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終於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
南城七月份的氣溫很高,她用被子的一角蓋了肚子,胳膊、腿這些都露在外面。
程景默安頓好外面那三人,急不可待的進了臥室。
剛躺上床,便把人攬進懷裡吻了起來。
分別這三個多月的時間,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於向念的肚子抵在他的腹部,他似乎感到了有一樣東西在輕輕的敲他。
他沒敢像以前一樣吻得於向念喘不上氣才放開她,雖然意猶未盡,可他還是先放開了於向念。
於向念調整著呼吸,程景默的大手覆上她的肚子。
像是感應到了他的撫摸,肚子裡的孩子大力的撞了一下他的手。
這一刻,程景默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個小生命的活力。
他又摸了摸,小生命又踢了他一下,他的眼眶驀地發熱。
「你女兒見到你很興奮。」於向念說。
「念念···謝謝你。」程景默眼紅紅的說,「她每天都這麼鬧騰嗎?」
「不一定,晚上多鬧一點。」
「我能看看?」
「當然。」
程景默直起身子,將於向念的睡衣撂起來。
她的腹部隆的高高的,肚臍眼都鼓起來了。
程景默愛不釋手的摸著,還覺得不夠,他又低下頭親了幾口。
「哦,對了,在我的箱子裡有一瓶橄欖油,去拿一下。」於向念說。
「橄欖···油?」程景默聽都沒聽過。
「這可是我托邱楊從國外帶來的,防止妊娠紋的。」
程景默從箱子裡拿出那瓶油,打開聞了聞,「這要怎麼用?」
「倒一些在手裡,把手搓熱,又按摩到我的肚子上。」
程景默照著於向念說的做,還是有些笨手笨腳的。
於向念說:「按摩十分鐘,還有兩個月,這件事以後都交給你了。」
程景默:「哦。」
難怪於向念的肚皮這麼光滑細膩,原來是每天都要用油按摩啊!
「從明天起,做飯的事怎麼辦?」於向念問。
程景默說:「早飯和晚飯我做,中午飯的話,讓林老師隨便做點,你們將就一下。」
於向念幽幽的說:「你看林阿姨像是會做飯的人?」
程景默:「實在不行,讓林也騎單車去城裡買回來吃。」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於向念說,「不然我們找個做飯的人吧。」
程景默不贊成,「這樣在家屬院影響不好,我這種級別,還不夠格家裡請保姆。」
於向念:「···」
兩人一刻不停的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寫信的事。
程景默說:「你可真會,除了第一封信是你自己寫的,以後的每封信都是小傑寫的。」
每封信都是在小傑的後面寫上一兩句肉麻的情話,就算是她的每周一封信了!
於向念雖然心虛,可表面上理直氣壯,「那你連句肉麻的情話都不會寫!居然在信里讓我講解題目。」
程景默把不會的題,原模原樣的抄到信里,讓於向念講解給他。
程景默說:「我都是先寫了一兩頁紙,跟你講完我的事,最後才問題的。」
「那你還是沒寫肉麻的情話!」
程景默:「···」
他哪好意思像於向念一樣,把愛你、親你、想你······這樣直白的話寫在信里!
可他的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他想她、他愛她的意思。
於向念不可能不懂,故意找茬呢!
程景默給於向念按摩完後,要去洗手,於向念不准。
「這麼貴的油洗了多浪費,你自己擦在腿上擦在手上!」
程景默真是服了!
於向念居然教育別人不能浪費?!
程景默照樣在第一聲軍號聲響起的時候起床。
他連燈都沒開,憑著記憶和感覺走到院外,洗漱完後,便去出操了。
家裡有這麼多人,他不可能再從食堂打早飯回來,出完操便趕著回來做早飯。
宋懷謙和林韻怡在軍號聲還沒響的時候就醒了,只是起床也沒事可做,便睡著。
聽見程景默出門的聲音,兩人也起床了。
洗漱完後,兩人便著手做早飯。
在第一步燒火上,就卡住了。
一個廚房煙燻霧繚的,兩人臉上也沾了黑灰,都沒把火燒起來。
程景默滿頭大汗的回來,就看到兩人狼狽的這一幕。
「我來做。」
程景默走進廚房,熟練的起火燒水洗鍋。
「早飯吃雞蛋麵條。」他說。
「都行。」
林韻怡剛才已經看過碗櫥了,裡面有很多雞蛋。
也就只有雞蛋,除了雞蛋啥也沒有!
林韻怡問:「小傑回來吃嗎?」
「不用管他。」
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再說了,在董明浩家,王紅香會做給他們吃的。
林韻怡說:「那就煮三碗,小也也不會吃。」
林也跟於向念一樣,周末都是睡懶覺。
在宋家那段時間,每個周末,兩人都要睡到吃午飯,叫她們起床才起。
三人吃著面,程景默說:「我中午不回家,晚飯我回家做,午飯你們自己做,將就吃一點。」
「附近是村莊,你們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要是進城,今天只能騎單車去。」
程景默很快吃完,去上班了。
老兩口決定進城一趟,得去買些菜。
宋懷謙騎著單車載著林韻怡,搖搖晃晃的出了家屬院。
另一邊,趙若竹早想到這個問題了。
一大早就約著家裡的保姆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讓於向國開著車送她們來家屬院。
在半路上,遇到了騎著單車,要倒不倒的兩人。
宋懷謙已經一兩年沒騎單車了,這路面坑窪又大,隨時有種要跌倒的感覺。
「親家,你們這是要去哪呢?」趙若竹探出頭問。
宋懷謙停下單車,吁出一口氣,「我們準備進城買點菜。」
「別買了,我已經買了一點給你們送來。」趙若竹連忙下了車,「南城這地方天熱,菜放到第二天就壞了。」
「親家,你跟我們坐車一起回去。」趙若竹對林韻怡說。
林韻怡也沒客氣,剛才在單車上,屁股都顛簸疼了。
宋懷謙又一個人騎著單車,朝家屬院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