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琛自命不凡,又深知謝璃彗已經被下了蠱,現在深愛自己,肯定會來救自己的!
夏蓮衣斜睨了他一眼,聲音冷淡:「那就拭目以待了。」
言語行為中都透露著對魏懷琛的不屑。
魏懷琛被夏蓮衣這副樣子激到了,眼目欲裂,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階下囚,會被別人瞧不起。
他的聲音由於剛剛的怒吼已經沙啞,但還在不停地辱罵著夏蓮衣,余令舟與蔣清曲。
夏蓮衣沒再理他,徑直地走出了京城大牢。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
夜晚,隨著黑暗滋生的還有惡毒。
東宮此時正在謀劃著名一場陰謀。
太子妃被綁在椅子上,被堵住的嘴「咿呀咿啊」地亂叫。
面前的太子譏笑一聲,眼神涼薄地看著她:「別吵!」
他身後異邦長相的人問道:「王子,真的不把這個女人殺了嗎?」
「她要是把聽見的亂說出去可怎麼辦啊?」
太子臉上籠罩陰雲,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太子妃要是突然去世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的,到時候查起來對我們不利。」
太子妃此時泣涕橫流,儼然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她望著旁邊被摔碎的湯盅,和被殺害倒在一旁的貼身宮女更是心驚膽戰。
她只是來給太子送湯的,沒想到就碰見了太子與外敵協商要刺殺皇帝的事!
她的夫君居然不是真正的當朝太子!
之前那些刺殺皇帝的事都是他謀劃的!
從小就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很快就被嚇成吱哇亂叫的傻子了。
她一時間承受不了這麼大的信息量就暈死了過去。
異邦男子連忙問道:「現在可怎麼辦啊?」
太子思慮片刻就說道:「沒事,最近宮裡不是鬧鬼嗎?就說太子妃被鬼嚇傻了吧。」
那個臭神棍才剛剛入宮,什麼勢力都沒有,難道真的有能力證明太子妃是他害的嗎?
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太子,紀二小姐求見。」
太子才想起來今晚的確召見了紀令皖,便說道:「讓她進來。」
異邦男子被嚇了一跳,疑惑道:「這種場景也能給她看見?」
太子嘴角一翹,面帶不屑:「就紀令皖這種花瓶美人,說出去別人也會以為她瘋了。」
他自己也看不起紀令皖,但紀令皖實在美艷,他有點捨不得。
雖然現在紀令皖的風姿還是比不上貴妃的,但過多幾年可能就行了。
紀令皖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宮女躺在血泊里,自己的嫡姐被綁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她剛想尖叫,就被那異邦男子捂住了嘴,異邦男子的匕首還架在她的脖子上。
太子臉色陰沉:「你別出聲,要不就殺了你!」
紀令皖不同於嫡姐,她是見過風浪的,也就承受力強一些。
她乖乖地點點頭,異邦男子就放過了她。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快得就像要破胸而出。
她之前為蔣清曲辦過事,自然知道太子不是本朝人士。
但這大剌剌地把異邦男子帶進宮,也太大膽了吧!
她現在還要裝作不知道太子的身份,所以她一副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站在門口。
太子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問道:「你跟江霖是什麼關係?」
「江霖?」紀令皖疑惑,「沒有關係啊,就之前在邊疆見過幾面。」
太子說道:「那他為什麼叫江古辭去找你父親提親來著。」
紀令皖的狐狸眼裡露出疑惑,江霖喜歡她?
他的確是在邊疆對她照顧有加,但是她沒有什麼感覺。
一直以來對她阿諛奉承的男人數不勝數,不都是圖她的美貌嗎?
她如實說道:「的確沒有什麼來往。」
太子不理會她,繼續說道:「那現在有了,你去勾引江霖,把江古辭手裡的城防圖給孤偷過來!」
「要不後果,你知道的。」
紀令皖被嚇得心下一顫,這是要讓她參與賣國了?
但她怎麼敢不答應啊,只好說道:「好。」
太子又給她說了一大堆命令,才讓她走。
她走出了東宮,天色已晚了,她又不常來皇宮,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眼看宵禁的時間已到,今晚她離不開皇宮了。
她又不想回東宮待著,就蹲在一條小徑旁邊哭了起來:「我真沒用啊!連出宮都能迷路!」
這時,正在「驅鬼」的夏蓮衣和神音走在路上,碰巧路過這兒。
神音一下子就聽見這小聲的抽噎聲,她拍了拍旁邊的夏蓮衣:「雲悠大師,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哭啊?」
「不會真的有鬼吧?」
夏蓮衣還以為神音被嚇到了,還想安慰一下,沒想到卻看見神音一臉的激動。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這傢伙是真的不怕死。
神音拉著夏蓮衣往哭聲的地方走去,有些興奮:「我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兩人順著聲音來到了紀令皖的身邊,紀令皖突然被兩道細長的影子覆蓋,嚇得想尖叫。
但又發現是在皇宮,就趕緊捂住了嘴巴。
生怕引起注意。
神音見到不是鬼的時候失望了一下,提著燈籠照了一下對面的女子。
覺得對方長得極其美艷,但現在那雙大眼睛裡飽含淚水,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狐狸。
夏蓮衣看清了面前的人以後,心驚了一下。
即刻就戳了戳旁邊的神音,示意對方替紀令皖擦擦眼淚。
自己現在是男子的身份,不太合適。
神音連忙掏出帕子遞給紀令皖:「這位小姐擦擦眼淚吧,別哭了,告訴我們怎麼了?」
她看夏蓮衣這麼關心對方,就知道她倆相識了。
紀令皖認得神音,她連忙行禮道謝:「謝謝神女,我是紀太傅家的二小姐,不小心在皇宮迷路了。」
然後望了望旁邊的男子,這麼晚了,跟著神女的應該就是最近赫赫有名的雲悠大師了。
她也對夏蓮衣問了聲好。
接著,她聲音帶著哭意:「大晚上的,驚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看出面前的兩人沒有惡意,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夏蓮衣倒是抓住了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