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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黃河古道大劫案3

2024-09-06 01:24:34 作者: Wander魚
  朱大師是文化世家。

  他作為青城文化圈裡的領軍人物,其實不願意和金文這種道上混過的人,有過多交集。

  但是沒辦法,金文實在給得太多了,所以他也為了五斗米而折腰。

  在金文給他打完電話之後,他便放下手頭的事,趕緊開車來到金主爸爸的KTV。

  金文對於朱大師的到來,表現了非常的熱情。

  讓女秘書專門為他泡了一壺價值萬元的斯里蘭卡特供高地紅茶。

  朱大師呷了一口茶,輕吐一嘴茶葉沫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金老闆,跟我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把好東西拿出來瞧瞧吧。讓我也開開眼。」

  金老闆聽朱大師這樣說,他也很開心。

  便故作神秘的將硯台從保險柜里取了出來,雙手遞給了對方。

  朱大師從口袋裡掏出手擦了擦手,扶了扶厚厚的眼鏡,又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鎏金的放大鏡,仔細觀察起硯台來。

  看到朱大師這一連串的動作,金文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聲。

  看看,這叫什麼?人家這就叫專業!

  一盞茶時間過後,朱大師放下手中的硯台,也不開口說話,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盯著金老闆看。

  金文被他看的心裡有些發毛,於是先開口詢問。

  「朱大師,這硯台莫非不是紀曉嵐的東西?」

  「金老闆,我朱某人自認為平日間也沒得罪過你吧,為何要拿這種東西開涮我呢?」

  金文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知道壞了事,這硯台定是贗品。

  他立馬起身跟朱大師拱手賠罪,然後拿起桌上的座機,讓秘書把豹哥喊了上來。

  面對金文和朱大師兩人的質問,豹哥也慌了神,只知道說一句話。

  「不可能啊,這是傳家寶。」

  而朱大師卻肯定的說,這硯台不過是七八十年代,隨處可見的工藝品罷了。

  那時候還經常有人用毛筆寫字,所以鄉下家裡有這麼一方硯台也再稀疏平常不過。

  這硯台不說毫無價值,可頂破了天,現在也就值個十來塊錢。

  豹哥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金老闆的辦公室,經過此事,不僅以後提拔無望,甚至連工作都可能丟掉。

  出了辦公室的門後,他揉搓著被金文一巴掌扇紅的右臉,越揉心裡的火氣越盛。

  於是便掐著硯台,怒氣沖沖的走向牛文三人所在的包廂。

  豹哥粗魯的一把推開門,張開口就罵。

  「我草你……,小癟犢子,敢玩老子,看我不……」

  而此時,牛文三人早已經喝醉了酒,正勾肩搭背的在大聲唱歌。

  包廂里音樂聲嘈雜,響聲震天,暈乎乎的三人都沒聽清楚豹哥說了些啥。

  牛文見豹哥進來了,立馬拎著一瓶啤酒走上前去,想要拉豹哥一起喝酒。

  豹哥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右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然後,用力將硯台摔到了玻璃茶几上。

  只聽嘩啦一聲脆響,硯台頓時四分五裂。跟著硯台碎開的,還有包廂里的玻璃茶几。

  滋~~~

  麥克風掉在地上,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牛文三人手足無措的呆立在原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豹哥關上音樂,指著牛文的鼻子,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可能…不可能……」

  牛文被嚇傻了,只知道喃喃自語,嘴裡一直說著不可能。

  最後,牛文三人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金冠 KTV。

  這趟來青城,不僅硯台沒了,他們三個還拉上了一腚的饑荒。

  KTV 里的茶几價值八千元,豹哥讓他們賠一萬,另外兩千是豹哥的精神損失費。

  面對豹哥手裡明晃晃的匕首,他們也不敢爭辯,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三天內湊齊一萬元,到時候如果交不上來,豹哥就會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把他們丟進黃河裡餵魚。


  公交車駛離青城市裡後,牛睿和趙勤內心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武哥,我不敢回家告訴我爸媽,我爸會打死我的。」

  看著牛睿和趙勤仰起的小臉蛋上掛滿了淚水,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牛文便又將心裡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

  牛文的辦法就是繼續挖。

  一萬塊錢,對三個未成年的鄉下孩子來說,是一筆巨款。

  這次,他們終於對人民幣的價值有了深刻的認識。

  回到家後,牛文便馬上拿起了鐵鍬,連飯都顧不上吃,就跑到了黃河古道灘涂上繼續挖坑。

  雨落千川,天不隨人意。

  一連三天,三人都毫無所獲。

  牛文的心,此刻沉到了谷底。

  「武哥,明天豹哥就要來要錢了,咱們怎麼辦?」

  面對牛睿的詢問,牛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趙勤突然驚呼起來。

  「武哥,挖著東西了!」

  ……

  牛文打開了鏽跡斑斑的小鐵箱,裡面是一團厚厚發黃的油紙。

  扒開一層又一層的油紙,一把黑漆漆散發著幽光的老式伯努利手槍和一堆黃澄澄的子彈呈現在三人面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實在不行,把這個賠給豹哥,說不定也值一萬塊錢。」

  牛文咽了一口唾沫,對兩人說道。

  另外兩個小弟立馬如搗蒜般點起頭。

  月色將灘涂籠罩,三人懷著重重的心事回到了家。

  翌日,是一個周末。黃河古道灘涂上一大早就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

  這些都是前來旅遊的人。

  豹哥也如約而至,嘴巴里叼著菸捲,帶著幾個黃毛小弟,將牛文三人堵在了堤壩上。

  「錢呢?」

  豹哥惡狠狠的問道。

  「我們沒籌夠錢…只有……」

  「沒錢?沒錢也好辦,沒錢我就去你們家裡要。你們爸媽不給,我就拿家裡的東西,東西不夠,就燒了你們的房子!」

  豹哥一聽牛文說沒錢,便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對牛文三人進行恐嚇。

  並從兜里掏出三人簽字按手印的欠條,隨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有這個在,警察都管不了!」

  「禍不及家人,這是規矩!」

  「規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規矩。子債父償也是規矩。你跟我講規矩,我告訴你,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牛文一聽豹哥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一股莫名的怒火頓時從心底升了起來。

  剛才豹哥說話的瞬間,他回想起當年父親被人追債追到家裡的場景。

  他不願再看到母親拿著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場景。

  再也不想看到……

  牛文瞪大了眼睛,咬緊牙關,從背後掏出手槍,手指扣在扳機上,黑漆漆的槍口指向豹哥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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