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片場事故
「呀，金鐘權，你怎麼回事，軟綿綿的像個女人是的，用力，用點力，打人不會嗎？啊？」張勳導演憤怒的像個獅子，恨不得自己下場去打。
這場打戲已經NG12條了，但是金鐘權的動作依然看著一點力度沒有，腳下也是踉踉蹌蹌，這哪是打架啊，跟過家家是的。
「導演，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行。」金鐘權氣喘吁吁的捂著膝蓋。昨天喝的有點多，導致今天起來頭疼，肌肉酸痛，使不上力氣。
「哼，各部門準備，休息十分鐘。」
「還行嗎，不行跟導演說一聲，改拍別的戲份吧。」蘇志燮看他這個狀態，有些擔心。
「不不用，歇會就好了，就是使不上勁，一會我會盡全力，哥，你小心點。」金鐘權擦了擦汗。
十分鐘轉眼而過。
「action。」
在一個廢棄的汽車廠里。
金鐘權助跑，出拳，右拳狠狠的打在蘇志燮的臉上。
「嘭」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志燮被打倒在地。更不巧的是，地面凹凸不平，蘇志燮頭部正好撞在了凸起處，一下子暈了過去。
「咔，金鐘權，你瘋了？旁邊人都傻了嗎？趕緊看看蘇志燮怎麼樣了啊？呀西吧，咣！」張勳看著畫面里，金鐘權的右拳和蘇志燮的臉狠狠的接觸，心猛的一跳。
電影裡蘇達和姜培演電影是真打，但是他們卻不是，只是通過拍攝角度和技術，顯得更真實罷了。張勳導演看著躺在地上的蘇志燮，一腳踹翻了前面的桌子。
「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哥，哥。」金鐘權看著蘇志燮被他打倒在地，一下子就慌了，之前NG了那麼多次，讓金鐘權明顯有些著急，所以用了全力，但是他的狀態根本控制不好，一下打偏了。
「呸，你小子想殺了哥啊，下次來真的，提前告訴哥一聲，哥要是有了準備，怎麼會被你打到？」
蘇志燮慢悠悠的醒轉，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完全沒有防備，但是沒什麼大事。
金鐘權看蘇志燮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心裡也放鬆不少，剛才蘇志燮直直的倒下去，真的嚇了他一跳。
「你們幾個，先送蘇志燮去醫院，今天的拍攝計劃取消，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導演陰沉著臉走過來吩咐道。
張勳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本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拍攝也算很順利，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把他的拍攝計劃全給打亂了。
本來預算就不多，每一分錢都有它的去處，這下，蘇志燮臉上的傷怎麼也得好幾天才能不那麼明顯。租好的場景也得重新協調，前期做的準備工作一下就廢了一半。
「你小子，腦子都拌飯吃了嗎？在電影裡你是個暴力演員，但這是現實！你是在拍電影，不是殺人兇手！」張勳看著金鐘權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跟我過來。」張勳看他低著頭不說話。帶他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一杯美式咖啡，一杯白開水。」
「好的，請稍等。」
「導演，這次是我錯了，我的失誤，害的志燮哥受傷，劇組停拍。我接受懲罰。」金鐘權主動嚮導演認錯。
「錯了？懲罰？我拿什麼罰你？啊？我們這部電影資金緊張，你是知道的，一個環節出問題，可能整個就崩了。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一邊拍一邊繼續尋找投資，但是基本沒希望，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拉來了。二是，削減預算，這樣勉強能把電影拍出來，但是質量就不能保證了。你也是投資人，說說想法把。」
導演語氣有些沉重。預算只夠劇組支撐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他把內容壓縮，壓縮，再壓縮就是為了在崩盤之前拍出來。
金鐘權沉默了，他也沒想到原來拍電影這麼費錢，當初看到拍攝計劃只有一個月的時候，還以為導演是個『快槍手』結果還是錢鬧的，如果資金充足的話，誰不想精雕細琢，慢慢來。但是他們現在沒有這個機會。
「還有一種選擇。」金鐘權慢慢抬起了頭，眼神明亮。
「什麼？」導演不解。
「導演，如果按照計劃拍的話，預算是不是夠的？」
「額，不出意外的話，是剛剛好，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大家的片酬都是電影上映結束後結清。」張勳不道金鐘權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劇組也是窮酸的可以。
「那就行了，我們可以按計劃先拍攝文戲，把我和志燮哥的打鬥戲，留到最後。劇本里，蘇達和姜培不是真打嘛，到時候我和志燮哥也來真的。
當然會按照劇本，按照設計來，這樣時間也有了，也不需要額外的支出，導演你帶個攝像就OK了。而且到時候上映還是一個很好的噱頭。」金鐘權越說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導演聽完看著他，就像看個瘋子。計劃聽起來很瘋狂，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操作的空間，反正拍完都需要最後的剪輯才能成片，金鐘權的計劃是有可行性的。
但是有幾點難題，首先蘇志燮會同意嗎？這是最主要的，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但是金鐘權提出了這個建議，應該就是有把握說服蘇志燮的，不然也沒必要提一個開頭就完成不了的計劃。
其次是真打的話，必然會受傷，而且這個傷的情況還要符合劇中的情形，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很難拿捏，遠比不上化妝的可控性。
最後最讓他下不了決心的是，萬一下手沒輕沒重，出事故了怎麼辦。劇中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拍攝事故嗎，一個不好可能就毀了整個劇組。所以張勳猶豫不定。
「導演，別猶豫了，這是最好的方式了，志燮哥那邊我去搞定。你也不想讓我們的心血胎死腹中或者粗製亂造吧。」金鐘權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很生氣。
「西八，幹了。如果拿不下蘇志燮的話，我就拖著你去跳漢江！」張勳咬咬牙，拼了。
蘇志燮家中。
「哥，你怎麼樣，沒事吧？」搞定導演後，金鐘權打了個電話，確認蘇志燮包紮完回家了，立馬趕了回來。
「沒事，你們都太小題大做了，一點皮外傷，上點藥消消腫就好了，你小子下手倒是真黑啊。我遲早要還回來的。」蘇志燮靠在沙發上惡狠狠的衝著金鐘權說道，顯然還對被自己弟弟一拳打暈的事耿耿於懷。
「嘿嘿，哥，現在就有個報仇的機會，要不要？」金鐘權瞅著他臉一頓奸笑。
「恩？什麼機會，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哥，是這麼回事」接著，金鐘權把劇組的情況，還有他和導演商量的計劃都跟蘇志燮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哥，昨天喝酒你也有責任的好吧，不能讓我一個人背黑鍋啊，要是真因為這事，電影拍不完，或者拍的很爛，最後倒霉的還是我們啊。你說是吧，哥。」說完，金鐘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恩」蘇志燮也陷入了沉思。權衡了利弊關係後，覺得也沒什麼，不就是真打嘛，只要控制好，不破相就行。
「6個月的家務。」已經同意的蘇志燮，仍然不忘他腹黑的一面。
「6個月太多了，最多1個月。」金鐘權本能的討價還價。
「3個月。」
「2個月。」
「call，成交。」
「.」金鐘權無語的看著，心情愉快的蘇志燮，又尼瑪中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