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說不行就不行

  隨著冬日的寒冷逐漸退去，大地開始回暖。冰雪融化，河流重新流淌，樹木和草地逐漸擺脫了冬季的枯黃，開始露出嫩綠的新芽。再過兩個月傅賁又要回去上課了，楊靜和他商量後決定這個周末回一趟杭州，跟父母說說他倆的事，這樣後面傅賁去見杭州家裡才不會突兀。自從他倆有了第一次後，儘管事後吃了藥，但還是有點後怕，雖然後來也提前採取保護措施，但還是擔心意外懷孕，那樣會非常麻煩，她不想拖很久才結婚，那樣她就成老姑娘了。再過一年倆人就到了可以領證的法定年齡，要抓緊時間跟家裡溝通，讓父母接受傅賁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楊靜心裡是有些著急的。

  知道楊靜周六晚上要回來，楊媽很高興，特意多燒了幾個她愛吃的菜，老楊也推掉晚上的應酬回家吃飯。女兒自從去了寧波2、3個月才回來一次，而且每次還是他們催她回來的，老楊想著等楊靜這次支援的時間到了，就不讓她再去寧波了，總在外面不放心，他了解自己的女兒，膽大有主見，直性子，心地善良。。。。。總之優點很多，缺點也很明顯，比如容易得罪人還不自知，好在因為老楊的關係沒人會跟她計較。

  「媽，我回來了「楊靜一進門就歡快的喊道， 換好鞋走到廚房，楊媽正在做她愛吃的西湖醋魚，」還有兩個菜就好了，你爸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正好」楊媽邊準備盛魚的盤子邊說，「那我洗個手把餐桌收拾一下」楊靜說完轉身出了廚房，楊媽不嘮叨的時候，楊靜還是很喜歡在家的，比如現在。

  最後一道菜剛燒好端上餐桌，老楊就回來了，仿佛是能掐會算似的。「爸，你回來了」楊靜還是像以往那般乖巧，從老楊手中接過包，楊媽衝著老楊說到「快去洗手吃飯，酒拿出來了」，「小靜，你也喝點」老楊從小把楊靜當男孩一樣養，有年春節一大家人吃飯，老楊用筷子蘸了一點酒給楊靜嘗，沒想到楊靜還挺喜歡，自那後，每次春節自家人吃飯都讓楊靜也陪著喝點，楊媽總說老楊不像話，姑娘家喝什麼酒。楊靜給老楊倒了一杯花雕酒，給自己倒了一點，楊媽是不喝酒的。「多吃點，單位食堂的伙食肯定是比不上家裡的」楊媽給楊靜夾了一塊魚肉說道，「媽，我自己來」「我發現自從你去了寧波就變瘦了，老楊你就忍心讓小靜一直在那邊受苦？」「那邊苦是苦點，但這是一種鍛鍊，對小靜以後幫助很大，你別只看眼前」「那你什麼時候讓她回來，年底前吧！小靜你是怎麼想的？」「我願意在那邊多鍛鍊一段時間，爸您不是說主動支援3年以上的幹部職工，回到杭州後都會作為單位骨幹去培養嗎？」「你看，通過這一年的支援鍛鍊，小靜已經發現關鍵點了，這是上升過程的一份亮眼履歷，按正常的流程，到了時間點是可以優先提拔的」老楊欣慰的說，「姑娘家要以家庭為重，找個好對象更重要。。。。。。。。。」楊媽語重心長說道，明顯和老楊觀點有些差異。

  「前段時間我認識一個男孩，目前在交往中，他叫傅賁，人還不錯單位也是國企的，很上進，在單位里是骨幹，雖然只是技校畢業，但已經在讀函授大學了。。。。。。」楊靜借著這個話題，小心翼翼把傅賁的情況說了出來，「什麼？家是外地的，單位也不是杭州的，你是怎麼想的。。。。。。放著張杰那樣條件好的不要，原來你是被他給迷昏了頭。。。。。你倆不合適」首先開口的是楊媽，聲音陡然變得尖銳，情緒也有點激動。老楊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這點修為是作為領導幹部的基本功，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是認定了傅賁，不然不會和他們說，這也是楊靜第一次主動回家說有男朋友，這個叫傅賁的小伙子至少不會太差，否則女兒也絕看不上眼，「小靜，找個合適的時間你把傅賁帶來一起吃個飯，我們幫你把把關，這是人生大事，不可馬虎，你說呢？」老楊溫和說道，他想和傅賁見面聊聊，以他的能力還是能觀察判斷出傅賁的人品等大致情況的，如果人品好，有潛力，願意以後來杭州，他可以先不反對，而且他也知道女兒的脾性，越是反對越沒效果，還不如順著她的性子去引導她。儘管他不是很看好這件事，也不能現在就說不同意，而要通過事實結果讓她自己選擇放棄，畢竟動機不純打他女兒主意的人不少，他不想女兒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楊媽一聽老楊同意和傅賁見面，更加激動「我不同意，八字沒一撇，來幹什麼，這事沒得商量，我說不行就不行！」老楊一看老婆子倔脾氣也上來了，知道不能再糾結這個話題，便給楊靜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多說無益，楊靜立刻閉嘴，把準備說的話咽了回去。「好了好了，既然說八字沒一撇，就不要再說了，吃飯」老楊勸到，「哼！從小到大，你們父女倆合夥騙了我多少次，以為我不知道，只不過不想拆穿你們罷了，你們吃吧！我吃不下！」楊媽說完，氣呼呼的回臥室，關上了門，老楊無奈搖頭道「等會兒我去勸你媽，先吃，你別擔心，你和傅賁商量一下，看什麼時候來杭州，我請你們吃飯，他以前來過杭州嗎？。。。。。。」父女倆邊吃邊低聲交談，楊媽把耳朵貼在門後偷聽父女兩人的談話。

  飯後，楊靜去洗碗，老楊進了臥室，「小靜大了，自己有判斷力，哪次她拿定的主意你能改變，就說去寧波支援這件事吧，我們都知道她是為了躲張杰才去的，你不想讓她去，她跟我們鬧了多久？最後你還是同意了。我們都沒見過傅賁，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樣，你就說不行，她能聽你的？把她逼急了跟著傅賁跑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這件事聽我的，你別咋咋呼呼的」老楊拉著楊媽坐在臥室的椅子上說道，「小靜打小就被你寵壞了，現在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她了。。。。。「楊媽抽泣的說道，」你哭啥呀！按我說的辦法哪次事情辦錯了，小靜是我女兒，我還能害了她。。。。。「老楊最見不得楊媽哭，每次一哭自己就沒脾氣，從年輕的時候就這樣，可以說這也是楊媽對付老楊的大殺器，不過每次老楊勸楊媽的話最後也都能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