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幾人回撤到安全地帶,就聽見身後轟然作響。💛🐙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扭頭再看,那座最大的雲母礦洞轟然倒塌。
雲母本身就很脆,支撐起這麼大的拱形結構,大部分支撐力,來自於密閉的雲母縫隙中的水銀。
其原理就相當於一根空心吸管和灌滿了水的吸管的區別。
當內部的水銀泄露之後,雲母無法承重,這一整片雲母礦洞的坍塌只是時間問題。
眼前的場面讓眾人不由得有些後怕。
如果現在他們還處在洞中,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走吧各位,強哥這又撓上了!」
低頭一看,汪強雙手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脖頸上抓了過去。
林逸和錢升趕緊把他拖到安全地段,白璐自動迴避,其他人上前徹底扒光了他的衣服。
這才發現,他渾身上下生出了成片的小膿皰,每一顆也就芝麻粒大小,只要撓破,就會流出膿水,從破皮的位置開始潰爛。
從汪強自身的反應來看,越是潰爛的部位,越是奇癢難忍。
「這小子,會不會是中毒了?」
老馮猜測道。
林逸和錢升幾乎同時否定了他的看法。
他倆是知情的。
只要服下蛇眼蓯蓉的粉末,天底下就沒它不能解的毒。
所以,汪強這種情況不可能是中毒。
「我覺得可能是中了一種『蠱術』,封家人對『蠱術』的研究極為高深,很有可能是是在他身上種下了『蠱蟲』。」
說到這,林逸將汪強身上的幾枚銀針盡數取下,頃刻間,汪強頓時奇癢難耐,在地上來回翻滾。
林逸和錢升兩個人合力才勉強將他控制住,取來傘繩把他手腳困住,不讓他伸手去搔癢,再用襪子塞住了他的嘴巴,省得他待會兒忍不住直接咬了舌頭。
等到身上那些膿皰自行破裂之後,從裡面鑽出了一條條粉白色的肉蟲。
老馮見到此情形,忍不住直接乾嘔起來,趕緊掉轉頭跑到一邊去。
「這這是什麼東西?」
林逸顧不上回答,從背包里抓了一把雄黃粉,直接塗抹在膿包上。
傷口抹雄黃粉,那感覺就跟外傷塗酒精沒有區別,但是此刻對於汪強來說,身體上的疼痛感,比起之前的癢,簡直好太多了。
錢升見狀,也取出自己包里的雄黃粉,在汪強身上塗抹了一遍。
等到這些雄黃粉滲入傷口之後,那些粉白色的肉蟲瞬間變得乾癟,焦黃,從汪強的身上滾落在地,形成一層密密麻麻的蟲屍。
身上的膿皰也被雄黃粉覆蓋之後,流出膿水,迅速結痂。
汪強的臉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這才取下嘴裡的襪子,解開了手腳上的繩索。
「呸!這特麼誰的襪子?這麼味兒?多久沒洗腳了?」
「不知道,反正是從你包里翻出來的。」
林逸壞笑著把襪子甩了過去,連帶汪強的背包也拎給他。
「先找件乾淨衣服換上。」
汪強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一絲不掛呢。
一切穿戴整齊,又按照林逸的吩咐,打開一瓶二雷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下去,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摳著嗓子眼催吐,直到吐出數十條被酒泡浮囊的肉蟲子,才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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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就算救回來了。」
林逸拍了拍汪強的肩膀,疼得他齜牙咧嘴。
「輕點,輕點,膀子上都是傷!」
「說說吧,剛才怎麼回事?」
林逸這個時候問起的,就是之前他們走出礦洞之後,汪強跟墨鏡男交手的事情。
「嗐,別提了,你都想不到這狗日的藏在哪。」
「藏哪了?」錢升好奇道。
「這狗東西撐起一張救生毯,然後把自己藏在救生毯下面,爬到了咱們頭頂上去了。」
原來如此!
救生毯的一面是銀色,用來反射人體散發的熱量,墨鏡男借用它將自己隱匿在一面鏡子當中,在當時的環境下,誰又能想到頭頂上的一面「鏡子」後面會藏著人呢?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那藏著的?」
「我走到跟前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感覺周圍有人,可就是看不到在哪,就在這個時候,上方滴了一滴什麼東西正好落我腦門上,我就知道不對勁,剛做好準備,這小子就朝我撲了過來,手裡拿刀就要抹我喉嚨,被我從半空中抓住,整個摔在地上,跨上去就給了幾拳,媽的,看樣子還是打輕了,要是戴著指虎就好了。」
想起剛才墨鏡男被汪強騎在身下,連著幾記老拳,打得他差點背過氣去,滿臉是血,鼻骨彎折,眼鏡腿都被打斷了,那模樣也挺慘的。
「狗日的人呢?我今天什麼都不干,就在這守著等他出來!」
林逸努努嘴,看向遠處的雲母礦洞。
「塌了?臥槽,這玩意怎麼塌了?」
「你問我?要不是你開槍把雲母牆打了幾個窟窿,水銀漏出來,這洞還不會塌。」
「我乾的?」
「那還能是我乾的?」
「照這麼說,那小子八成是死在這裡頭了?」
「不用八成,十成十的概率是死在裡頭了,且不說這礦洞坍塌造成的傷害,就是那裡面滿滿的水銀,他也活不成啊。」
「嘖嘖嘖,沒死在我手上,那還真是便宜他了!對了,老林,他給我身上撒的是什麼玩意?」
「一種『蠱蟲』,只要接觸皮膚就開始在人體紮根,順著毛孔往裡鑽,然後分泌一種特殊的汁液,讓人感到奇癢難忍,抓破皮膚,這些蟲卵才能鑽出來,繼續繁衍。
而且這種『蠱蟲』的繁殖周期特別短,就這麼幾分鐘時間就已經在你全身都安營紮寨了,還有的直接從肚臍鑽進你的下水裡頭。」
「你那才叫下水!」
汪強聽著不對勁,趕緊反駁。
「你們那邊處理怎麼樣了?強哥好點了嗎?」
白璐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了好了,沒什麼大礙。」
幾人起身朝白璐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匯聚在一起時,再看之前那片坍塌的礦洞,早已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連綿起伏的土丘墳。
這些土丘墳跟之前那些礦洞可不一樣,每一座土丘墳上,都插著一把兵器,有長有短,有的已經鏽蝕到無法辨認,有的基本還能看出它本來的模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