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當豬騙?」木影一冷臉,完全沒有平常那種溫柔純真的樣子。
驚得葉天命「哦呦」一聲,怎麼回事?葉蕪晨不是說她最好騙的嗎,這麼合理的理由她竟然不信。
葉天命一秒變臉,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兮兮模樣「木影仙子明鑑,不管原因是怎麼樣,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木影沒有信他說的一句話,但也沒有辦法對他做什麼。
在水清璃的意識海里,確實不能動用武力給他打出。
滿懷怨氣的木影離開了水清璃的意識海,她的靈魂剛回到身體,被定格的時間重新啟動。
她猛扒兩口蛋糕,看著面前雙眼無神,一直保持一個表情的水清璃,用力的砸向桌子。
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氣,吸引了蛋糕店內所有人的目光。
店員看到之後連忙趕過來:「木影小姐,您怎麼了?」
木影本來是特別生氣的,一聽到有人在哄自己,而面前的水清璃依舊是淡淡的,看起來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就感覺一陣委屈。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嘴唇也不自覺地抿起,像是要哭出來一般,滿是受盡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店員看到這一幕,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自己的老闆莫名其妙的快哭了,作為員工現在應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水清璃微微皺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木影的頭,用極致輕柔的聲音哄她道:「怎麼啦?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還是有什麼壞東西欺負你了?」
水清璃的聲音一出,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木影的情緒瞬間崩潰,兩行清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那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她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和無助,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
此時的第二世界。
嘭!
一道身影如炮彈般飛射而出,在地上滑行了足足十五米遠,沿途更是撞碎了三根粗壯的石柱,最終在第四根石柱處停下。
葉蕪語靠在石柱上,大口喘著粗氣,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浮現出道道猙獰的青筋,身體不斷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的衣服沾滿了灰塵,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卻顯得格外狼狽,尤其是額頭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灘血跡。
而在他的嘴角,同樣有著一絲鮮紅的血液,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葉蕪晨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隨著他的步伐而顫抖。
走到葉蕪語面前時,葉蕪晨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葉蕪語的腦袋,硬生生地將他從地上拽起。
葉蕪晨的雙眼布滿血絲,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我記得我說過,不該動的人不要動」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憤怒。
葉蕪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即使此時他滿嘴鮮血,但笑容依舊燦爛。他用充滿血腥味的嘴巴說道:「大哥,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在嫂子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計劃啊!」
突然,嘭的一聲響起。
只見葉蕪晨猛地一腳踹向葉蕪語的腹部,力度之大,讓葉蕪語瞬間疼得面目猙獰,口中更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葉蕪語無聲地嘆了口氣,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半永久的微笑,低聲下氣地說:「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敢了,您就……原諒我這次吧!」
葉蕪晨鬆開手後,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而葉蕪語則躺在地上,周圍都是石塊和碎渣,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移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捂住腹部,試圖稍稍減輕一些疼痛。
他抬起頭,望向高台上的母神,悄悄落了一滴眼淚,「母神,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狼狽。您難道不覺得我很可憐嗎,母神……我真的打不過葉蕪晨。」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無盡的寂靜。
葉蕪語緩緩閉上眼睛,艱難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著地面的碎石。「以我身軀……喚靈隨行,木偶,出現!」
隨著他的咒語念出,被他觸碰的碎石開始變幻形態,逐漸變成了一隻人形木偶。木偶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輕輕地將葉蕪語抱入懷中,朝著遠方緩緩走去。
看著葉蕪語的慘樣,老二葉蕪生和老六葉蕪月窩在一起,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們夾起尾巴,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裡,儘量遠離葉蕪晨,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惹惱他,挨一頓痛打。
此刻的葉蕪晨仿佛陷入了一種無法控制的狂暴狀態。
突然,葉蕪晨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拍向大地。瞬間,整個第二世界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地面出現巨大裂縫,建築紛紛倒塌,塵土飛揚。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對清璃使用情感淡化!!!他怎麼敢!」葉蕪晨憤怒地咆哮著,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眼看著葉蕪晨即將失去理智,情緒失控,母神終於出手了。
她從高台上落下,來到葉蕪晨面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然而,此時的葉蕪晨已經被憤怒所吞噬,完全無法聽進去任何勸告。
母神見狀,毫不猶豫地猛拍了一下葉蕪晨的頭,希望能將他拉回現實。這一拍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葉蕪晨稍稍緩和了片刻,但他那通紅的雙眼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依然沒有消散。
母神看著他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再次狠狠地對著他的腦袋猛拍了下去。
「啪嗒」一聲脆響,迴蕩在空氣中。
躲著遠遠的倆人都不禁為之側目,葉蕪月抓緊了葉蕪生的手。
果然,我們這些來自第二世界的人都是狠角色。我們從不玩虛的,每一腳都是用盡全力地踹出去,每一槍都是要置對方於死地,每一次抽打都是奔著要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