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渾身瞬間滾燙起來。
心裡唾棄了自己的小秦司珩不爭氣後,他咳嗽了一聲兒,「說正事呢。」
但沒有絲毫拒絕的動作。
葉蕪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自己分明在控訴她,怎麼她還敢撩撥皇上,當真是無恥!!
果然是狐媚子!就知道用自己一張皮子勾著皇上!
更讓她生氣的是,自己等人在皇上面前都是謹小慎微,為何她如此從容?
她難道就不怕失寵嗎!
旋即緊張地看向皇上,「皇上,這事兒不懲罰容妃,不足以正宮闈!」
趙前簡直沒眼看,就沒瞧過這麼愚蠢的人。
既然容妃主子這般行事,必然是有恃無恐,待會兒被懲罰的,說不得就是她自己呢。
就這樣,她還一個勁地說話呢。
「那麼葉美人,你想怎麼懲罰本宮。」虞涼月站起身,饒有興致地看向葉蕪。
待看清楚她眼中的怨毒還有仇恨後,有些疑惑和不解。
自己何時跟這葉美人結下深仇大恨了?
葉蕪早已經是恨極了,開口道:「臣妾覺得,應該掌嘴以儆效尤,讓宮內的人都來觀禮!再降位份,以示懲戒。」
「好。」虞涼月輕輕拍手,「葉美人說得好。」
「你什麼意思!」葉蕪眉頭一皺。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本宮問你,若是你冤枉了本宮,這個懲罰,就由你來承受,你可願意?」
見虞涼月信誓旦旦的模樣,葉蕪只覺得她在裝。
「好。一言為定。」
旋即虞涼月笑了,笑得無比開心。她拍手說道:「端進來吧。」
旋即,幾個人抱著足足三大盆,裝得滿滿當當的冰走了進來。
趙前站在門旁,那冰塊從他面前走過時,他不由地「嘶」了一聲兒。
這也太涼快了!
秦司珩看向那些冰,指了指,「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就是葉美人說的冰,不過,這些冰塊兒,不是本宮偷來的,而是本宮自己用了一些方法,製作而成的。」
「你撒謊!」這是葉蕪的第一反應。
宮裡都缺冰了,虞涼月不過是一個宮妃,出生還如此低微,會製冰?這不是開玩笑嘛!
「撒謊與否,一查便知。」她攤了攤手,「這麼多冰,今日若是被人偷拿出來,必然有記錄,不然去問問?」
秦司珩看向趙前。
趙前:「奴才就這就去。」
不過片刻,趙前就回來了,回稟道:「奴才已經問過了,今日沒有人去過冰庫。」
「所以,這麼說來,這些冰塊兒當真是愛妃自己製作的。」秦司珩眼神里有驚訝,更多的是欣賞。
蠻蠻還真是驚喜不斷!
「嗯,臣妾偶然看到一本古籍,記載了製作冰塊兒的方法,便僥倖一試。沒想到,居然真的製作出來了,之前臣妾想試試能不能製造得更多,這樣也能解決缺冰的困境,便私下決定隱瞞了下來,沒想到果然成了,今日便想著來給皇上一個驚喜......不過,沒想到葉美人先一步來了,還誤會了臣妾。」
葉蕪軟軟的坐在那裡,滿心都是,完了。
完了.....
完了........
虞涼月扭頭戲謔地看向葉蕪,「葉美人剛才的懲罰可真是嚴厲,不過這下輪到你了,你不會不肯了吧。」
「我....我.........」葉蕪有些瑟縮。
降位份,當眾掌嘴。
這些若是放到容妃身上自然好,但放在她身上....
秦司珩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看了眼趙前,「既然葉美人都說了,那就照剛才她說的執行吧。葉美人降為常在。」
葉蕪直接哭了出來,「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皇上,臣妾不該冤枉容妃,以後不敢了啊,皇上.......」
「還不快拉下去。」
葉蕪哭喊著被拉走,聲音老遠還能聽到。
秦司珩攥住她的手,手指在柔嫩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你真是讓朕驚喜。」
「臣妾聽聞皇上近日為缺冰的事兒煩心,不忍心皇上為難。」
虞涼月沒說,是她自己怕熱,也怕兒子熱。
果然,秦司珩神色多了幾分動容,「你如此溫柔體貼,製冰一事兒,利國利民,你說說,你想要什麼獎賞,朕都會滿足你。」
「真的?什麼都可以?」虞涼月笑了笑,臉上的笑容人畜無害。
「朕一言九鼎。」
秦司珩正色道。
下一秒,一雙柔夷撫上他的臉頰,綿軟溫柔的聲音傳到他耳畔:「既然如此,不如今晚上皇上來臣妾處,今日換皇上.....好好伺候臣妾。」
瞬間,秦司珩的臉頰漲得通紅。
小聲啐了一句,「大膽。」
只是聲音怎麼聽,怎麼沒有氣勢。
配上他紅透了的臉頰和耳朵,怎麼看,都活脫脫像被剛調戲過後的良家少男。
「既然皇上問了,臣妾也說了,那今晚上,臣妾就等著皇上大駕光臨了....」
說著,眨了眨眼,徑直就走了。
只留下三個大冰盆,和嬌羞的皇帝,還有充耳不聞看著地面上螞蟻的趙公公。
...................
「啪啪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
....
「這葉美人是犯什麼事兒了,怎麼好歹是個主子,還掌嘴呢。」
「你不知道嗎?還什麼葉美人,都被貶成葉常在了。她去皇上面前誣告容妃,結果容妃澄清了,一切都是個誤會,這不就被罰了嗎。」
「她以什麼理由誣告的容妃。」
宮女忙把自己知道的,「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的,那這麼說來,我們很快也能跟以前一樣用上冰了?以前晚上,我們住的大通鋪也有一小盆冰呢,已經許久沒有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托容妃主子的福,想必很快大家都能再次用上冰了。」
兩人嘰嘰喳喳地說著。
身邊兒的人都把耳朵豎起來,都在吃瓜。
心道,這葉常在真是活該!
葉蕪從一開始被四面八方注視著的羞辱,還有難過,到現在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