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刺破空氣,帶著呼嘯聲朝著朱墨而去。
巨大身軀的牛頭魔鬼馬上護在朱墨的身前。
可這幾道劍芒卻直接從其身上透了過去,黑霧被劍芒撕裂。
就在這數道劍芒馬上就要砍到朱墨之際,空靈的鐘聲響徹在整個宴會廳內。
硄!
鐘聲中蘊含著一股強悍的意念,讓每一位都感覺心神震盪。
巨大的金色虛影組成的大鐘將朱墨和韓寧初罩住,劍芒打在大鐘上發出鐺鐺的碰撞聲,卻沒有給那巨大的鐘身造成任何的破壞。
大郎和小郎見他們的攻擊被輕鬆化解,臉上露出同款的詫異表情。
「繼續!」大郎身體再次降下一些。
小郎同時將身子降下,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動起來。
兩人的氣息瞬間暴漲的了數倍。
腳下的青色地板被震的裂縫密布,不斷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殺!」大郎聲音怪物般嘶啞的難聽。
兩人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鋪天蓋地的劍芒如漁網般向朱墨撒去。
劍光的亮度甚至超過了宴會廳上懸掛著的吊燈,一瞬間就將整個宴會廳照的透亮。
在後面看戲的凱里早就樂得合不攏嘴。
他沒想到這些紅日人竟有這樣的實力,也暗自慶幸自己和這些瘋子是隊友。
不過.
那大鐘是什麼招數?
好像並不是朱墨的招數吧.
凱里這才發現走近的一眾黑衣人,但很快視線就被那如白晝般的劍光所填充。
雖然暫時失去了視覺,但他似乎預知到了接下來的場面。
那些傢伙可以輕鬆抵擋住兩個紅日人的攻擊,他們終究是對朱墨造成不了絲毫的傷害。
果然,等凱里恢復視覺時,那些身著統一黑西裝的人們都站在了朱墨的身前。
他們毫髮無傷地站在朱墨身前。
大郎和小郎見他們的攻擊再一次被輕鬆化解,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山本富善看著面前那些西裝革履的人們面容頓時黯淡。
嘴唇微微發抖:「這些人就是精衛組?」
「嗤.看來只能等下次再取你們姓名了。」山本富善眼中流露遺憾。
下一秒,他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聲:「跑!」
「雖然我們沒那麼強大,但大象也禁不住老鼠時不時咬上一口。朱墨,你一定會死在我們紅日人的手上。」
山本富善的策略就是噁心都要噁心死朱墨。
他在踏上這片土地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報不了仇就永遠都不會離開這片大陸。
卞霖冷哼一聲,對精衛組下令:「全殺!殺光紅日人。」
剛說完,卞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山本富善的身上。
那雙銳利的雙眼如翱翔在空中的雄鷹尋覓到了獵物般。
發現危險的山本富善馬上就要從腰間的布包中掏出煙霧彈遁去。
可他低估了卞霖的速度,這個留著白須的老年人居然擁有著比雷電還要迅速的速度。
不等山本富善作出任何反應,他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頸。
被抓的瞬間,山本富善就感覺到卞霖手指間的力量是那麼強悍,仿佛只要他輕輕用一點力氣就能讓自己窒息而死。
但怎麼說他也是忍者之王,怎麼可能會被輕易解決。
馬上掏出布包中的煙霧彈向地面拋下,濃濃的灰色煙霧瞬間籠罩四周。
卞霖的手上只感覺一空。
他嘴角微挑,用手甩了甩面前的煙霧:「我以前交手的忍者可不只有這點本事。」
「就你這種貨色還敢自詡忍者之王?」
話語間,卞霖的雙眸冒出熠熠金光,金黃的眸子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
「我已經找到你了。」
卞霖身形刺破煙霧,一爪朝前方抓去。
緊緊這一爪就再次抓到了山本富善的脖頸,讓人被迫現形。
「哇咔.」
只感喉嚨一甜,山本富善就吐出大量鮮血。
「會長!」
正要逃跑的幾個忍者見山本富善被卞霖一隻手揪起來,馬上回身進行救援。
幾個手裏劍向卞霖丟來後,幾個忍者拔出忍刀朝著他四面八方攻來。
山本富善瞪大眼睛,想喊出快跑,別管我幾個字,但他的喉嚨被卞霖那隻蒼老,卻十分有力的手死死捏住,根本吐不出來任何聲音。
這老頭的名號他肯定是聽過的。
精衛組一號卞霖,哪裡是普通聖人可以對付得了,他可以說是近百年來炎國最強聖人之一。
這幾個人衝過來就只有被秒殺的份。
卞霖那雙金瞳轉了轉,渾身爆發出強大的威壓。
飛來的手裏劍全部掉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幾個衝上來的忍者像是被定住般怔在原地。
下一秒,幾人手中的忍刀從手中滑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他們的臉上卻都寫滿了恐懼和痛苦。
卞霖手上用力,一把將手中掙扎的山本至善喉嚨給扯了下來。
鮮血順著卞霖的手腕,不斷地流淌到他的手背之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打滾的山本富善,冷冷說道:「朱家會怕你這種貨色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