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陳欣彤是因為不想和他吃飯才胡亂編造的謊言。
卻不曾想,程宏勝直接來了個將計就計。
程宏勝本以為陳欣彤會求著他饒過自己.
但沒想到,她居然真在求自己。
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吸吸鼻子,抹著眼睛,拿出手機按下錄製按鈕對著自己:
「哎呦~我就跟老公說了。結了婚就不要上大學的,我就知道.」
突然悲憤,將手機對準程宏勝。
「誒.你幹什麼?別亂錄我,我告你侵犯我肖像權啊。」
不管現在人多牛比,他也怕人拿著手機錄自己。
程宏勝以前還就這麼吃過虧,幸虧家裡花了重金才把醜聞壓下去,害得自己被老爹罵了三天。
將攝像頭再次對準自己:
「看,我就知道有人要歧視我嘛。唉~我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我有什麼錯呀.」
陳欣彤將按下暫停鍵,滿意地將視頻保存下來。
露出譏諷的笑容,對程宏勝囂張道:「隨便哦~學長要爆到網上就爆吧。反正我沒空跟你吃飯。」
「我我我.我沒有歧視你啊.」
這一番操作直接給程宏勝弄得心裡升騰起悔意。
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自己踢上了一塊鐵板。
「臥槽.果然媽媽說的沒錯,長得越好看的女人就越可怕。」王強倒吸了口冷氣,心裡還是第一次有點同情程宏勝倒霉。
誰能想到剛剛還一副楚楚可憐的陳欣彤,現在居然搖身一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騎虎難下!
程宏勝見新生和跟班們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實在是掛不住臉。
不管用什麼卑劣的手段,也要從陳欣彤的身上找點臉面回來。
「哼!」
「虎哥!」
程宏勝朝正在坐地休息的教官快步跑去,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只見那教官連連點頭。
吩咐完的程宏勝也不再理會陳欣彤,就站在教官旁邊雙手插進褲兜里笑看著她。
教官一臉的嚴肅,快速起身後將綁在脖子上的鐵口哨放進嘴裡吹起刺耳尖銳的哨聲。
「休息時間到!全體都有,起立!」
還在休息的新生們都不清楚程宏勝到底跟教官說了什麼,但他們敢確定他跟教官不是一般的熟。
所有新生上午就了解到了教官的恐怖,不敢怠慢馬上起身站好軍姿。
雙手背在身後,那無比尖銳的雙眸鎖定在了陳欣彤的身上。
「我說過!軍訓期間我就是你們的老師,身為老師教的你們不只是紀律和知識!」
「最重要的是.」
教官直接走到陳欣彤的面前高吭:「教會你們怎麼做人!」
「滿口的謊言並不是身為一個學生該有的技能,陳欣彤!」
「到!」陳欣彤知道要出事,但也不敢忤逆教官,硬著頭皮喊道。
「出列,做兩百個蹲起。」
「啊?」
所有新生聽到教官的話後,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望向教官。
教官厲聲呵斥:「看什麼看?都給我站好!」
「陳欣彤,出列!做蹲起,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站在一邊的程宏勝看到陳欣彤吃癟,狂笑不止。
一度笑到岔氣,彎下腰來大笑。
這口氣出的他實在是太爽了。
「嘿嘿,少爺,少夫人可真是太聰明了。居然能玩的那傻小子一點脾氣都沒有。」
遠處,周祿捧腹大笑。
一旁的朱墨忍不住一笑,因為他終於知道父親為什麼給他安排進油畫系了。
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未婚妻陳欣彤就是報考的這個專業。
而且陳欣彤和原著中的性格一樣,腹黑屬性拉滿。
男主剛下山拍碰到陳欣彤都吃了不少虧。
所有新生將目光移了過來。
看到朱墨那深邃立體,一雙眼睛閃爍著睿智卻無比冰冷,白皙如玉的皮膚,渾身上下充滿了陽剛氣息,讓人看了忍不住心跳加速。
忘了一眼朱墨,陳欣彤的眉梢微翹,小聲嘟囔一句:「這個長得還算不錯.」
「你誰啊,大叔?」
程宏勝見到周祿,皺眉發問。
「南江大學什麼時候連你這種人都放進來了?快點出去吧,大叔。你去隔壁廣場,那裡有好多跳舞的阿姨大媽。」
面對程宏勝的嘲諷,沒心沒肺的周祿才不放在心上。
他現在關心的是少夫人。
敢讓少夫人做蹲起,看來那傢伙是活膩歪了。
見到朱墨向前走去,周祿也馬上緊隨其後。
「教官,她沒有撒謊。」朱墨冷眼看著教官,指著陳欣彤淡淡道。
教官眉頭擰成了一股繩,毫不示弱地盯著朱墨,聲色俱厲:「我就問你是不是南江大學的學生。」
「是!一年級油畫專業。」朱墨微微頷首。
「油畫專業?」
那教官的臉馬上沉下來,滿目的怒火:「那你應該在在方隊裡面,而不是站在我的眼前!」
「姓名!」
面對教官的大嗓門,朱墨仍舊站在身前,沒有要回答他。
「我問你姓名!不要讓我同樣的話說三遍。」
手上比了個三的手勢,教官靠近了朱墨一步。
他心中也有些詫異,因為他從朱墨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恐懼。
但轉念一想,一個學生居然敢這麼無視自己,反而變得更加憤怒。
而程宏勝則是站在一邊冷笑看戲,他明白虎哥下一秒就要動手收拾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了。
正當教官下定決定要狠狠教訓朱墨的時候,他感覺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擋住了身後的太陽光。
一米九左右,兩百多斤的周祿站在教官身後。
教官緩緩回頭就看到不同於剛剛笑嘻嘻,而是一臉嚴肅的周祿。
「教官,同樣的話說三遍很累嗎?要不要我來讓你輕鬆一下。」
弄得手指咯吱咯吱響,身上散發著無比恐怖,駭人的氣息。
縱使是教官也不禁咽了口唾液,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周祿能讓他明顯感受到危險的信息,面對他似乎連手都有些僵硬,抬不起來。
看出教官害怕,周祿嘴角勾勒起個玩味的笑容,不屑地看著他。
只要他身上有一絲動作,周祿都可以當場把他的四肢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