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三牽頭,跟著又有好幾人上前。😲🏆 ☝🐨
這些人有原本就是開皮毛鋪子的,有獵戶,也有單純的問問能不能也養殖兔子的平安根據每家不同的情況簽訂了不同的契約。
「咱們這個契約,從今兒算起,三天之內簽訂的,基本按照簽訂情況,都有現銀扶持,後面再簽訂的,契約還是一樣的契約,但是現銀扶持就沒有了。
大傢伙,有疑慮的可以儘管問,沒想清楚的大家再想想。
扶持銀子只發前三天。」
簽完現場最後一單合作契約,平安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和大家交待。
等到東西收拾完,一手提了桌子一手提了匣子,反身回了府中。
他回去的時候,蕭濟源和簫譽正在花廳說事。
「平安這契約牽出去,可能的情況大概三種,第一種,商會那邊坐不住,主動找上門,但是這種情況微乎其微,更有可能的是另外兩種,其一,商會派人去暗中作祟,搗亂今兒簽約的那幾家,讓人家生意做不成,其二,商會抬高價格和我們競爭這些人。」
蕭濟源分析著,端起手邊茶盞喝了一口。
「按照商會會長那個貪婪又不肯吃虧的性子,搗亂是最有可能的,你派人去暗中保護那些與你簽約的人了嗎?」
簫譽臉上神色從容,「派是派了,但是不會怎麼保護的。」
蕭濟源揚眉,「什麼意思?」
簫譽道「我要的就是民憤。」
蕭濟源頓時反應過來簫譽的真正打算,啪的將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擱。
「你是打算讓商會的人去搗亂,害的那些今兒簽訂契約的人無法生存,然後逼得他們徹底和商會對立,以此來拉低商會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你這樣做,和那些胡作非為的商會有什麼區別!
不行。
天下大計,民是根本,你做事可以不擇手段,但不能傷害老百姓,這是底線。」
簫譽嘆一口氣,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算了,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蕭濟源讓這臭小子氣的瞪眼,「別捅出簍子!」
簫譽道「我要捅出簍子,小命早交待在京都了,哪還有今天。」
這話說完,簫譽嘴唇一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和長公主那些年遭受的那些非人的痛苦,是蕭濟源心中無法自我原諒的一道刺。
「我不是那個意思。」簫譽慌忙補救,「我的意思是,一言兩語說不清,但是我肯定不會傷害百姓,我心裡有譜,爹。」
蕭濟源原本心裡是讓刺痛一下。
可這刺痛,不是衝著簫譽。
他有什麼資格衝著簫譽。
他是一個沒有盡到責任的父親,就算是衝著誰,那也是衝著京都那位還沒有咽氣的皇帝。
不過兒子難得這樣主動叫他爹,讓蕭濟源壞心眼的遛自己兒子。
他長長嘆一口氣,搓了一把臉,起身,帶著一股滄桑的難過,沒說話,只發乾的嘴皮顫了顫,旋即嘴唇緊抿,擺了擺手,抬腳朝外走。
原本挺拔的身形,這一刻都佝僂了許多。
簫譽慌了,連忙起身拉住蕭濟源,「爹,你別難過,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如今咱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才是正經,咱們不往後看,往前看的。」
蕭濟源紅著眼轉頭看簫譽,「你心裡,不恨我?」
簫譽一秒鐘猶豫都沒有的搖頭,「不。」
簫濟源道「可昨兒聽你母親說,你以前總是給她做一道蒸魚吃,後來你成親了,也給你王妃做過,你弟弟之前也吃過,你好像從來沒有」
不且蕭濟源說完,簫譽立刻道「做,今兒我就做,等會兒就做靠!」
簫譽還沒說完,忽然意識到,他好像被他爹給套路了。
他爹那緊抿的嘴唇,沒忍住,勾起一點上揚的弧度。
簫譽頓時無語。
「你想吃魚就說,怎麼還耍上心眼了呢!」
蕭濟源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不是,我關鍵是也沒想到這你也能上當,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進門就聽到他們家駙馬爺毫無人性的笑聲,看到他們家小王爺生無可戀的白眼。
「駙馬爺,王爺,契約一共簽了十七家,已經分派人下去了,這些是訂單。」
平安將簽訂好的訂單送到簫譽面前。
簫譽又翻了蕭濟源一個白眼才接過來看,蕭濟源笑著出去了。
「多派倆人去這個喬三家裡。」十七分訂單看完,簫譽將喬三的契約抽出,「只有他們家是目前養殖經驗最好並且初具規模的,商會如果下手,首選他家,讓人盯好了,一旦商會出手,立刻把這件事用最短的時間鬧出最大的效果。」
「明白。」平安領命。
簫譽往出走,平安收了契約忙跟上,「王爺去哪?」
「買魚去。」
「買魚?」平安一頭霧水,「廚房那邊就有,王爺要魚乾什麼?」
簫譽心道撐死我爹!
商會會長家長。
皮毛商一臉怒火的坐在椅子上,「簫譽他什麼意思,他這是要和散戶合作?他是不是瘋了?他以為扶持一個喬三去養殖兔子就能不和咱們合作了?他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
一想到每一家和簫譽簽訂訂單的商戶,簫譽都給了五兩的扶持銀子,皮毛商就不免要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匣子金元寶。
那些金元寶累計起來的錢並不是多麼龐大的數目。
但是不論多少,原本這些錢都是他的。
現在卻眼睜睜在他跟前成了別人的!
這和剜他的肉有什麼區別!
「不行,決不能讓簫譽和那些散戶合作!」皮毛商啪啪的拍著桌子。
會長眯了一下眼,「這個,我們也控制不了,那些散戶不是我們商會的,我們沒有權利去干涉,你息火吧,火大傷身,就算是簫譽和散戶合作了哎,以後換回有機會的,不然還能怎麼辦,你也不能去把那些散戶打一頓啊。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要是真的打了,簫譽未必能如何,可不能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