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痛不欲生,在這種精神折磨下,有人不堪忍受,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場戰鬥,勝負已分。
萊斯特咬了咬牙,拼盡最後力量,就要將渡厄塔召回,然後逃離這裡,但沈君臣幾人發覺了他的意圖,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幾人的攻擊變得越來越密集,絲毫不給萊斯特喘息的時間,在他們的持續進攻下,萊斯特變得越來越狼狽,身上的傷勢逐漸加重,他從空中落到了地面,困在了曾羅與南宮越言的神級陣法中,一時半刻難以脫身。
沈君臣幾人深諳著「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蓄起最後的攻勢,全力一擊。
「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響徹每個人耳邊,只見那散發著金光的神級陣法中,縷縷黑煙冒出。
萊斯特一死,那些被他召喚來的亡靈大軍全部消失,天空中的渡厄塔在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輝後,一點點變小,直到小塔一隻手就能握住。
他帶著它落回到地面上,將重獲自由的渡厄塔交到了聖傾手中,小塔臭屁道「雖然這個冒牌貨比不過本小塔大人的十分之一,但也還算有點用,你契約了它,將來說不定會發揮出用場。」
聖傾點頭,向小塔道了一聲謝後,指尖凝出一滴血,與渡厄塔完成了契約,隨後將它放進了星寰戒。
神明的隕落,引來天地異象,不過瞬息,傾盆大雨降落下來,不斷沖刷著地面上的血跡。
姬無咎還在負隅頑抗,看到萊斯特隕落,他突然仰天悽然一笑,最後,他帶著恨意的目光望向聖傾,滿含惡意道「就算我殺不了你,尊上終有一天也會親手殺了你,我在黃泉路下等著你來!」
他話音剛落,靈以若一腳將他的腦袋踩進了地里,狠聲道「你就自個兒在黃泉路上待著吧!想拉我寶貝女兒下黃泉,做夢!」
說罷,她舉起手中的劍,猛然刺穿了姬無咎的脖頸,鮮血剎那間噴涌而出,濺到了靈以若的臉上,又被她渾不在意地擦去。
領頭的已經死了,剩下的神兵也沒了戰意,紛紛選擇自刎。
當徹底拿下勝利的那一刻,在場眾人歡呼起來。
「我們勝利了,我們竟然打敗了神界大軍,那可是神界大軍啊,一直被傳得戰無不勝,結果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不得不說,這一架打得真他娘的爽,還讓我們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渡惡塔與渡厄塔,真值!」
「最厲害的莫過於無上神尊他們,竟然弒神了!」
在眾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聖傾幾人的目光落到了萊斯特的屍體上,萊斯特死亡不久,他的身體中緩緩浮出一枚金色的王冠。
這枚王冠神聖而威嚴,帶著不可侵的莊重,其上蘊含的力量,令眾人望而生畏。
尉遲燼野小聲道「這是什麼?」
「神位傳承。」聖傾淡淡解釋。
想要成為神界中真正的神明,必須擁有兩樣東西,那便是神格與神位,前者只能通過修煉獲得,後者則需要傳承或神主賜予。
傳承,只能繼承現有的神位。
而神主可以創造出新的神位,再賜予給合適的人。
前者中,每一位神明隕落,他們的神位就會空缺出來,具象化為眼前他們看到的這一枚金色的王冠,若擊殺神明的人願意,就可以繼承這枚王冠,從而獲得神位傳承,取代其成為新的神明。
但萊斯特是由沈君臣、徐途、祁箋遇九人聯手所殺,所以死靈之神神位,將在他們九人中,選出一名最合適的繼承者。
金色王冠升入半空,在沈君臣、徐途、祁箋遇九人頭上盤旋一圈,最後停在了沈君臣上方。
它選擇了沈君臣作為死靈之神神位的繼承者。
沈君臣的腦海中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
「汝是否願意成為新一代死靈之神?」
沈君臣看向靈以若和聖傾。
在此之前,他對神位的追求並不大,否則當初也不會拒絕神界的邀請,但現在,他知道了神界中最至高無上的那一位要殺他的女兒,他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去與那些人抗衡,才能保護女兒。
沈君臣不再猶豫,回答了腦海中的那一道聲音。
「我願意。」
剎那間,自王冠上散發出一陣神聖耀眼的金光,籠罩了沈君臣,王冠緩緩落下,戴在了沈君臣的頭上。
沐浴在這陣金光中,沈君臣身上的傷勢逐漸恢復。
新神誕生,原本下著的瓢潑大雨,在王冠加冕於沈君臣身上的那一刻停止,縷縷金光破開蒼穹中厚重的雲層,照射在每個人身上。
到此時,眾人終於回過神來,紛紛恭賀沈君臣成為新的死靈之神。
靈以若也牽著聖傾走了過來,靈以若給了沈君臣一個大大的擁抱,歡喜道「太好了,君臣你成為死靈之神了,以後別人再欺負七七,你就可以將他們揍得滿地找牙!」
聖傾看著沈君臣,輕輕笑道「恭喜爹爹成為新一任死靈之神!」
沈君臣展開手臂,抱緊了靈以若和聖傾,一家三口這一刻緊緊相擁。
沈君臣堅定的聲音在聖傾耳邊響起「七七你放心,爹爹絕不允許再有人欺負你!」
若要傷害他的女兒,便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聖傾輕聲應「好。」
她也絕不允許有人欺負爹爹和娘親!
看著這幕,祁箋遇嘆息道「風頭讓親爹給搶去了,我們也要努力才行啊,否則我們在寶貝女兒心中的地位將不保。」
徐途幾人認同地點頭。
南宮越言道「那就再多來幾個神祇吧,殺了他們,將他們的神位奪過來。」
片刻的溫存後,聖傾開始正事。
她走到邊界,抬手放在了前面無形的結界上,低聲與渡惡塔中的言灼道「可以開始了。」
下一刻,渡惡塔現身。
所有人看到半空中渡惡塔漆黑的塔身,心中生畏。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渡惡塔啊?
雖然仿造的渡厄塔與之極為相似,但如今見了真正的渡惡塔,才發現兩者相比,有如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