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贖罪日
銅礦的含量一般都不足百分之一，雖然蠱蠻部落的銅礦石已經裝滿了數個大倉庫，但真正熔煉下來，可能也無法得到多少銅。
古昊因此並未急於嘗試製作耗材巨大的刀劍鎧甲。
而是決定將熔煉出來的青銅優先用於製作矛頭、斧頭、錘頭以及礦鎬等。
這些工具的製作相對簡單，也更適合蠱蠻部落用來磨練技術。
隨著冬天的來臨，蠱蠻部落幾乎停止了所有的外出活動。
即使是一號鹽井，古昊也暫時放棄了，因為冬天無法曬鹽，而用木炭提取又過於浪費。
沒有了外出活動，古昊發現部落中有很多族人都閒散著，整日無所事事，只能聚在一起閒聊。
這種情況反而促進了部落內部的融合，讓原本的贖罪者與蠱蠻族人之間的差異幾乎消失。
因此，古昊決定讓一部分表現出色的贖罪者正式獲得蠱蠻部落的身份。
蠱蠻部落將這一天定為「贖罪日」，每年的這一天都會有一部分贖罪者的身份被取消。
這一舉動讓贖罪者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也讓他們對蠱蠻部落產生了更深的認同感。
幸好古昊在秋天時就已經準備了足夠的食物，因此在「贖罪日」這一天，即使讓所有人盡情享用，也並未消耗太多的儲糧。
這一舉動讓贖罪者們對古昊充滿了感激，也對蠱蠻部落產生了更深的歸屬感。
古昊注意到任務中提到了除建城外，還需要形成文明雛形。
而這個文明雛形可能才是最難的任務，因為文明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一個擁有強大戰力的部落可能一年內就能征服千里疆土。
但是要形成一個有認同感的文明需要的時間卻是征服土地的數十上百倍。
文明雛形的形成需要悠久而持之以恆的積累，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雖然贖罪者的奴隸制度非常適合原始文明的擴張和發展，但是要形成一個具有文明認同感的城邦卻還不足。
這就需要古昊完善了，這個贖罪日就是留給奴隸的一個希望。
以後源源不斷的奴隸進入蠱蠻部落，而每年又有源源不斷的奴隸成為蠱蠻族人。
在古昊看來，贖罪日不僅給奴隸一線希望，也逐步融合了他們，使之產生認同感。
而那些好不容易熬出頭，從贖罪者成為蠱蠻部落族人，他們就會自發維護蠱蠻部落，維護這種制度。
古昊明白，經歷苦難獲得自由的人，往往會更加珍惜現在所得到的一切。
當然，古昊也準備制定一些法律，雖然奴隸在蠱蠻部落的地位不高。
但是也不能淪落為豬狗一類，最低只能是罪犯的地位。
不然任由族人蹂躪奴隸只是擴大部族的野蠻。
當然，隨著部落的規模增大，這種情況還是很難避免，但是該立的制度還是要立的。
合理的法律不僅可以保護奴隸的最低權益，也有利於部落文明的健康發展。
除了為部落制定法律外，古昊每日不僅要研究蠱術，還要教授族人學習文字，數學等，可謂是分身乏術。
恨不得要把整個人掰成兩個來用。
古昊在一個部落中心搭了一個簡易的學堂，教導聚集而來的族人認識文字和數字。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迷茫，但經過古昊耐心的指導，許多人已經能認出一些簡單的文字，並掌握十以內的加減法。
尤其是蕪，學習能力極強，已經能進行一百以內的算術計算。
經過二十個日落的學習，蠱蠻部落的大多數成年人已經學會了十以內的加減。
一些學習能力較強的已經學到了一百以內的加減，例如蕪就是一個。
而古昊也推出了一下獎勵制度：
例如贖罪者如果完成基礎的數學和文字學習，就可以直接免除贖罪者身份。
而蠱蠻部落的族人如果完成這些學習，就可以在部落中擔任更高的職務。
這無疑極大地激發了族人們的學習熱情。
而部落中唯一一個不用古昊操心的恐怕就是醫學技術了。
凕最精通的是蠱毒，而精通毒的無一不精通醫術，凕幾乎可以分辨出大部分草藥的特性，是毒藥還是醫藥他他一看二聞三摸就可以知曉。
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於古昊來說，凕幾乎就是在在世神農。
當然，其實這些知識都是蠱蠻部落傳承下來的，不過凕對醫藥知識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古昊非常重視凕在醫藥知識上的巨大貢獻。
所以古昊在學堂中找了幾個學習能力不錯的族人。
除了每日學習文字數學還要跟著凕長老學習草藥知識。
爭取早日建立屬於蠱蠻部落自己的中醫體系。
而工匠打造的第一批成熟的工具也已經開始投入使用。
雖然天氣寒冷，但是族人只要不遠離部落太遠還是沒問題的。
一群族人端著新打造的斧頭，在蕪的帶領下走進樹林，劈開一棵棵粗壯的樹木。
樹林很快被砍出一塊空地，為來年的部落擴建做好了準備。
族人們還在空地上規劃出寬闊的道路，方便部落的交通。
而重要建築的位置這些都需要提前規劃好，古昊不是這方面的大師，對於部落規劃只能慢慢練習。
古昊站在空地中央，凝神思考著未來部落的樣子。
而冬天另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訓練一批有戰鬥力的戰士，這個職責當然也是由蕪擔任了。
蕪每天學習完成後的任務就是帶領部落中閒置的成年男子進行訓練。
一群壯年男子手持長矛在空地上進行格鬥訓練，蕪在一旁註視著，時不時按照古昊教授他的方法地糾正他們的動作。
這時的蠱蠻部落終於是有了一點文明的樣子。
有了簡單的數學知識，日曆也隨之出現。
古昊也懶得重新弄獨特的日曆，直接採用了華夏的日曆。
不過古昊目前也只能估算出一個大概的日子，從冬天來臨的時間算起，應該已經度過了一個月左右。
但是古昊聽凕說，這一年似乎是這十幾年來最冷的一次，溫度仍然在不斷下降，大雪仍然持續不停。
族人們為了禦寒，都穿上了厚厚的獸皮衣服，圍著火堆取暖。
凕估計今年的寒冬可能會持續很久，好在部落已經提前儲存充足的食物以防饑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