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蠻蠻這是怎麼了,想要什麼你儘管告訴朕。」
又一次刷新了身側男人的無恥程度,她美目一掃,帶了些嫵媚風情,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漂亮的肌肉上輕輕滑動,「大家都說皇上是明君,是我朝之福,但臣妾今晚瞧啊,皇上分明就是個.....登徒子。」
登徒子三字一字一頓,手指還不斷地作亂,倒是秦司珩有些氣息不穩。
喉結動了動,他一把攥住虞涼月的指尖,拿起在唇邊吻上,「朕今日就要做這個登徒子....」
屋內兩人放肆的聲音不斷溢出,門外守著的眾人已經是習慣了。
趙前往里瞅了一眼,皇上好像每回到容主子這兒,都跟別處不一般。
正想著,一聲男子的低吼隱約從屋內傳來。
他壞心眼的想,回頭一定要讓御膳房好好給皇上補補,瞧容主子讓皇上激動的。
一夜貪歡,早上兩人都有些起不來。
秦司珩強打起精神,小心的把懷中的人兒一點點挪開又不能打擾了她的清夢,這才下了床。
見趙前正要說話,他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壓低聲音,「別出聲,她還在休息。」
得嘞,他就應該是個啞巴。
白長了一張嘴了。
外邊兒伺候的小太監,一個個端著盆兒,拿著毛巾,大氣都不敢出。
說笑呢,沒瞧見趙公公走路都跟做賊一樣,要是吵到了這位皇上心尖尖上的主,回頭估計就人頭分家了。
隨著換上龍袍,戴上玉冠,腰上環佩叮咚作響,秦司珩又恢復成那個一絲不苟,面色嚴肅的帝王。
回頭看了一眼床榻,隱約可以窺見那嬌小的身軀一動不動,正睡得香甜。
他勾起唇角,心情無比好地往外邁步走去。
等秦司珩都走了半個時辰了,虞涼月才在青柳的呼喚聲中醒來,「嗯,到時辰了嗎。」
「嗯,主子今日該去請安了。」
「好,給本宮梳洗吧,裝扮簡單得體就行。」
翠竹琢磨著給她梳了一個追月髻,頭上只插了兩支芍藥花樣式的步搖,耳畔墜著鮮艷的紅寶石,不大,但足夠奪目。
穿上用線穿上了玉石和珍珠的繡鞋,她才悠悠帶著人朝著皇后的宮內走去。
到的時候,所有人基本都到齊了。
池嬪掃到她走進來,撇了撇嘴,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忽而腦中想起之前發生的諸如的種種事情,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跟她相比,倪書蝶就表現的興奮的多了,眼中滿是星星。
虞姐姐今日打扮如此簡單,但也難掩風華之姿呢。
太美了!
想到曾經京中那些互相攀比容貌的世家貴女,她不由嗤之以鼻,哼,若是她們見到虞姐姐,必然羞愧得再也不敢開口自稱京中一枝花!
等虞涼月坐下後,按照位份,所有人都起來給她請安行禮。
她微微頷首,「都坐吧。」
「是。」
「是。」
「是,謝娘娘。」
段陽蘭依然是一副心高氣傲的表情,坐在那裡雖然位份不高,但臉上卻寫著高人一等幾個大字。
杜小儀寵愛不斷,臉上也是春風得意,但跟前者相比,她就會遮掩得多。
即使是打量的目光,也做得很是隱晦。
面對一直縈繞在身上的目光,虞涼月早已習慣,倒是十分坦然,一副任其打量的模樣。
關嬪突然瞧見她腳下的繡花鞋,語氣誇張地「哎喲」了一聲兒。
「哎喲,這鞋子可真漂亮。容妃娘娘這鞋子肯定是皇上賞賜的吧。」
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她的鞋面兒上,杜小儀眼睛往下,掃了一圈兒虞涼月裙子下隱約可見的繡花鞋,瞧見上邊兒的玉石,還有珍珠,眼中有幾分嫉妒。
只是鞋子上的裝飾罷了,竟然用的材料比她戴的首飾還好。
皇上真是太過於寵愛容妃了。
這樣日後,哪裡還有她們立足的位置。
抱著這樣思想的人不在少數,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容妃這麼屹立不倒多年,就算是嫉妒,就算是想拉下她,但是得有本事啊。
想想容妃的寵愛和手段,大多數人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關嬪說完後,微不可查地掃了一圈兒大家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
「關嬪可觀察得真仔細啊,難怪就連皇上都誇你心細如髮,做事兒穩妥細膩。」
關嬪:「容妃姐姐這話妹妹可不敢當。」
雖是這般說,但臉上還是帶了幾分驕傲之色。
虞涼月撇了撇嘴,「只是可惜.......可惜心不用在正道上。近日裡皇上鮮少去你哪兒了吧,你與其太太琢磨本宮穿什麼,戴什麼,不如應該想想,怎麼伺候好皇上才是。若是皇上肯去,你要什麼沒有,本宮說的對不對。」
被這麼當面一頓教訓,關嬪臉色有些發白。
自從杜小儀,和新人陸陸續續侍寢之後,她的寵愛就比之前薄弱了許多。
皇上的心思難猜,饒是她如何費盡心思,好像皇上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本想著,皇上重視孝道,許太后喪禮之上,其她嬪妃都或多或少都會去休息,她為了表現,生生地忍了下來,接連好幾日,除了晚上回去休息,其他時候都跪著。
但反而.....
皇上連每月一兩次的時間,都不來了。
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想到接連跪著的那些日子,她便覺得膝蓋好像隱約又開始痛了起來。
「容妃姐姐的這些話,妹妹都記住了。」半晌,她語氣沉沉地答了一句。
語氣里的幽怨還有不甘,只要是沒有聾,都能聽出來。
虞涼月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本宮可不管你是,真記住了,還是假記住了,這些原本就不重要。」
這樣不屑一顧的話,比剛才的諷刺還讓關嬪難受。
她袖口下尖銳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這樣的痛楚,也不及她此刻心裡難受的千分之一。
容妃的寵憑什麼就可以羞辱她?
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賤人,仗著一身兒狐媚惑主的皮子勾引著皇上爬上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