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緩緩摔落懸崖的瞬間,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警告警告!宿主遭遇生命危險,系統啟動自保程序!」
「請宿主做好準備,即將進行空間轉移!」
當林緩緩即將摔到地上時,她忽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厚厚的積雪之中。
刺骨的寒意將她包圍,凍得她渾身直哆嗦。
林緩緩掙扎著爬起來,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沒有受傷。
系統真給力!
她抬眼望去,周圍全都是白茫茫的雪。
太陽還懸掛在天空上,陽光落在她身上,卻感覺不到什麼暖意。
她找了很久,才在很遠的地方看到岩石山的山頂。
沒想到系統為了救她,竟然把她轉移到了這麼遠的地方,要想走回去肯定費不少功夫。
林緩緩抱住胳膊,縮著脖子,邁開被凍得僵硬的雙腿,一腳一腳地朝著岩石山的方向走去。
她得趕緊回去,不然白帝和霜雲都會擔心的。
她走了很久,直到太陽都落山了,岩石山的距離看起來還是那麼遙遠。
沒有了太陽,氣溫變得更低了,好在白雪能夠折射光線,即便是到了晚上,也不至於黑到完全看不到的程度。
林緩緩又冷又餓,她實在是走不動了,想要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躲一躲,等天亮再繼續趕路。
森林裡面除了被冰雪埋沒的樹木和石頭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她找了很久,才勉強找到一個狹小的石洞。
石洞裡面空無一物,林緩緩抱著胳膊坐了一會兒,發現這樣下去不行,她肯定會被凍成冰塊的!
她摸了摸隨身攜帶的腰包,包裡面裝著火種和羊皮圖冊,還有幾顆解饞的甜果,和一把骨刀。
早知道會流落到這種境地,她當初就應該往包里多塞幾塊肉!
林緩緩吃了顆甜果,非但不覺得解餓,反而覺得更餓了。
她攥著剩餘的五顆甜果,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能忍心吃掉它們。
她把甜果塞回包里,準備等到餓得實在撐不下去了再吃。
林緩緩去石洞附近尋找柴禾,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倒在雪地里的獸人。
她慌忙跑過去,將那個人扶了起來。
他是個很英俊的雄性獸人,身上穿著灰白色的長袍,看起來很顯是棉麻的質地,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額頭上掛著一枚純黑色的菱形寶石。
在他的腰上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已經凍住,血沒有再往外流,但是血肉模糊的樣子還是讓林緩緩有些害怕。
林緩緩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誒,你醒醒!」
對方毫無反應。
林緩緩心裡咯噔一跳,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面。
呼吸很微弱,但還是活著的。
林緩緩環顧四周,這裡只有這一個獸人,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被活活凍死。
她咬了咬牙,將獸人扶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石洞裡面。
本就狹小的石洞因為多了一個人,變得更加逼仄。
林緩緩找來一些樹枝,用火種點燃,總算感受到了一點點溫暖。
接著火光,她仔細觀察那個獸人的模樣。
他長得非常俊美,眉眼細長,薄唇如水,皮膚蒼白得好似沒有一絲血色,烏黑長髮順著臉
頰垂下散開,有種近乎病態的頹然典雅之美。
還有他身上的穿著打扮,一點都不像是個普通的獸人。
林緩緩伸出手指,悄悄地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布料。
顏色的確很像是棉麻,但卻比棉麻更加輕薄柔軟,摸在手裡有種滑滑的感覺。
從她接觸過的獸人來看,這裡的獸人都還在生活在石器時代,身上的衣服主要是有獸皮縫製而成,做工比較粗糙,款式也很簡單。
但面前這個獸人顯然是來自於一個生活水平更高的地方。
那裡不僅有了布料,還有寶石。
林緩緩希望這個獸人能夠活下來,這樣她就能從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
不知不覺中,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在她睡著後沒多久,昏迷中的桑夜忽然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露出漆黑如墨的雙瞳,目光在經過短暫的失神過後,迅速變得凌厲冰冷。
這是哪裡?
那些追殺他的傢伙呢?
桑夜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是個身材嬌小的雌性,她正在打瞌睡,身上穿著獸皮裙,皮膚非常白皙,五官也很精緻。
即便是在神殿裡面,他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雌性。
洞外忽然颳起了寒風,雪花飄進來,凍得林緩緩打了個哆嗦。
見到她要醒了,桑夜立刻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昏迷。
林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洞外,風雪越來越大,而她面前的火堆卻越來越黯淡。
她連忙又往火堆裡面添了些柴禾。
火光一下子又變得亮堂了起來。
林緩緩走到桑夜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傷口的冰已經融化了,血絲正在往外滲。
她抽出骨刀,從桑夜的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條,幫他將傷口包紮好。
她的動作非常輕柔仔細,桑夜從未享受如此精細的照料。
他忍不住睜開眼睛,靠近了的小雌性越髮漂亮動人,白皙細膩的肌膚像是牛乳般誘人。
林緩緩發現他醒了,非常的驚喜:「你終於醒了!」
桑夜看著她明亮的笑容,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變好了。
只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即便心情不錯,面上依舊維持著冰冷的神情:「是你救了我嗎?謝謝。」
桑夜想要坐起來,林緩緩連忙按住他的肩膀:「你別亂動,你身上的傷口剛包紮好,要是亂動的話,很容易撕裂傷口的。」
桑夜的黑眸望向她,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懂得挺多的,你是巫醫嗎?」
他的容貌很俊美,可是身上的氣息非常冰冷,尤其是在被他注視的時候,會有種頭皮發麻的緊張感。
林緩緩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是,我就只是個普通的雌性而已。」
「我叫桑夜,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緩緩,你叫我緩緩就行了。」
「緩緩……」桑夜細細咀嚼這個名字,感覺這個名字像是有魔力般,從他心口輕輕地掃過,留下溫暖的痕跡。
林緩緩忍住對他的懼意,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哪裡的獸人?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我看你身上的傷不像是被野獸抓傷的,傷口很平整,很像是被利器刺傷的,是有人要傷害你嗎?」
桑夜的神情很平靜:「你還懂得看傷口,真不像是個普通的雌性獸人。」
林緩緩訕笑。
她看出來了,對方似乎並不是很想回答那些問題,所以她也很識趣地閉上嘴巴,沒有再刨根問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