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兩人心裡都明白,這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罷了。«-(¯`v´¯)-« 6➈丂𝕙Ǘ乂.ςⓄⓜ »-(¯`v´¯)-»
若是將海賊也拉入此局,那局面就再不由得兩人控制了。
這不過是魚死網破的困獸之舉。
無論是對於皇甫泰還是納蘭楚,甚至是李修涯,這都不是三人想看到的結果。
但是如果非要這樣的話,皇甫泰第一個是不答應的。
為此他出動了十萬大軍,是必須有所得才行。
而對於納蘭楚與李修涯來說,兩人的實力對比皇甫泰來說還是太微乎其微了,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而有皇甫泰將寶藏所在守著,那兩人就根本沒可能見到真正的寶藏。
如此權宜之計,都是為了讓寶藏重見天日罷了。
所以兩人篤定皇甫泰一定不敢與兩人徹底翻臉。
至於寶藏開啟之後,三方要如何博弈,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既然如此,我便讓玄真君親自去一趟,先見見皇甫泰再說。」
納蘭楚嗯道:「好。」
兩人做好了決定,玄真君便也出發,乘坐快船往皇甫泰的方向而去。
而私下裡,李修涯則是問盛驚風道:「白骨夫人準備好了嗎?」
「已經在集結人手了,只待侯爺的命令。」
「兩日,兩日內,她的人一定要到位,明白嗎?」
盛驚風點頭應道:「侯爺放心。」
「嗯。」
對於李修涯來說,寶藏他是不可能獨吞的,而與皇甫泰合作,他就必須將流沙寶鏡獻出,事後皇甫泰肯定會動手除掉他跟納蘭楚。
納蘭楚尚有自保之力,但是李修涯的實力便是太弱了。
無論怎麼想,對於李修涯這都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說不得還得把自己搭上。
既然如此,李修涯也不介意將這趟渾水給攪得更渾一點。
皇甫泰有十萬正規軍,白骨夫人現在也有幾萬海賊,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海賊參戰,就看誰最後誰能渾水摸魚了。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肯定會有人血染大海。
而這個人,會是誰?
李修涯自信不會是自己!
「納蘭楚,恐怕你的算盤,打不響咯!」
李修涯心中冷笑不止。
另一邊,玄真君一人一舟,無風自動,向著皇甫泰的方向而來。
「啟稟王上,海上飄來一人,說是要見王上。」
十數艘戰船將玄真君圍在當中,各自搭好了強弓勁弩,只要皇甫泰一下令,便能射他個萬箭穿心。
但是,他是玄真君!
皇甫泰來到船頭,看到玄真君一身青色道袍,雙手後負,氣定神閒,心中極為不喜。
「玄真君,你又來幹什麼?是來找死嗎?」
玄真君輕笑道:「你真覺得這些人能殺我?」
皇甫泰冷笑道:「那你就是真把自己當神仙了,還是說你覺得憑你能對付本王的十萬大軍。」
「玄真君雖然自信,卻從不自負,十萬大軍我自然不是對手,不過要殺我,在這裡可不行!」
皇甫泰聞言微微皺眉, 玄真君說得不錯,在還上,若是玄真君要走,追擊極為不便,除非他賴著不走,否者還真拿玄真君沒什麼好辦法。
「說說吧,你這次是來幹什麼的?是替納蘭楚投降來的嗎?」
玄真君搖頭道:「非也,納蘭公子與侯爺要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與他們會面。」
「侯爺?」皇甫泰一愣,「你說的侯爺是誰?」
「你見了就知道了。」玄真君道:「如何,你有這個膽子嗎?」
「笑話!」皇甫泰嗤笑一聲,「本王乃是黃金之王,區區一個納蘭楚,本王憑何見不得。」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午時,就在此島,不見不散!」玄真君指著遠處的一座小島說道。
皇甫泰雖然滿心的疑惑,最後卻也是答應了下來。
「那本王倒還真要看看,你們又在玩什麼把戲。」
玄真君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告辭,明日午時,恭候大駕。」
玄真君微微頷首,隨後小舟往後退去。
皇甫泰見玄真君離開,眉頭輕輕一皺。
「要見本王,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皇甫泰不明白,這個時候見他,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誰給納蘭楚的膽子啊?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本王了。」皇甫泰冷笑一聲,「來人。」
「在。」
「準備一下,明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是。」
玄真君回來,將事情告知兩人。
兩人正要是說話,一個厲水宗的弟子突然來到。
「啟稟少主,黃金大軍有動向了。」
李修涯聞言笑道:「這不奇怪,看來皇甫泰是想明日將我們一網打盡了。」
納蘭楚也輕笑道:「若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擺了擺手,納蘭楚示意手下離開。
「皇甫泰想趁這個機會奪取流沙寶鏡,所以他一定不會拒絕與我們會面的,而且他也肯定會調派人手,要將我們一舉殲滅,但是」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李修涯自信一笑。
次日,晌午,天朗氣清,陽光正好。
小島之上,李修涯與納蘭楚各自坐在一邊,李修涯身後是玄真君葉無牙跟謝玉樓三人,而納蘭楚身後則是火烈五人,其他人則是一個都沒帶。
?十幾艘黃金戰船緩緩靠近,停靠後,無數黃金士兵從船上涌了下來,足足上萬之數,整個小島都圍滿了人,將眾人圍在當中,水泄不通。
皇甫泰昂首闊步,黃金士兵則是讓開一條路給他們的王。
來到兩人面前,皇甫泰的神色微微一變。
「納蘭公子,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本王記得上一次見面,納蘭公子就只是一個半大的娃娃罷了。」
納蘭楚笑道:「大王記得真是清楚,是有好些時候沒有與大王見面了,大王一切安好?」
「有勞納蘭公子費心,本王一切都好。」
皇甫泰皮笑肉不笑,算是跟納蘭楚打了個招呼,隨後看向了李修涯。
「這位是?」
見李修涯坐著,竟還與納蘭楚並肩,玄真君還站在身後,想必身份極為不簡單,應該就是玄真君口中的侯爺。
李修涯笑道:「我就是個無名小卒,大王叫我李修涯便可。」
李修涯?皇甫泰並未多關心過,便也不覺得多耳熟,就是好似在哪兒聽過罷了。
皇甫泰笑道:「李公子能跟納蘭楚公子並列,想必也一定有過人之處,本王倒是一定要認識認識的。」
「大王客氣了,請坐。」
兩人都沒有起身相迎,好在大家各懷鬼胎,都不在意這種小事。
皇甫泰落座,輕笑道:「兩位倒是真的自信,敢只帶幾人就與本王會面,真是好膽識,本王佩服。」
納蘭楚笑道:「兵在精不在多,就算大王真的起了什麼歹心,我也有自信能全身而退。」
皇甫泰知道納蘭楚武功不弱,若是想全身而退,應該也不算太難,不過在這個小島上,他又能跑到那兒去呢?
皇甫泰笑而不語,看向李修涯,邊見李修涯聳肩道:「大王不必看我,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大王要殺我,我可是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的。」
「唉,不然,李公子有玄真君相護,本王就算要動,恐怕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啊。」
李修涯笑道:「是該好好掂量一下。」
皇甫泰神色微變,低聲道:「說吧,你們兩人找本王何事?說完了,本王就送你們上路。」
納蘭拿出看了一眼李修涯,李修涯聞言輕笑道:「大王稍安勿躁,要殺我們容易,只是殺了我們,後果卻大王卻未必能承受得起啊。」
皇甫泰冷笑道:「笑話,本王倒是還真想看看如何是承受不起!」
李修涯搖頭輕笑,隨後從懷中取出一物。
「莫急,大王難道就不想要它了嗎?」
但見此物,皇甫泰與納蘭楚的眼睛都是直了。
「這是,流沙寶鏡?」
「是,這就是流沙寶鏡。」李修涯笑道:「大王難道不想要它了嗎?」
皇甫泰哼道:「你竟然敢當面將此物示與我看,看來也是相當的自信啊。」
李修涯笑著微微搖頭,隨後將流沙寶鏡交給玄真君。
「大王看見了,以玄真君的武功,大王當不會懷疑他有脫身而走的本領吧?」
皇甫泰臉色一沉,「你想怎麼樣?」
「合作。」李修涯道:「我有鑰匙,而大王應該是有門吧?如此,大家何不一起打開寶藏,咱們三方瓜分了如何?」
皇甫泰聽完,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就憑你們,憑什麼與我合作?三方瓜分?本王為何要分你們一份?」
納蘭楚笑道:「沒有鑰匙,大王又憑什麼能拿到寶藏呢?」
皇甫泰沉默了。
不錯,若是沒有流沙寶鏡,那就什麼都沒用。
但是現在流沙寶鏡就在玄真君的身上,這可不是能輕易得手的。
「笑話,玄真君的武功雖然厲害,但是這裡到底是海上,本王還不相信他能飛到岸上去,本王若是想動手,你們都是本王的瓮中之鱉。」
「先說好,我並不喜歡大王將我比作一隻王八,我很多時候,我都更喜歡將別人看做王八,而且還是蠢王八!」
「伶牙俐齒,你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