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低聲議論起來:
「是蘇語安呀,蘇家那個廢物,他怎麼敢一個人跑烏炎山來,還撞上了蘇大少爺。♦👺 ❻9ѕ𝔥Ữ乂.𝓒ⓄⓂ 💚♖」
「蘇語安長得可真勾人,比晨曦第一美人霍秀秀好看多了。」
「據說蘇大少爺就是想收蘇語安做男寵,但蘇語安誓死不從,這才惹惱了他。」
「他們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嗎?貴圈真亂。」
下一秒,幾人的對話戛然而止,無不愕然地瞪大眼望向半空,只見一團渺小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玄天黑蟒。
玄天黑蟒吐著蛇信子,不屑地看著這個小東西,正準備用尾巴拍死它,就在這時,小黑團身形劇增,眾人終於看清了它的模樣。
形似老虎,大小如牛,頭頂一對黑色犄角,背生雙翼,煽動間無數樹木被颶風攔腰折斷,接著它張開大口,一口將玄天黑蟒吞進了肚子裡。
吞進了肚子裡……
眾人張大嘴,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那可是玄天黑蟒誒,極品魂靈,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吞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嚇得狼狽逃離,也有人打起了它的主意。
四大魂印師家族之一秦家少主秦守珩正帶著族中弟子在此捕捉魂獸,見狀,對身邊人道:「既然能一口吞下極品魂靈,這頭魂獸一定在高級以上,走,過去看看!」
另一邊,伴生魂靈死亡,作為契約者的蘇長建猛地一口鮮血吐出,靈魂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了他的命。♧⛵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他哆嗦著手,連忙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丹藥吞下,這才堪堪穩住撕裂的靈魂。
「是誰!」他厲聲呵斥。
玄天黑蟒死亡的一瞬間,傳遞迴來的信息告訴他,對方並不是魂獸,而是伴生魂靈。
如此強大的伴生魂靈,前所未見。
蘇家弟子齊刷刷地看向聖傾的位置,那聲低笑,他們聽到了。
只見白衣染成血衣的少女十四五歲,墨發如瀑,披散在瘦削的脊背上,一張臉沾染著血污,卻也能隱約看出精緻的五官,那雙瀲灩鳳眸,沉靜如海,注視著他們時,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是沈家!」
有人眼尖地認出聖傾衣領處繡著的海棠花圖案,正是沈家的標誌。
聖傾走了過來,窮奇再次變小身形,落在她肩上,若無其事地舔爪子。
「吃飽了嗎?」她淡聲問。
「勉勉強強夠塞牙縫。」窮奇打了個嗝,用鋒利的爪子掏著牙縫,回道。♡💗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又是你們沈家!敢不敢報上名字!」蘇長建緩過來後,氣急敗壞道,眼裡已經有了濃濃的殺意。
什麼叫又是你們沈家?
聖傾抬眸,冷淡地看向蘇長建,道:「沈依依。」
「好啊,又是你這個賤人!上次搶我魂獸,這次殺我魂靈,此仇不報,我蘇長建名字倒過來寫!你們上,給我殺了她!」
聖傾戲謔地勾了勾唇。
原來是個臉盲啊。
幾個蘇家弟子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遲疑。
沈依依長這樣嗎?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啊!不然我讓我爹扒了你們的皮!」
聖傾嘴角的笑落在蘇長建眼裡,儼然成了嘲諷,他氣得咬牙切齒,拿出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了幾個蘇家弟子背上。
幾人吃痛,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立馬召喚出伴生魂靈,齊齊向聖傾發動殺招。
金銀異色在聖傾瞳孔深處一閃而過,下一秒,鋪天蓋地的藍色火焰憑空冒出,整片樹林的溫度都在升高,花木迅速凋零。
「是、是異火!」所有人變了臉色,恐懼在心中無邊蔓延。
能操控異火的,無不都是滄瀾頂尖強者,她到底是誰?
不等他們求饒,幽藍色的火焰已經落下,眨眼間他們就化為了塵灰,隨風而散,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
蘇長建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也意識到對手的強大,他咬了咬牙,撕開一張捲軸,一陣從天而降的白光帶走了他。
蘇長建的聲音從半空傳來:「沈依依,蘇家絕不會放過你!」
聖傾勾唇:「好啊,我等著。」
她饒他一命,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不是沈依依。」
突然,一道冷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聖傾望過去,是那個被欺凌的蘇家弟子。
少年十六七歲,一身黑衣,襯得身形頎長,似芝蘭玉樹般,偏生生了張陰柔秀美的臉,若非他眉目間的凌厲,很容易讓人將他錯認成女孩子。
「主人,他身上有九尾狐的氣息。」窮奇壓低聲音,在聖傾耳邊道。
聖傾有些意外,在這個魂力稀薄的末等大陸,竟然有神級魂靈的存在。
「我是沈傾。」她凝視著蘇語安的眸子,直言道。
蘇語安因為驚訝,瞪圓了漂亮的狐狸眼。
在滄瀾,沒人不知道沈傾的名字,她父親曾是驚艷了整個大陸的少年天才,作為他的女兒,在五歲之前,所有人都對她抱有期待。
父親都如此優秀了,女兒又怎會平庸。
誰知沈傾在五歲時的覺醒儀式上,不僅測出神性親和度為零,連伴生魂靈都覺醒失敗。
要知,覺醒了伴生魂靈的人,才能被稱為魂印師,修天地魂力,與日月同壽。
而神性親和度越高,代表修煉天賦越高。
沈傾兩樣都不占。
可剛剛她使出的異火,魂力是最基本的催發條件,難道,她已經能修煉了?
蘇語安的目光停留在窮奇身上,小黑團長得稀奇古怪,似虎非虎,它是她的伴生魂靈嗎?
思及此,蘇語安眸子裡燃起希冀的光。
他與沈傾是晨曦國齊名的兩大廢物,他五歲那年,也沒能覺醒出伴生魂靈,即使他擁有神性親和度八十的頂級天賦。
壓了壓內心的驚喜,蘇語安正要開口詢問聖傾,是何時覺醒的伴生魂靈,就聽她道:「我救了你。」
蘇語安心頭的那點喜悅頓時煙消雲散,他皺眉看她:「然後呢?」
往往說出這句話的人,都代表著對他有所企圖。
他不由感到厭惡,看向聖傾的目光也不自覺帶上了敵意。
因為他的這張臉,無論男女,都會產生齷齪的心思,如果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