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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曾經的探花郎

2024-10-30 17:08:41 作者: 灰喜雀
  這些日子她不肯見人,就是覺得沒臉見人。

  容妃把她踐踏到了泥土裡。

  楚盈盈想了想,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姐姐也不用如此自怨自艾,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能一時得意,難不成還能一世得意?姐姐若是不痛快,遲早能找著機會報了今日之仇。」

  「你說的有理....」

  「嗯,姐姐花容月貌,皇上遲早能看到姐姐的好。」

  楚盈盈看著她光潔的臉頰,雖然還有些紅腫,但打人的者,顯然是收著手的,沒有徹底把這一張漂亮的臉頰毀了去。

  容妃還不夠狠心啊。

  葉蕪是真漂亮,漂亮得讓楚盈盈心生嫉妒,她此刻甚至生起了一股子不該有的想法。

  若是哪一日,葉蕪的這張臉,就這麼被毀了....

  「妹妹想什麼呢。」

  楚盈盈被葉蕪喚回了些神志,笑得有些尷尬,「沒事兒。」

  剛才楚盈盈看著她臉上的傷失神,眼底的可惜和遺憾溢於言表,她絕對不會看錯。

  「妹妹,既然你來看我,自然是心裡有我對不對。」

  被葉蕪的突然一番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楚盈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總不能說,她是來看笑話的吧?

  「我就知道,滿宮的人都是虛情假意,但妹妹絕對不會。我這臉上的傷需要不少銀錢呢,妹妹你也知道,如今我被降位為選侍,這每月的分例和銀錢自然是......」

  楚盈盈震驚於葉蕪的敢於開口,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直接拒絕了。

  拒絕了,豈不是說她也是虛情假意嗎?

  她僵硬地笑了笑,「姐姐,你也知道妹妹位份也不算高,能幫上姐姐的不多....」

  「嗯,我自然知道。」葉蕪笑了笑,「姐姐記得妹妹分例每月是五兩銀子,我估摸著,需要四兩便差不多了,妹妹不會捨不得吧?」

  四兩!

  這可是足足要去了一半還要多!

  葉蕪也真是敢開口。

  楚盈盈身邊的宮女蹙眉,剛想要說什麼,楚盈盈搶先一步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妹妹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宮女又急又詫異,偏偏當著面兒什麼都不能說。

  葉蕪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嘴角噙了笑。

  出了宮,小宮女這才委屈地看著楚盈盈,「主子,皇上久不來我們宮內了,下頭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咱們自己也不夠用呢,您怎麼能把自己的分例給她呢!」

  說著還跺了跺腳。

  楚盈盈笑了笑,扭頭看向葉蕪宮內緊閉的門。

  「我幫她,可是有條件的。不白幫,區區四兩銀子算什麼。」

  與此同時,上書房的秦璇璣大放異彩,甚至覺得無趣。

  他隨意地抬手翻了翻面前的書本,這裡邊兒一多半是以前學過的,當然,不全是。

  但偏偏要裝作一副看不懂的樣子。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上首的太傅看著他走神,蹙了蹙眉咳嗽了一聲兒,「四皇子,今日我講解的內容。你可明白了。」


  秦璇璣垂首想了想,「太傅所講,我明白。」

  太傅挑眉,又白又長的鬍鬚抖了抖,「那你說說看,這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他,秦璇璣身後坐著張尋和陸冶,兩人作為秦璇璣的伴讀,必然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陸冶知道,秦璇璣向來是不喜歡這些之乎者也的,但他聰明,應該是難不倒的....

  想到太傅的戒尺,他便已經開始覺得掌心發疼了。

  秦鴻業扭頭眼神陰惻惻的,眼底滿是幸災樂禍,剛才太傅講解時,秦璇璣走神了,此刻必然是不知道何意的,還在嘴硬,想到太傅的嚴厲,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

  被所有人關注著的秦璇璣,他腦海里大致回想了一下,然後結合自己的話語整理了一下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地解釋。

  脆聲開口,「勤奮上進好學的人,必然會有所收穫,但若是浪費了大好學習時光,對日後則沒有益處。我們應當隨時警惕,告誡自己不能懈怠,需日日勤奮。」

  太傅聞言沒出聲兒,只是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見他胖乎乎的臉蛋子上滿是人畜無害的表情,他才緩緩開口,「大致意思是這樣沒錯,但不全對,不過.....剛才我只講解了上半句,你居然能自己解釋出下半句,已經是不錯了。坐下吧。」

  秦璇璣撓了撓頭,炫過頭了?

  他剛坐下,陸冶迫不及待地把頭湊了過來,「四皇子,你是如何知道下半段的意思的?剛才太傅明明只講到上半段....」

  秦璇璣咳嗽了一聲兒,「天資聰穎,難自棄啊....」

  陸冶白了一眼,當他沒問。

  身後的張尋什麼都沒說,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璇璣,又望向太傅。

  太傅:「這句話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就是珍惜時光,珍惜當下。時光一去不復返,待回頭,切莫留下遺憾,留下惋惜。」

  太傅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大了幾分,眼神里多了些悵然。

  秦璇璣總覺得,太傅應當是自己深有感觸。

  倒是讓他好奇。

  下學後,陸冶在中間,左手勾著張尋的胳膊,右手勾著秦璇璣的胳膊,三人儼然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見周圍沒人,他壓低了些聲音,臉上滿是控制不住的笑意,「你們今日上課的時候,不覺得太傅奇怪嗎。」

  張尋想了想,「是有些奇怪,往日裡太傅都會多講一些,今日早早的就離開了。」

  陸冶:「我說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太傅講到那一句,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的時候。」

  秦璇璣笑看他,「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

  陸冶挑眉,做出一副自豪的神情,「那一日我偷聽我娘跟其他夫人說話,倒是知道一二。」

  「快講講。」秦璇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有人捧場,陸冶得到了滿足,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太傅聽說以前學問頗高,雖然出生寒門,但是勤學努力,刻苦上進,當時還是探花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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