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鮮卑萬夫長若在此時此刻選擇斷尾求生,留下部分士卒進行阻擊,以呂布等人對伐罪軍的掌控能力,以及伐罪軍當前的訓練水平,未嘗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只可惜,被情緒左右的鮮卑萬夫長,在被伐罪軍利用弩箭反打一波以後,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一心只想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你呂布是厲害沒錯,可你終究只是一個人,我們奈何不了你,難道還奈何不了你麾下的士卒?
抱持著這種想法的鮮卑萬夫長,當下便做出了他的決定,與其他十名鮮卑千夫長一同出手,越過呂布對其率領的伐罪軍出手。
〝月蝕●斬波之秘!〞
〝星輝●流火之秘!〞
〝星輝●霜凝之秘!〞
〝星輝●蝕影之秘!〞
……
鮮卑萬夫長和十名鮮卑千夫長相繼朝著伐罪軍的方向,使出了他們所掌握的遠程攻擊秘法,只見一道道或熾熱,或冰寒,或迅捷,或厚重的氣刃、流光,從鮮卑八部軍的陣列中激射而出。
〝爾敢!〞
呂布見狀,頓時暴怒地吼了一聲。
前文曾提過,《帝望》存在著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的傳統,這種作戰模式乍聽之下雖然有些不可理喻,甚至能用愚蠢來形容,實際上卻是《帝望》諸國各方勢力相互妥協下的一個產物。
沒辦法,因為高階戰力的戰場破壞能力實在太過強大,若不對其使用加以限制,毫無保留的交戰結果,只會將彼此都給毀滅掉。
為什麼?
因為高階戰力雖然難得,可是只要傳承沒有斷絕,底下還有中、低層次的存在,高階戰力的湧現真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可當中、低層次的存在盡數被毀滅,擁有再多的高階戰力,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早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亡。
中、低層次的存在才是各方勢力能否永續發展的基礎,而高階戰力的存在,則是他們只是用來保障自身利益,並對他人和勢力進行威懾的單位。
深諳這一點的《帝望》諸國各方勢力,才會透過相互妥協的方式,整出這麼一套作戰模式,為高階戰力的使用給劃上一條底線。
因此,除非是在破陣、追襲,乃至於敵將戰死等情況,高階戰力基本上不會,也不能對中、低層次的存在施展大範圍殺傷手段的。
一方面是為了給予中、低層次的存在更多的機會進行歷練,另一方面也能有效地降低這些高階戰力的消耗,使他們能長時間維持較好的狀態。
很顯然,鮮卑萬夫長的做法違背了這個傳統,也打破了《帝望》諸國各方勢力長久以來的默契。
既然對方都擺明著不講規矩了,那我還守著規矩做什麼?
被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的舉措給激怒了的呂布,哪裡還管規矩不規矩的?掄起手中的方天畫戟,便直接開了大招:〝武將技●神鬼亂舞──日!月!斬!〞
只見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被他舞出陣陣殘影,一道道月牙形氣刃便從他身前左右呼嘯而過,迎著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釋放的氣刃和流光而去。
氣刃和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在一塊兒,頓時爆發出駭人的聲響,強大的氣流夾帶著尚未消散完全的氣刃碎片飛濺,在大地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淺的劃痕,甚至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重點是,在將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的攻擊攔截下來以後,被惹惱了的呂布並沒有就此收手,還是持續不斷地揮舞著方天畫戟,將月牙形氣刃撒向鮮卑八部軍。
於是,整個形勢瞬間逆轉,輪到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頭痛了起來,不得不繼續施展他們的秘法,將呂布的攻擊給攔截下來。
要不是因為他們的人多,光是這一把就以將他們麾下的鮮卑八部軍士卒給屠掉大半。
到了這個時候,鮮卑萬夫長才意識到他所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有多麼地愚蠢。
倘若呂布的戰力只是比他們高這麼一點兒的話,他們這麼做倒是沒啥大問題,呂布心裡再怎麼不高興也只能憋著。
什麼是規矩?
拳頭大的就是規矩!
他們若能將呂布一行人都給絞殺在這個戰場上,誰能知道他們壞了規矩?
可問題是,呂布的戰力高了他們太多了!
四、五級戰力的落差,可不是玩家等級那種玩意兒所能比擬的,無論放在哪個層次,都是相當巨大的差距。
講難聽一點兒的,撇開下毒、偷襲等情況不談,在這樣的戰力落差之下,就算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的數量再多個三、五倍,遇到呂布也只能支撐得久一點兒,讓呂布多費點兒勁而已。
別懷疑,差距就是這麼大!
此時的呂布雖然還沒晉階到D級層次,卻已達到C級層次的巔峰,距離晉階相距不遠,可謂准D級層次的存在。
一名鮮卑萬夫長和十名鮮卑千夫長的戰力加總起來,也抵不過一名實力達C級上位巔峰(戰力能級在三十四級以上,卻沒有達到三十六級標準)的存在。
而呂布這種准D級的存在,在遇到這種C級上位巔峰戰力者時,一對一能夠花式吊打,一對二也能形成碾壓,一對三穩壓一籌,一對四勢均力敵,一對五還能維持不敗。
C級上位巔峰尚且如此,何況是戰力加總起來還不如C級上位巔峰的鮮卑萬夫長和鮮卑千夫長?
在這樣的情況下,鮮卑萬夫長還敢自己壞了規矩進行挑釁,跟自掘墳墓沒啥區別。
在意識到這一點以後,鮮卑萬夫長的臉色很是難看,可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啥意義了,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擋住呂布的攻擊,儘可能地保全實力,然後再集所有力量對其進行圍剿。
唯有將呂布給磨死了,他們才有生還的可能。
不得不說,這名鮮卑萬夫長還是有這麼點大局觀的,硬是在這種危急時刻,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不過,鮮卑萬夫長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所面對的敵人,並不單單只有呂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