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居然還想威脅我們何家。
是你們自己不檢點,在路上惹了什麼人,居然把這個帽子扣在我們的頭上。」
何家老大立刻狡辯,這種事情絕不能讓老爺子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大房在追殺這母子四人。
「是嗎?老爺子,您也是這麼認為嗎?」
唯一在場能做嘴替的只有江小小,顧秀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據理力爭,那樣的話反而給老爺子留下一種咄咄逼人的印象。
顧城作為顧秀的哥哥也不能!
這麼大年紀,上來兩個四五十歲的人站在那裡吵嘴,你來我往,這個也不像話。
反而是江小小身份是一個旁觀者,外人!
而且年齡很小,哪怕是出言不遜。
可是在這麼大年紀的人面前也只能跟她不計較,要是跟這小姑娘計較的話,他們何家和顧家的人都有失身份。
老爺子聽了這話笑了。
「小丫頭,我倒是沒有想到虎父無犬女啊,江陽這個名字大名鼎鼎。
我可是聽說過!
是咱們全國有名的財神爺投資招商局的江陽江局長,沒錯吧?」
江小小聽了這話略微有些得意,父親的確是自己最崇拜的人。
「老爺子您還真識貨,我爸真的是有名的財神爺。
我爸這一次比較忙,所以讓我來送秀姨和三個孩子到這裡來見您。
畢竟趕上您的七十大壽,如果三個孩子和秀姨不來拜壽的話,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另外就是三個孩子也需要知道他們的出身,您總不希望孩子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自己的爺爺是誰,自己到底來自哪裡?」
這句話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何家和顧家都是注重家族的。
何家到現在都沒有分家,不就是因為家族的觀念在他們的觀念當中根深蒂固。
不同於北方人家,南方人家對於宗族是很重要的。
「你說的對,小姑娘你很厲害,年紀輕輕不光能跟我講大道理,而且能據理力爭。
我想你父親把你教的很好。」
何老爺子是真的很喜歡眼前這丫頭,這丫頭頗有些機智。
他怎麼會不記得眼前這丫頭就是把那座酒塔直接給干崩潰的。
如果剛才自己可以認為是意外的話,那麼現在他認為小丫頭剛才那麼做就是故意要驚動自己。
如果當時顧秀和三個孩子在那麼多客人面前鬧開了,最後沒臉的是他們何家人。
同時何家人的心目當中也會留下顧秀和三個孩子特別不好的印象。
認為顧秀不識大體。
可是江小小出面做的這一切既吸引了老爺子注意力,同時又把責任帶到了自己身上,不會讓顧秀他們在何家人的眼中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老爺子隨便聯想一下,立刻就能知道江小小的想法,所以對眼前這丫頭更是有點兒刮目相看。
「老爺子,您就別誇我父親了,我父親特別喜歡虎子他們哥兒三個。」
「就是不放心他們,所以特意囑咐我陪他們一起來見您。
老爺子,您就原諒小丫頭剛才的莽撞。
老爺子您大智若愚,而且火眼金睛肯定能看出來我剛才的那點兒小算盤珠子。
您啊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個粗俗的野丫頭。」
一邊把自己父親扯出來做虎皮,另外一邊又在這裡誠懇的道歉。
完全不介意在老爺子面前露餡。
這種能屈能伸的態勢反倒讓老爺子不由得嘆息。
這姑娘是個女孩兒,要是個男孩兒的話,將來簡直是前途無量。
不過更是對這丫頭欣賞的不得了,連帶著對顧秀也刮目相看。
能讓這丫頭的父親特意派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來護送回來的顧秀必然是得到了江家的照應。
而顯然顧秀身後有顧家,再加上江家光是這股支持力度就讓何老爺子對顧秀瞬間改觀。
雖然顧秀和自己孫子戀愛腦不顧一切私奔了,可是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丫頭離開圈子這麼多年,回來之後還能輕易的俘獲別人的幫助。
可想而知這丫頭本身也是有點兒能力的,沒這個能力,人家怎麼能隨隨便便幫她?
江陽這個投資招商局局長雖然官職的位置在何老爺的眼中並不算是影響力很大。
要知道顧尋可比江陽的位置高多了。
可是江陽的名氣他自然是知道的。
這是全國上下哪一個人掏空了腦子,鑽牛角尖兒也想法子想搭上的一個財神爺。
但凡是此人出品,那絕對是流水般的錢進兜里。
哪一家企業在江陽的指點之下,那都是嘩嘩的賺錢。
老爺子對於此人印象深刻,因為這人年齡很小,而且沒有什麼家族背景,居然可以從一個農村小子一路殺到這裡,這可不是一般人的能力。
更為傳奇的是因為他國內的很多建設往前提前了十年,所有人不得不承認江陽所帶動的他們那個城市的建設給其他城市打了一個樣。
就是這種表率作用,反而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大家居然能夠提前接受這種模式,甚至沒有人反對。
多少的國營大廠在江陽的手裡起死回生。
誰不知道啊只要碰上江陽那個廠子馬上明天要關門兒,也絕對可以打個翻身仗。
江陽的傳奇在其他人眼中也許不足為一種榮耀,可是在這些投資生意商人眼中這卻是寶貴的財富。
何老大一見老爺子笑眯眯的模樣,立刻警惕起來。
老爺子這是要幹啥?
難不成這是準備接納他們母子四個?
那還了得自己經營了這麼久,最後難道要給他人做嫁衣?
「老爺子,他們的鬼話連篇,一個字兒都不能信的,這一路發生什麼,誰知道?
我反而懷疑這個姓江的是不是和顧秀有一腿?
要不然一個好好的男人為什麼要護送他們母子四個回來?
顧秀,你要點兒臉吧。
我大侄子去世沒多久,你居然就不甘寂寞,開始勾三搭四。
到了現在居然還有臉跑回我們何家來,你想幹什麼?
你不就是看上我們何家的財產。
我告訴你顧秀但凡是你要點兒臉,我都不能再站在這裡,你做的那一點兒醜事還用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