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的縱容,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使得她越來越無法無天。§.•´¨'°÷•..× ❻➈şⓗ𝔲א.Ⓒ𝕠м ×,.•´¨'°÷•..§
「依依,你可知道,蘇家是我們惹不起的!」沈燁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沈依依委屈極了。
「爺爺,真不是我做的,我今天一天都在府上,根本沒去烏炎山,霍秀秀可以為我作證。」
被點名的霍秀秀皺了皺眉,自己與沈依依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不想理她都不行,於是款款起身,對沈燁道:「今日表姐的確一直與我在一起。」
大長老也幫腔道:「此事我看就是蘇家故意找藉口向我們發難,蘇長建黃階五境的實力,要殺他魂靈,至少都得是黃階七境以上的修為,依依什麼樣,你這個做爺爺的還不知道嗎?」
沈燁沉默片刻,將蘇家家主請了進來,試圖以理服人,但蘇家家主是個蠻不講理的,認定了就是沈依依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說什麼都不聽。
幾番糾纏下,蘇家家主惱了,當即就要動手殺沈依依,沈燁面色一變,立即衝上去護住已經被嚇傻的沈依依。
就在攻擊要落到沈燁身上的瞬間,一道青影閃過,劫走了他們。
所有人先是注意到那頭疾風狼,以為是秦家少主來了,然後才看到聖傾,少女一身血衣,臉上髒兮兮的,頭髮被風揉成了雞窩,看不出本來面目。.•°¤*(¯`★´¯)*¤° 6❾ⓈнⓊⓧ.Čo𝐌 °¤*(¯´★`¯)*¤°•.
哪怕是沈家弟子,也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
除了沈燁。
沈燁再也維持不住鎮定,眼裡跳躍著熊熊怒火,道:「小傾,是誰傷了你,告訴爺爺!」
聖傾將沈依依從他懷裡提了出來,聞言,她搖了搖頭,寬慰他道:「我沒事。」
說完,她把掙扎不休的沈依依扔給了蘇家家主,沉冷道:「別在沈家發瘋,沈依依給你,隨你處置。」
沈依依看到聖傾的瞬間,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尖叫出聲:「鬼啊啊啊!」
沈燁皺眉,聖傾戲謔地看著沈依依。
人群里的霍秀秀在聖傾出現那刻,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掉下懸崖都沒能要她的命,這賤人真夠命大的。
她的眼中,再次流露出殺意。
那邊蘇家家主抓住沈依依後,沒再多為難沈家,立馬帶著人回了蘇家。
沈燁就要開口制止,卻被聖傾攔住,她道:「沈依依傷我的。」
「什麼!」沈燁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沈依依與沈傾打小關係就好,在沈傾的父親失蹤後,沈燁憐惜她自小沒了娘親,如今又沒了父親,就把她寄養在了長子也就是沈依依父母那裡,企圖讓沈依依的父母彌補她缺失的父愛和母愛。
雖然沈依依性子嬌縱,但沈傾卻極其疼愛這個只比自己小一個月的妹妹,無論得到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
沈依依對沈傾的態度雖不熱忱,卻是族中唯一願意與沈傾一起玩的人。
聖傾凝視著沈燁懷疑的眸子,繼續道:「她想取我靈骨。」
靈骨兩字一出,沈燁的臉色立馬變了,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見沒人聽見,才鬆了口氣,他嚴肅著臉,道:「跟我來書房。」
聖傾挑眉,他果然知道她的真正身世。
顯然這件事的嚴重性超過了沈依依的安危,沈燁只讓人去蘇府外打聽沈依依的情況,自己則帶著聖傾去了書房。
看著他凝重的面色,聖傾道:「我的母親是靈族人,父親失蹤,其實是去尋找母親了吧?而到現在都沒有父親的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一連兩個問題,問得沈燁的臉色越來越沉重:「既然小傾你已經知道了,爺爺也不再瞞你,在十四年前,你的父親沈君臣帶著一身致命傷回來,昏迷了足足一個月才清醒,那時的你只有一歲,被他緊緊護在懷中,哪怕昏迷,也未放開過。」
他們無法強行將小女嬰從沈君臣懷裡抱出,只能按時過來餵她吃食,好在,小女嬰乖巧懂事,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陪著自己昏迷的父親。
清醒後的沈君臣頹靡過一段時間,整日以酒消愁,是小女嬰的哭聲喚醒了他,之後,他像個合格的父親,將小女嬰一點點地養大。
直到小女孩五歲那年,一封神秘來信帶走了她的父親,父親將她託付給爺爺,不告而別,至此了無音訊。
「關於你的母親,君臣並未多說,我只知道,她來自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勢力,並不在滄瀾,而你身負靈族血脈,一旦暴露,必然會引起世人垂涎,並瘋狂掠奪。」
關於靈族的記載,現如今留存下來的古書里只有隻言片語,靈族人的血是療傷聖藥,靈骨對魂力有著極高的親和度,因此他們的修煉速度更快。
如果人類擁有了靈族人的靈骨,可一蹴而就,成為修煉天才。
這對每個魂印師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所以為了你的安全,君臣封印了你的伴生魂靈,隔斷了你的魂根,這才在覺醒儀式上,被測出神性親和度為零。」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傾作為沈君臣的女兒,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大陸人注視著,只有成為「廢材」,才會讓那些人停止打她的主意。
只是沈君臣萬萬沒想到,最後害死他女兒的是他拼盡全力守護的族人。
聖傾垂下長睫,將烏炎山發生的事簡單地與沈燁說了一遍,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隱瞞了自己已被挖走靈骨的事實,最後補充:「我的仇我要自己報,只是希望到時候爺爺不要插手。」
沈燁差點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沈依依和霍秀秀她們怎麼敢!
對上聖傾沉靜的目光後,他又冷靜下來,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爺爺給你撐腰,只有一點,要保全自己。」
他隱約有感覺到眼前的孫女與平時不一樣了,但他沒多想。
換誰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還險些喪命,都會性情大變,孫女現在這副模樣,他反而覺得她冷靜得不正常。
心裡既憤怒又疼惜,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聞言,聖傾不由莞爾。
在整個沈家,也就只有沈燁是真心待沈傾好。
沈燁本還想問問疾風狼是怎麼回事,可看到聖傾一身血污,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從書房出來,聖傾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將血衣換下,目光從右臂上掃過時,停了一瞬。
她的右臂上,是一個與左臂一模一樣的月牙圖印,唯一不同的就是顏色。
「竟然是雙生魂靈體。」聖傾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