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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作戰筆記與無題日記

2024-08-20 20:21:04 作者: 餘生乾淨分明
  緊接著,蘇長弓被轉移到了凱爾森醫院最為高檔的病房內。而醫生,醫生在走出手術室之後,便被秦廣王攔了下來。

  「醫生,哪位病人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他…」在秦廣王問完之後,這名醫生思慮片刻,隨即便回答道:「手術的很順利,但是他受傷有些嚴重,大概明天早晨或者是上午,他就能醒過來。」

  「嗯,很好。」

  在秦廣王點了點頭之後,此刻沉默了許久的柯林斯海頓隨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顫顫悠悠之間,他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大沓子綠色的紙幣,直接塞給了那名位蘇長弓手術的醫生。

  「別推辭,給你錢就是給你臉,你得拿著。」

  此刻,當這名醫生聽海頓這樣一說,他顯然是愣了愣。不過既然柯林斯海頓這樣說了,在隨後他便收下了柯林斯海頓給他的錢。

  一方面,是柯林斯海頓的手術。而另一方面,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與凱爾森醫院相距萬里之外的三不管地帶內,一輪落日已然是掛在了西山。

  太陽要落山了,而早已處理好傷口,甚至睡了一個午覺的李雨晨和陳憾生二人,也相繼的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在二人醒了之後,他們皆是顯得有些緘默。

  沉默良久,終於,李雨晨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氛圍。

  「哎,想想咱,咱這應該還是近三年裡第一次受傷。」說著,李雨晨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聽聞李雨晨此言,陳憾生擺了擺手,回答其道:「行了行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

  「還有,受點小傷能避過大傷,這一點你應該沒忘了吧。」

  「呵,咱們第五部隊裡口口相傳下來的,忘不了啊。」在此時,當李雨晨回答完之後,二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再度陷入了緘默之中。

  陳憾生的床一旁是窗戶,挨著窗戶,他現在也在享受著不驕不躁的落日餘暉。

  眼光望著窗外的天空,陳憾生看了良久,隨後,他緩緩的支起了身子,從自己的背包內拿出了一個本子,以及一支鋼筆。

  擰開鋼筆,打開本子之後,本來想寫一些什麼的他突然間卻忘了,自己要寫的是什麼了。接著,他的目光又挪到了窗外的天空之中。

  思慮片刻,終於,他想到了一點什麼…

  握著手中的鋼筆,陳憾生在筆記本上緩緩地用行楷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寫了一行字:五月二十七號,三不管地帶作戰筆記,敵人實力強勁,身份不詳。

  題目擬定好了,接下來,陳憾生頓筆片刻,隨即繼續寫到:二十七號凌晨三點,我四人到達預定地點,按照計劃行事。

  凌晨三點十五分,我到達目標地點,以一發雲爆彈吸引敵人,接著兩分鐘之後,三點十七分敵人上鉤追擊,戰鬥正式開始。

  敵人的反應很迅速,也非常得力,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我,於是一場叢林追擊戰開始了。

  戰鬥期間,嗉喃虎胳膊中彈,彈頭留在胳膊內,但並無大礙。在判斷出敵人的實力之後,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於是,在敵不明我方人數的時候,我本打算吸引敵人,給嗉喃虎三人留出充足的時間撤退。但事不遂人願,只有一個疑似敵方頭領的人上鉤追上了我,他叫蘇長弓。


  他躲掉了我埋設的72式反步兵地雷,我並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是我敢肯定,他是個可怕的敵人,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接著,當蘇長弓追上我之後,我們兩個打光了一個步槍彈匣的子彈,還有手槍彈倉內的子彈,肉搏戰就這樣開始了。

  他的腿部有血跡,好似是因為躲避地雷而受的傷。看他的行動雖然受影響,但是看他的神色,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

  在肉搏戰開始之後,他的反應非常的慢,但是出拳速度以及抗擊打能力都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加之之前的表現,我懷疑他用了某種單兵生化試劑。

  不過在一番交戰之中,我們兩個以互換一腳為代價,非常罕見的打了一個平手。在之後,他趁著我們兩個分開的時機跑了,跑的非常快。

  由於擔心嗉喃虎三人的安危,我並沒對他進行追擊,蘇長弓現在亦是生死未知。

  這一頁作戰筆記告一段落,接著,此刻的陳憾生便如一個被一道難題難住的學子一般,叼著鋼筆帽怔怔出神著。

  思忱良久,最終,陳憾生又翻過了一頁。這次他並沒有在這頁紙頂部寫題目,而是直接寫到:此刻身在大夏北國的那個姑娘,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在埋怨我。

  在三年前的某天,你曾就和我說過結婚。當你跟我提起結婚之後,我非常的興奮,甚至有些過度的高興,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你。

  但是在這三年來,由於各種任務,我並沒兌現我的承諾,這也令我深感慚愧。就算是在沈老的一手操辦之下,舉行了一場軍婚,但是我感覺還是太委屈你了。就像之前我說的,小白,相信哥,哥這次不騙你了。

  等這次訓練雪原猛虎戰術小組新丁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回北國,為你補辦一場令你滿意的婚禮。

  即使你我相距萬里之遙,但在我看來,那並不遠。有的時候,我常常會想起我們之前的點滴,說過的話、聊過的事情,經歷的風雨…

  些年之後的一天,我會指著你,對咱孩子說,她是你爹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好了,即使是咱臉皮薄,即使是咱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是等我回去,我會對你說一句「縱有疾風起,餘生不言棄。」

  四月二十七日傍晚五點,陳憾生。

  陳憾生的作戰筆記,以及那個沒有題目的日記寫完了。而與此同時,天邊的日頭也落山了。

  伴隨著黑旗軍總部食堂內傳來陣陣的食物香味,陳憾生和李雨晨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二人並肩緩步走出了兵營宿舍,走向了黑旗軍總部的食堂。

  另一方面,在此同時,與其相距千里之外的嗉喃邊境線附近,即使是夜幕的將近,這也絲毫沒有影響演習的進程。相反,在夜幕悄然來臨之後,林間雖然寂靜了片刻,但是此刻在林間的眾人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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