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徐寒徑直來到大街上。
街道兩側亮起昏黃的路燈,勉強為著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些許光亮。
街道上的行人數量不多,來去匆匆。
徐寒將利用千面將自己的模樣稍微變幻了一下,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的模樣,隨後便徑直朝著城東方向走去。
具比特所說,那太陽神教會的總部就在城東的位置。
比特就是那個小男孩的名字。
很快,徐寒便來到城東。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
只見一座高大的教堂正靜靜地佇立在不遠處。
在這座教堂的頂部則是有著一輪金色的太陽。
即便現在是夜晚,這輪太陽依然熠熠生輝。
而在教堂外圍則是一圈高大的圍牆。
在這些圍牆之上似乎還有電網纏繞。
此時教堂之中一片漆黑,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徐寒徑直朝著教堂內摸去。
那高達數米的圍牆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他縱身一躍,猶如一隻靈猴,輕而易舉地翻過了圍牆,來到了內部。
趁著夜色,他迅速朝著教堂內走去。
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任何監控設備。
徐寒有些疑惑,難道這個教堂的主教就這麼放心?
他徑直走進教堂內。
教堂內十分空曠,兩側整齊地擺放著椅子。
而在最前方的台子上則是懸掛著一輪璀璨的金色太陽。
當徐寒望著這輪金色的太陽之時,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窺視著自己。
不過當他仔細用精神力感知之時,卻又沒察覺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徐寒內心逐漸提高警惕,緩緩朝著教堂後方走去。
在教堂的後方則是休息室,還有倉庫。
徐寒將一個個房間全都找過去,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正當他打算離開之時,卻看到教堂的最深處還有一道門。
只不過由於深處的光線比較昏暗,看不清楚,很容易便將那道門給忽略了。
徐寒壓低腳步,緩緩走到那扇門前。
伸手推開門,裡面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股奇特的香味進入身體,頓時令得徐寒感覺大腦一陣暈眩。
好在他體內的靈氣自行流淌,很快便將侵入身體的香味給盡數吞噬了。
暈眩感也隨之消失。
徐寒眉頭微皺。
這個房間有些不對勁。
雖然他不認識這香味到底是什麼東西產生的,但是連他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免疫,顯然這香味的作用非常強大。
如果換個實力稍弱的人來,恐怕瞬間就中招了!
在這個地方暈過去若是被人發現,其後果可想而知。
徐寒緩緩推門而入。
這個房間的面積很小,僅僅只有四五平米的大小。
但是整個房間內畫滿了一道道詭異的符咒。
這些符咒印刻在牆壁上,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而最吸引徐寒注意力的,便是房間中央擺放著的一個小型神像。
神像大約有半米的高度,全身散發著金黃的顏色,仿佛是由黃金雕刻而成。
最讓人感到怪異的是,神像的頭部長著三對眼睛。
這三對眼睛都是雕刻上去的。
可是當徐寒注視著那三雙眼睛之時,卻感覺這三雙眼睛似乎也在盯著自己。
徐寒眉頭緊鎖,操控精神力朝著這個神像緩緩探去。
但是當他的精神力即將接觸到神像之時,一道無形的精神屏障陡然出現,將徐寒的精神力擋在了外面。
「這個東西倒是有點古怪。」
徐寒摩挲著下巴喃喃道。
現在想要強行調查神像的話,萬一引起什麼動靜導致打草驚蛇,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決定先行退出,等明天再來教堂查看一下這個教會的情況。
他緩緩地關上房間門,正準備原路返回之時,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點快點!祭祀儀式馬上要開始了蠢貨!」
「如果因為你們的耽誤而錯過了祭祀儀式,太陽神大人降下神怒,你們全部都得成為祭品!快點!」
徐寒有些疑惑,偷偷湊到窗戶旁查看。
只見幾個身穿黑袍的教會成員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步履匆匆地朝著前方跑去。
而一直催促他們的,正是白天見到的那位年輕男子。
只不過這名年輕男子完全沒有了白天見到的那種溫和。
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他的臉顯得有些陰森,猙獰。
那些穿著黑袍的教會成員全部都來到教堂的左側。
最前面的人伸手在旁邊的牆壁上按下。
一塊磚頭凹陷進去。
隨即地面出現了一條漆黑的走廊。
所有教會成員魚貫而入,消失在通道之中。
而那名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則是跟在身後,一同走進地下通道,隨後便完全消失不見。
等到他們完全離開,徐寒這才走出,快步來到他們幾個剛才的位置。
他在牆壁上摸索一陣,很快便找到了那塊石頭。
手掌輕輕按下。
原本消失的通道再次打開。
他順著那條通道一步步往下走去。
走了大概幾分鐘,終於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之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地下似乎被挖空,製造出了一座堪稱豪華的大殿。
一根根粗大的石柱助力,猶如巨人一般。
而在這座大殿的中央位置,則是一個高達十幾米的巨人雕像。
這個巨人雕像與他在小房間看到的那座神像簡直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個巨人雕像似乎只有形,沒有神。
就算盯著這座巨人雕像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
而在大殿的兩側,則是放置著幾個碩大的鐵籠。
鐵籠裡面蹲坐著一些衣衫襤褸的人。
這些人幾乎都是十幾歲到三四十歲的女子。
這些女子的手腳上全都帶著鐐銬,身上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
想必這些鐐銬都有著限制靈氣的效果。
那些教會的成員們站在那座龐大的神像前,一字排開。
他們的手裡各自拿著一個盤子。
盤子上分別放著心臟,肝臟,腎臟,肺臟,脾臟。
這便是五臟。
而那名年輕男子手裡抱著的,則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頭顱。
鮮血順著白袍流淌而下,滴落在石板上,濺起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