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降的話沒作用呢,接下來怎麼辦?」
鈴看著不遠處依舊龜縮在盾牌組合成的掩體後,沒有絲毫動靜的叛軍,有些苦惱的問道
「明白了。看來…只能用武力讓他們聽話了」
十一號按下刀柄的按鈕,火焰包裹了刀身,她舉起刀指向不遠處的殘軍,在Fairy倉猝間建立的通訊頻道中下令道
「E3戰略,發起進攻!」
「明白!」
頻道內傳來整齊的回應
…
叛軍所在的掩體裡
「他們攻過來了!」
雖然准尉之前的話鼓舞了士氣,但看著不斷逼近的防衛軍,慌亂的氣息仍然在眾人間不斷蔓延
透過盾牌的縫隙,准尉小心地觀察著防衛軍的具體位置,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絲沉悶的怪異聲響
「小心,是狙擊手」
准尉大聲提醒道,他心有所感地回頭看去,卻發現之前自己寄予厚望的後輩已經生死不知地倒在了地上,手裡還緊緊握著一副已經被子彈完全損壞的盾牌
「敵人從側方突入,掩護我呃啊…」
准尉心裡湧上一股怒火,但是身邊戰友的呼喊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他環顧著四周,發現僅僅只經過一輪防守,周圍還有活動能力的人就只剩寥寥幾個了
「可惡」
准尉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咬了咬牙,抓緊腳邊的以太重刃,毅然決然地衝出了殘破的掩體,刀尖直指朝他襲來的十一號
(至少,要把這個傢伙解決掉,在我死之前)
准尉心中暗暗想著,可惜他的刀刃還未來得及與十一號的戰鬥刀對拼,便在奔跑的途中被一發子彈打斷,緊接著,趁著他愣神的功夫,一發狙擊子彈擊中了他破損的防護服
「咳啊…」
准尉一口血噴出,沒了面罩的阻攔,鮮血直直地噴在了地上,看著眼前地面上一抹刺眼的紅色,准尉的意識漸漸陷入模糊
「輸得真慘啊…」
…
「啊啊啊啊啊啊我招!我全都招!!」
准尉的意識漸漸恢復,迷糊間,他似乎聽到了後輩那聲嘶力竭的求饒聲
(那小子不是被狙擊手幹掉了嗎)
准尉有些迷茫地想著,剛剛恢復意識,他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但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痛瞬間讓准尉清醒了過來
准尉第一眼就看見了十一號,他印象里手段狠辣的劊子手正在他面前低頭擺弄著什麼,讓他的腹部傳來一陣陣劇痛
「是你!」
准尉條件反射地想要拿起武器,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牢牢束縛了起來,他現在如同待宰的羔羊,連起身都做不到
「不要亂動,應急處理的傷口會裂開」
十一號沒有理會准尉的話,她拿起一卷紗布緊緊纏繞在眼前戰俘的傷口處,疼痛引的准尉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十一號,我聽過你的名字。對我們這樣的背叛者,你從不手軟,但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看著自己已經被處理好的傷口,准尉有些詫異地問道,但是他沒有等到十一號的回覆
「交待鼴鼠的下落,我將保證你們受到應有的對待。」
十一號站起身,抽出刀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戰俘,她對於叛徒從未講過什麼人道主義,給他包紮也只不過是出於對他軍人精神的敬佩罷了
「還是為了套出情報的把戲嗎,哼…呸。」
准尉冷哼一聲,身為軍人,哪怕只是叛軍,他都不會為了活命而出賣同伴,哪怕所謂的同伴已經拋棄了他和他的戰友
「別啊准尉,我跟你講,他們人挺好的,還給了我小餅乾,你看你看」
准尉身邊,青澀的叛軍活蹦亂跳地沖准尉展示著嘴裡叼著的一小袋餅乾,可惜他現在和准尉一樣被束縛著,只能叼著包裝過過眼癮
「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准尉…唉,算了,你玩去吧」
准尉原先還對青澀叛軍的背叛行為有些憤怒,但是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准尉突然沒了火氣,因為他發現青澀叛軍投降極有可能是因為餓了…
(這孩子怎麼傻傻的,還是說大學生都這樣?)
「第二次提問,告訴我鼴鼠的下落,我的耐心有限」
在准尉愣神間,十一號把刀橫在了准尉的脖子邊,言語裡已經帶上了絲絲殺機
「我可以告訴你們位置,就在……但是你們要保證我手下的安全」
准尉算了算時間,拖延了這麼久,按計劃鼴鼠已經離開了空洞,他眼神暗了暗,繼續道
「我就算了。我的手下…請把他們送到軍事法庭上,讓他們受到公正的審判吧,」
說完,准尉仿佛認命一般垂下頭,一副引頸受戮的做派
「扳機,你確定他沒傷到腦袋?」
准尉沒有等到落下的刀刃,反而等來了十一號的疑惑,他同樣困惑地抬起頭,意外道
「你…不打算動我?」
「我不知道你聽說過什麼。」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十一號沒有在准尉身邊過多停留,她收起刀,淡淡道
「有一點我很確定,我只是一名士兵,又不是獄卒。包括你在內,所有人都會被軍事法庭所審判」
說著,十一號集結了隊伍,準備向准尉給出的地點趕去,但耳麥里卻突然傳來修斯有些難為情的聲音
「那個,不好意思哈,鼴鼠我已經處理完了,這會兒…估計半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