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一直在門外關注著事情發展,準備隨機應變。
夏蓮衣跟著太子來到後院以後,她看著全是人守著的房間有些疑惑。
太子趁她沒反應過來,大手一伸,就立馬把她推進了一個房間裡。
夏蓮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太子把門關上,命令道:「把門鎖起來!」
夏蓮衣跌坐在地,起身就是麗妃放大的臉龐。
她被嚇了一跳,瞬間就發現了麗妃的不正常。
麗妃臉頰發紅,渾身發熱,正在往她身上蹭。
夏蓮衣這才明白太子打的什麼主意,他是想誣陷自己與麗妃有染。
但她是個女的呀!
沒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啊。
她手疾眼快地一記手刀打在還在亂動的麗妃脖子後側,另一隻手捂住麗妃的嘴,怕她驚呼。
麗妃小聲地「嗚呼」一聲就暈了過去。
夏蓮衣連忙把她搬上了床,自己則是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
她之所以穿著普通的粗布麻衣,就是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穿著國師府的丫鬟服飾。
那些輕飄飄,白花花的修行服太容易透色了。
她在這大夏天還穿這麼多就是為了方便轉換身份,給自己多一條保命的法子。
她把外衣藏起來,再給自己梳了丫鬟髻,就站在一旁等待太子他們「抓姦」了!
太子在門外守著,生怕裡面的人跑了。
很快,第三批人也到了——就是皇帝下朝與眾位大臣來祭拜。
皇帝在東宮門口就發現了魏暮言,魏暮言眼裡帶著悲傷。
皇帝問道:「言兒,你在此處做什麼?」
魏暮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道:「兒臣也想來祭拜皇嫂,特意來等父皇一起的。」
其實是他安插在麗妃旁邊的眼線突然來報,說麗妃被貴妃帶走了,貴妃出來了,麗妃卻不知所蹤。
所以他才來找人,雖然他不喜歡這個母妃,但兩人現在是一艘船上的人,誰都不能出事。
現在朝中只有三個黨派——太子黨,四皇子黨與中立黨。
明里最多人的是太子黨,但暗地裡就是四皇子黨了。
旁邊的大臣為了給魏暮言造勢,便在一旁說好話:「四皇子真是宅心仁厚。」
「四皇子真像皇上啊,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誇了四皇子順便夸皇帝,皇帝也被哄開心了。
但畢竟是來參加葬禮的,不能表現出來。
皇帝便說道:「難得言兒有這份心了,就隨朕一起來吧。」
言語都溫柔了些。
太子黨的人也不甘示弱,畢竟他們的富貴與太子是一體的。
他們夸道:「太子也與皇上極像,都是重情重義的男子,你們看,太子還為太子妃守著棺材呢。」
但這話沒打動皇帝,畢竟為太子妃守棺材這事還是他吩咐的。
皇帝一來就發現了太子不在葬禮現場,氣急敗壞道:「太子呢?朕不是命令他要留在此地看守太子妃的棺材的嗎?」
「這個太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剛剛夸太子重情重義的那群人現在也抬不起頭了。
這時,東宮的宮人瑟瑟發抖地走了上來:「回稟皇上,太子殿下不是不聽您的命令,而是現在東宮出了一些大事。」
「太子殿下現在在後院守著呢。」
宮人說完還看了看後院,接著身子顫了一下,仿佛後院有著豺狼虎豹。
皇帝一看就知道出現大事了,急匆匆就帶著眾大臣往院子裡去。
余令舟也在宮人眼裡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算計,就知道太子又在設局了。
神音這個時候也突然出現了,余令舟來了,她的心也安定了些。
她連忙跟在余令舟身旁。
余令舟看見神音孤身一人,頓時間就知道這個太子是要算計夏蓮衣。
他眼裡怒火漸起,咬著腮幫子。
這個太子該早點解決了!
皇帝來到後院,就看見太子帶著人重兵把守著一個房間。
太子看見了皇帝,一臉的慌亂:「父皇,您怎麼來了?」
接著他拍了拍腦袋,假裝懊惱地說道:「哎喲,兒臣居然沒發現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兒臣應該早點解決這件事的!」
皇帝壓抑著怒火,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今兒你的太子就別做了!」
皇帝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周圍的大臣都嚇得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啊!」太子黨的都在惶恐。
而四皇子黨的則是在偷樂,期盼這事再鬧得大些。
他們就能扶搖直上了。
太子也連忙下跪:「父皇,這件事重大,還請父皇把臣子們都叫退下吧。」
「不太好聲張啊。」
皇帝臉色越發陰沉:「到底怎麼了?」
太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事關乎……關乎麗母妃,兒臣不能說啊。」
眾大臣此時恨不得把耳朵堵上,這皇帝後宮的事,是他們能聽的嗎?
魏暮言也警鈴大作,假裝不知情:「母妃……母妃怎麼了?」
「我要去看看母妃。」
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東宮的宮人攔住了。
旁邊的宮人也受了太子的旨意,連忙跪下,嘴裡念念有詞像是嚇傻了一般:「奴才什麼都沒看見啊!」
這句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扭頭盯著那個宮人:「看見什麼了?」
「奴才沒有……沒有……」
「快說,要不朕誅你九族!」
宮人才戰戰兢兢地說道:「可能是奴才眼花,居然看見了麗妃娘娘與一個男子……一個男子……」
「所以奴才們才立馬把這兒圍得水泄不通了。」
這話說得雲裡霧裡的,讓在場的眾人都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皇帝也氣急攻心,吐出了一口鮮血。
安德祿連忙上前扶住了皇帝,余令舟見此狀,不覺得皇帝的承受能力有那麼差。
那極有可能是魏暮言下的毒生效了。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怎麼就沒發現孩子的變化呢。
可能是這些年太忙了,看見魏暮言與余序秋常年笑嘻嘻的,就誤以為他們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孩子。
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魏暮言還是走上了麗妃工於心計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