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於婧怔了一下，與此同時對面的陳妍書也怔了一下，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著牧之遠抿了抿嘴，「項目一旦做起來，人員調度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要負責人員調度，負責與財務那邊對接，還要負責資金周轉」
陳妍書顯然有些不滿，考慮到程於婧的身份，把話說的很委婉。
又帶著一絲楚楚可憐。
這一幕恰好落在程於婧眼中，這麼好的會沒拒絕的道理，且人家牧之遠都這麼偏袒她了，不接著有些不識抬舉。
也只是謙虛了一下，「我怕自己勝任不了。」
牧之遠抿唇一笑，「我教你。」
程於婧瞧了瞧陳妍書，故意說：「讓我做也行，出了錯只能我不能罵我，你要明白人犯錯是常有的，只有器才不會犯錯，否則我就撂挑子不干。」
牧之遠聽罷笑了，陳妍書的臉色卻更僵硬，低下頭默默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中，用力咀嚼，仿佛在拿青菜出氣。
這頓飯程於婧收穫頗豐，飯局間臉上一直噙著笑，對牧之遠的態度也比平常多了一些殷勤。
吃過飯，三個人從酒店出來，程於婧就拉下臉，越想越生氣，站住腳，回頭掃了牧之遠一眼。
程陽和程於婧回家，牧之遠回他家，三個人不順路，提前打電話給司機，這會兒司機人已經到了，開著另一輛車子過來。
牧之遠接收到這個眼神，怔了怔，笑問程於婧：「怎麼了？給你升職還不開心？」
程於婧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來這個陳妍書對牧之遠有別樣心思，這倆人明里曖昧也好，暗通款曲也罷，還拉上她看戲就讓程於婧很介意了。
白他一眼，「陳妍書跟你什麼關係？」
牧之遠趕緊撇清，「現在只是合作關係。」
現在只是合作關係？
程於婧聽出來那麼點意思，抱起來臂，要笑不笑的圍著牧之遠轉了幾圈，一邊打量一邊問：「那以前還有什麼關係？」
牧之遠也並不想隱瞞，畢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再加上程於婧現在對自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想試探一下是不是真像表面上那麼滿不在乎。
於是：「我前任。」
我前任？
這個答案信息量太大，程於婧一時間只有錯愕。
她錯愕了會兒，憤怒從心底瞬間爆發，放下來臂，臉一沉，就差指著牧之遠的鼻子罵：「你前任你讓我一起過來吃飯，你什麼意思？我們就算分居了，好歹還沒領證，最起碼的尊重你是不是得給我？你羞辱我？」
她炸了毛。
牧之遠被罵不僅不生氣，反而很開心，低聲笑了起來，握住指著自己的，視線聚焦在她臉上，「你這是生氣了？」
程於婧「啪」一聲拍開他的背，「拿開你的爪子，別碰我。」
完扭頭就走，徑直朝來的時候來的那輛車走，程陽結帳還沒出來，方才吃飯的時候程陽鑰匙沒地方放，就給了程於婧。
她上車，直接啟動車子，牧之遠緊隨其後，厚著臉皮上了車。
程於婧瞧他一眼，冷冷的：「下去。」
牧之遠不下車，這個時候程於婧就更生氣了，側過來頭，想找最難聽的話罵他，奈何就不是個口吐芬芳的人，也只是罵：「厚顏無恥。」
牧之遠心滿意足欣賞著程於婧的氣憤，噙著笑主動拉了她的手，緊握住，程於婧垂下眸，瞧向他緊握著自己的手。
牧之遠這個時候才解釋：「不是前任，剛才故意那麼說的，就看看你什麼表情。」
程於婧擰眉，視線抬起來。
聽男人繼續：「我像是腦子缺根筋的人，安排自己妻子和前任吃飯？我和這個陳妍書僅是大學同窗，要不是這次項目的事，平常也沒什麼來往，你不信可以去查。」
程於婧側頭去看外面，同時把抽回來，自己被耍了，讓她顏面盡失。
她哼笑一聲，「那牧總你開心完了嗎？開心完了從車上下去。」
牧之遠瞧著她溫聲細語，「怎麼，還在生氣？不生氣了好不好？今天在飯局上的安排，你不滿意？就不好好聲謝？」
程於婧心裡想，你前任不前任跟我什麼關係，我只是生氣如果真是前任屬於不尊重我的行為，況且陳妍書就算不是你前任，對你有心思你瞧不出來？在這裝什麼純情？
她便說：「我為什麼要謝？你圖什麼你心裡有數，說明我值得，魅力所在，這是我自己的本事。」
牧之遠臉一沉，「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也不要太自信。」
「是多的是，可我程於婧就一個，你現在還就對我這個女人上頭。有句話說得好，奇貨可居。」她語氣有些輕浮。
牧之遠被懟了一番，有些生氣，瞧著她沉默不語，程於婧慢悠悠轉過來頭，「我說的有毛病嗎？牧總？」
牧之遠看她良久，「沒毛病。」
話剛出口，程於婧就攆人：「沒毛病就下車。」
牧之遠抿緊嘴唇，靜靜的瞧著她，對她冷淡的態度，還有現實的話語有些生氣。
「真希望我下車？你就不怕我下了車去找陳妍書？」
「趕緊去。」
程於婧耷拉下眼皮子去看方向盤，壓根不瞧他，牧之遠又默了默，顯然也生氣了，這車是他的，準確是夫妻共同財產，一直他開，旁邊放著打火和香菸，來的路上他放的。
快速拿上打火和香菸，迅速的推門下來。
程於婧隨即旋轉方向盤從車位推出來，一腳油門出了停車場。
剛匯入主幹道，牧之遠的語音就打了過來，程於婧有些心煩，至於心煩什麼，一時還不清，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第一個直接掛斷了，誰知牧之遠也較了勁，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停歇的，程於婧一概不接。
開著車在馬路上疾馳。
過了僅僅一分鐘，他又開始打電話，程於婧這會兒看也懶得看，直到打了五通電話，才安靜。
剛安靜了不到兩分鐘，就聽後面一聲鳴笛，她透過後視鏡看去，熟悉的車牌，牧之遠在追趕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