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搶奪河流
初入夏天，汛期來臨，河流充滿了活潑跳躍的魚群。
古昊坐擁方圓五十里的河流，此刻他身處河邊。
眼前是捕魚的族人陣陣歡笑和揮動的漁網。
古昊看到如此場景，只有一句話掛在嘴邊：「捕不完，根本捕不完。「
原始時代的魚群數量之巨大令人至今難以置信。
蠱蠻族人揮動著粗糙的漁網，一網下去便是滿滿的一網，河中的魚翻滾跳躍，仿佛那滔滔河流就是他們的舞台。
蠱蠻部落的人們每天都非常忙碌，卻始終無法控制如何有效利用這麼大規模的河流。
就連那些強壯的族人也開始感到手臂無力，面對那漁網中的沉甸甸，仿佛永不止息的豐收。
正在這時，一直坐在部落中研究蠱蟲的古昊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
是蕪站在門口，他對著古昊說道：
「族長，有一個來自牛齒部落的人想要見你一面。」
牛齒部落的人走進來，面容堅毅，神色雖然有些緊張，但沒有絲毫退縮。
他對古昊深深一躬，然後說道：「古昊族長，我是牛齒部落的鹿躍，我們部落最近糧食短缺，但是你們部落河流豐富。」
「我來是想請求你們分享一些閒置的河流。我們願意以我們的草藥和狩獵的野獸換取。」
聽到這個請求，古昊神色沒有絲毫改變，他微微搖頭，說道：
「我理解伱們目前所面臨的困難，但你也要明白，我們蠱蠻部落自立以來，這片河流就是我們的生命線，是我們部落生活的基礎。」
「我們雖不能分享河流資源，但如果牛齒部落願意，我們可以以魚肉交換你們需要的糧食。」
「但，族長.」鹿躍試圖再次勸說，但是古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鹿躍，你能明白我的決定。」古昊堅定先前的決定，並沒有給鹿躍繼續辯解的機會：
「我歡迎任何形式的交換，但我蠱蠻部落的河流，不能共享。」
鹿躍聽過古昊的話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默默地站起來，然後轉身走出房間。
儘管他的背影仍然顯得筆挺，但那明顯的失落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無奈和沮喪。
他的步伐在落日餘暉中顯得有些淒涼，最後消失在遠處的山腳下。
然而，僅僅過去一周的時間。
古昊就收到了消息，自己部落邊界河流被其他部族偷偷捕撈，並且還將蠱蠻部落的族人打傷。
清晨，難以覆蓋的腳步聲隱約傳來，流淌中的河流如同吸引了凶獸一般，開始涌動起風浪。
那是牛齒部落以及其他幾個部落的人。
他們悄悄溜到河邊，用尖銳的石刀和粗糙的漁網，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掠著蠱蠻部落的魚群。
陽光照亮了河面，將湍急的河流浮現出一片銀白。
突兀的人影閃爍，漁網在空中拋出，一個個大網落下，重重扣住了河面，抓住了那些躍動的生命。
然而，蠱蠻部落的族人迅速察覺到了動靜。
蠱蠻部落的族人手持矛盾，面對著囂張中的行賊，勇敢地沖向他們。
殘酷肆虐的戰鬥在河流邊展開，武器交錯飛舞，呼喊聲，慘叫聲迴蕩在湖面，每一處都映射著生命的悲愴。
然而，數量優勢讓蠱蠻部落處於下風，不少蠱蠻部落的人被那尖銳的石刀割傷，甚至有的成了石斧的犧牲品。
儘管他們拼命抵抗，但卻難以抵擋那肆無忌憚的偷獵行為。
接收到消息的古昊，在確認沒有太多族人損傷，只有十幾個贖罪者死亡後，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居然有人主動招惹他了，這些部落率先招惹了蠱蠻部落，正給了古昊一個動手的理由。
本來古昊還打算讓蠱蠻部落再發展一段時間，等有了更多準備再對周圍小部落動手。
但是有人找死就怨不得古昊了，古昊把蕪叫到身邊，直接說道：
「你帶著一百五十名戰士，還有破障狂蜂去把牛齒部落給我剿滅！」
破障狂蜂是此次關鍵的主力，這隻蠱蟲已經徹底成熟，身長足足有一米有餘，其速度更是比冬天時快了不少。
它的體型粗壯，腹部帶有耀眼的金黃色斑紋，翅膀快速震動發出尖銳的嗡鳴聲，兇悍而不可馴服。
每當它猛烈衝撞之下，即使堅固的石壁也將被其洞穿，足以看出它們強大的破壞力。
蕪沒有遲疑，立刻照做，他召集了部落精銳的一百五十名戰士，其中包括魁梧的壯漢，還有訓練了一個冬天的弓箭手。
有的仍在建造房屋，聽到集結的號聲，他們放下手中的工具，顯出隱隱出現輪廓的肌肉，抓起倚在一旁的武器。
有力的腳步聲，嗡嗡的蜂鳴聲，在蠱蠻部落的土地上迴響著。
這一百五十名戰士是古昊親自挑選與培養的精銳。
他們的隊長都是在冬天與古昊一起去獵殺食人部落的戰士，經歷過生死的磨礪，戰鬥經驗豐富。
半年來，他們的食物一直都是最豐富的，每天有大量的魚肉供應，含有豐富的蛋白質，使他們的體魄比起普通族人要強很多。
當然，部落里自然也有留守的戰士，也是一百五十人，但是這並不是全部。
如果真的發生大規模戰鬥，蠱蠻部落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優秀的戰士。
在這個遠古的時代，不能戰鬥捕獵的人是難以生存到成年的。
這些留守的族人，他們雖然在身體強度上沒有經過古昊個人訓練的戰士那麼強，但他們也同樣有著很高的戰鬥經驗。
所以即使蕪帶著這一百五十人離開，古昊絲毫不擔心部落防守空虛。
第二日黎明，蕪已經找到了牛齒部落。
那是一個位於山腳下的部落，人口並不多，大約只有六百人左右。
部落的建築由泥石和木樁構成，透著粗獷的原始氣息。
他們的領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邊緣，周圍是起伏不停的山丘，河流蜿蜒通過，為部落提供了水源和洗滌的地方。
從部落中傳出隱隱煙火，這個部落的族人正在做著狩獵和建設的工作，還有人在河邊清洗獸皮，孩子們在部落邊的草皮上玩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