看，不讓哥哥們玩玩，太可惜了吧。」
林清涵甩起包包，打在那個朝她伸手的男人胳膊上。
那男人吃痛，哎呦一聲縮回了手。
林清涵叫道。
「你們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
看到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的蘇羽，那些男人笑了。
「哈哈哈，你報呀。」
「你就算是現在報警，等警察來了，哥哥們也玩夠了。」
聽了這話，林清涵的眼中露出懼色。
她轉頭看向蘇羽，蘇羽一把將她拉在身後。
「你們趕緊走開，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那些人互相看一眼，看著蘇羽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