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墨離開這段時間。
朱偲帶領的朱家在炎國正被眾多國外勢力追殺。
如今他們被逼的在南海市的一間廢棄的爛尾小區的售樓處當中。
現在的情況,朱家目前的狀況就和這爛尾小區的售樓處一般。
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富麗堂皇。
實則已經是岌岌可危,正在面臨著家族敗落的風險。
朱家的高層盤坐在地上。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跺跺腳都要震三震的大佬們如今一個個狼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他們圍坐在地上已經有足足十分鐘之久了。
如果是平常,這十分鐘確實不長。
但如今看是生死時刻。
朱家人還在外面奮戰,每耽誤一秒可能就要多一個人犧牲,朱家覆滅的概率也會多上一倍。
「四哥,你快說句話啊。小墨可是將朱家交給了你.」
朱祥滿目的愁容,心急如焚的他率先打破了寧靜。
光是這麼杵著也不是辦法,朱家這幾天的傷亡實在是太過慘重了。
沒辦法,朱墨一下就將頂尖高手全都帶走,他們面對的可是那麼多國外的頂尖勢力。
而且還有不少早就看朱家不爽的本土勢力來發難,靠著朱家僅存的戰力也實在難以招架。
就連強大的精衛組就在剛剛都陣亡了三人。
再這麼下去,那朱家這盤踞在炎國的百年家族怕是真要成為歷史中的塵埃了。
朱偲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宛如晶瑩的珍珠串成的項鍊,沿著他的太陽穴滴落下來。
此刻,他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決策,這個決策牽涉到整個朱家族的命運,他內心的緊張如同被一根緊繃的琴弦撞擊,令他無法輕易下定決心。
咽了口口水。
微微抬頭的朱偲問道:「家主還有多久才能趕來?」
朱祥嘆了口長氣,搖頭回答:「現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他們早就用屏蔽器阻斷了我們的信號。」
「我們現在和外界斷了聯繫,就算家主成功了那來迴路程都要耽擱好幾天.」
「四哥,就當小墨死了吧。現在我們朱家誰都不能靠,要靠自己才行。」
朱偲怎麼可能沒有想過朱墨已經行動失敗的事情。
只不過是他不敢往那處想罷了。
「現在該怎麼辦.投降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硬拼的話絕對沒有機會的.」
布滿著血絲的雙眼裡滿是疲憊和不知所措。
精神壓力如泰山般沉重,將朱偲壓得喘不過氣來。
見朱偲搖擺不定,拿不定主意的朱祥無奈搖頭。
一遍又一遍用拳頭砸著地面,宣洩著無能的憤怒。
其他朱家高層也一個個眼神空洞,魂不附體。
「四爺,我有辦法爭取時間。」
正當朱偲束手無策,想破頭皮也想不到對應方法時,他的身後響起沙啞低沉的聲音。
「你?」
朱偲抬頭看去,是個面色陰沉,神情冷漠中年男子。
「四爺,我是家主手下墨衛的左樓。」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說看。」朱偲其實也不對他抱有希望,只不過當下也算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問問了。
左樓陰陰一笑,他將手伸進大衣內掏出顆東西給朱偲看。
看到這東西,朱偲嚇得馬上起身向後退卻:「你這.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怎麼看都是個血淋淋的心臟,而且還是鮮活,跳動的心臟。
「不要怕,這就是辦法。能拖延很長時間的辦法。」
「這顆心臟是我的能力,我們左氏傳承千年的術法。簡單的說只要舔一口我心臟中煉製的廢氣,就可以變成一顆巨大的炸彈,那威力.」
說起威力,左樓臉上的笑容更加邪惡了幾分:
「威力大不說,那「炸彈」身上的血液也會變成廢水。擁有著強大的腐蝕作用,留在地面上最少可以存在半個小時。」
「只要每隔半個小時放出幾個炸彈,相信可以拖上很多時間的。」
朱偲聽的大為震撼,他嘴角不斷抽搐:「拖時間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
「等家主趕來支援。」左樓微笑著回答。
「他若是死在聖都了呢?」
「那我們也都要死!」左樓毫不猶豫地回答,看向朱偲的眼神中帶著陰森的殺氣。
瞬間,朱偲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看來你就是家主有意留下來的人.你不是墨衛吧?」
面對朱偲的提問,左樓沒有回答。
朱偲不明白朱墨的心中所想,也不敢猜測。
「你特麼瘋了嗎?」
不等朱偲表率,其中一個高層怒髮衝冠上去就用雙手揪住左樓的衣領:「要誰做人體炸彈?」
「讓精衛組?還是你們墨衛?你覺得你們的戰鬥力要比不上人體炸彈嗎?」
左樓雙手舉起做投降,笑望著面前的人:「當然是你們這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做.那樣加上精衛組和墨衛才能拖上更多的時間。」
「什麼?阿油虧賊?」
高層聽到左樓居然讓他們去送死,氣得嘴都歪了。
現在他只想要一巴掌忽死眼前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