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舐犢情深

2024-12-13 01:49:20 作者: 偏方方
  第395章

  回房後,孟芊芊給陸沅倒了一杯茶:「你剛剛在想什麼?「

  陸沅端起茶杯看了一眼:「這個杯子不會也是掉在地上過,然後給我喝的吧?」

  孟芊芊清了清嗓子:「我是那種人嗎?」

  「不好說。」

  陸沅喝了一口。

  「哎一一不好說你還喝?」

  孟芊芊嘟嘧。

  陸沅把一杯茶喝完,將茶杯放回桌上。

  他總是這樣,嘴裡講著最不中聽的話,手裡做著最不掃興的事。

  孟芊芊在他身邊坐下,直勾勾地看著他。

  陸沅言歸正傳:「離開京城之前,我曾去向太上皇辭行。」

  孟芊芊認真回應:「然後?」

  陸沅道:「太上皇給了我一個錦囊,讓我進入苗疆之後再打開。』

  孟芊芊問道:「你打開了?」

  陸沅嗯了一聲:「打開了,裡面是一封信與一個平安鎖。」

  「東西呢?」

  「柜子里。」

  孟芊芊去翻他的柜子,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出了一個刺繡香囊:「你也不藏著點兒?」

  陸沅反問道:「防誰?你還是小崽子?」

  孟芊芊嘴角一抽。

  陸沅一針見血:「這個平安鎖不值錢,小崽子瞧不上,你更瞧不上。」

  孟芊芊:————話別這麼說。

  「信已經被我毀了。」

  陸沅道,「太上皇讓我替他去找一位故人,那位故人就是秦王,只是太上皇給我書信時,他尚未稱帝,是以信上仍以秦王相稱。」

  「天下有幾個秦王?」

  孟芊芊問道。

  1

  陸沅回答。

  「這位秦王是什麼人?」

  孟芊芊缺失了記憶,但方才駱山提到秦王時,其餘人皆是一副早有耳聞的樣子,想必此人必是一位風雲人物。

  自己前世應當有所耳聞,只是重生後不記得了。

  陸沅不疾不徐地說道:「西南一帶,群雄割據,大周、西域、甚至就連曾經的老苗王都想將其拓為疆土,但都被老秦王擋住了。」

  孟芊芊深受震撼:「能擋住三國的野心,那位老秦王不簡單。」

  陸沅道:「老秦王曾於太上皇有恩,太上皇欠了他人情,不好再對他的勢力出兵,至於老苗王與樓蘭王等人怎麼想的,不得而知了。」

  孟芊芊好奇地問道:「老秦王對太上皇有什麼恩?」

  陸沅眉道:「信上沒細說,太上皇只讓我拿著平安鎖去找老秦王。」

  孟芊芊又道:「稱帝的是老秦王還是他兒子?」

  陸沅若有所思道:「老秦王若在世,應當與老太君差不多年紀,稱帝的人多半是他兒子。」

  孟芊芊挑眉:「也說不定是他孫子呢。」

  西南的秦王一脈平定西南,與白家一統苗疆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老苗王選擇了歸順朝廷,


  而老秦王一脈選擇自立為帝。

  孟芊芊仔細端詳著陳舊的銀質平安鎖:「見過拿玉佩當信物的,沒見過拿平安鎖的,平安鎖不是給孩子用的嗎?」

  寶姝的脖子上就掛著一個金燦燦的平安鎖,

  只是她的衣裳太厚了,平安鎖被蓋在了裡頭。

  陸沅也疑惑過,可惜太上皇那個老狐狸,非得讓他到了苗疆才打開,現如今人在苗疆,又如何找太上皇要答案?

  孟芊芊低聲問道:「你幹嘛這麼聽太上皇的?你不是一直都一身反骨嗎?」

  陸沅:

  .....

  陸沅:「君命不可違。」

  孟芊芊嘀咕道:「不可違你也違了許多回了。」

  陸沅難得聽了一次話,結果讓太上皇給坑了。

  薑是老的辣。

  陸沅扼腕:「老狐狸!」

  孟芊芊拿起桌上駱山留下的婚帖:「我和辰龍原本要去找千機閣算帳,而你要去見西南秦王,

  如今千機閣遷入西南,成了秦王的國師,咱們不必分道揚了。」

  陸沅臉色一沉:「你原本打算與本督分道揚的?利用本督這層關係,治好長樂,就與本督一拍兩散,跟著辰龍去靈山?」

  沒心沒肺的丫頭,用完就扔!

  孟芊芊拉了拉他的手:「夫君。「

  「沒用。」

  「那怎樣才管用?」

  陸沅伸出三根手指。

  孟芊芊睜大眸子:「叫三聲?」

  陸沅:「生三個。」

  孟芊芊:

  」......

  孟芊芊跑掉了。

  柳暮煙在商長樂的屋子待了一下午。

  孟芊芊去找商長樂時,她已經醒了。

  她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很是舒坦地伸了伸懶腰:「姐姐,我許久沒睡得這般踏實了。」

  「是嗎?」

  孟芊芊摸摸她的手,「沒那麼涼了,還是外祖母有辦法,你放寬心,外祖母一定能醫好你的。

  商長樂點頭。

  從商長樂房中出來,孟芊芊去了柳暮煙的院子。

  陸沅也在。

  「外祖母。」

  孟芊芊行了一禮。

  「過來坐。」

  柳暮煙對孟芊芊說。

  孟芊芊坐在了陸沅的身側:「外祖母,長樂似乎好多了。「

  柳慕煙道:「只是讓她睡了個安穩覺而已,這孩子毒氣攻心,受心疾所累,多年未曾深眠。」

  孟芊芊心疼地說道:「原來長樂一直在忍受此般痛苦。」

  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骨子裡的劍刃不輸兒郎。

  誰說只有商無憂才像二叔的?

  商長樂的隱忍,恐怕比當年的二叔更甚。


  「外祖母,聽聞此毒不可解,長樂她——.」

  這是孟芊芊最擔心的事。

  雖不知已蛇與外祖母在屋子裡談了什麼,可已蛇出來時隻字未提治療之事。

  恐怕長樂的病情,不是已蛇能夠解決的。

  柳暮煙道:「長樂的毒原本是有些棘手的,不過讓你發現了紫夢草,也算這孩子命不該絕。」

  孟芊芊驚喜地問道:「外祖母的意思是,長樂的病能治?」

  柳暮煙道:「我盡力一試,只是她中毒已久,非三兩日能夠痊癒,阿沅和我說了你們去西南的事,既是太上皇的囑託,那便去一趟吧。」

  孟芊芊看了看陸沅,又看向柳暮煙。

  「外祖母。」

  剛團聚,又要分開,她心裡必定是難以割捨的。

  而難以割捨的又何止她?

  孟芊芊的目光落回了陸沅的臉上。

  柳暮煙拉過陸沅的手,輕撫著陸沅的臉龐:「去吧,外祖母會一直在巫山等你,不論你去多遠的地方,外祖母都在巫山等你回來。」

  陸沅像個悶不聲的孩子,低低地嗯了一聲。

  柳暮煙笑了笑:「這回可不許再把自己弄丟了。」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