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之亂爆發,鮑信受何進徵召在外募兵,于禁由泰山郡同鄉鮑信所招募,參與討伐黃巾軍。
只是因為沐雲的關係,黃巾之亂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鮑信還沒招募到足夠的兵力,黃巾之亂便宣告落幕。
鮑信也沒多想,只是安心地駐留在泰山郡,一邊依照何進的命令繼續募兵,一邊按部就班地練著兵。
就在鮑信募兵募得差不多,練兵也練出了一點樣子以後,就遇到黃巾餘孽死灰復燃的事情。
鮑信在何進的命令下,就地鎮壓泰山郡一帶的黃巾餘孽,結果鮑信才剛把黃巾餘孽給鎮壓下去,大漢帝國就開始調集兵力,準備北伐鮮卑。
於是乎,鮑信就領著新軍一路北上,從幽州進入烏桓所在之疆域,參與了大漢帝國與鮮卑之間的戰爭。
因為鮑信與曹操是至交好友的關係,于禁也因此與曹操相識。
在這樣的情況下,于禁從二人身上得了不少好處,尤其是兵法傳承的部分。
雖然說,二者給予于禁的兵法傳承都是比較基礎的那種,卻架不住于禁的天賦極佳,很快就將其摸熟吃透,變成他自己的東西。
於是,于禁沒花多長的時間,就在鮮卑戰場上嶄露頭角,成一小有名氣的領兵校尉。
只是,礙於鮑信及其率領的新軍數量有限,于禁雖已展現出他的才能,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至少,在這場戰事中,難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于禁自己最一開始也這麼認為。
可當并州那邊的消息傳開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于禁沉思了許久,最後還是找上了鮑信。
……
〝竟有此事?〞太史慈看著手中書信,神色變幻不定。
太史慈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弦不虛發,是個真正的神射手。自少已十分好學,後擔任東萊本郡奏曹史。
當時,本郡與本州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案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掌刑賞之官吏)知事者較有利。
其時,本州的奏章已先發去有司處,郡守恐怕落後不利,於是求取可為使者的人。
太史慈時年二十一歲,被選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達洛陽,先到公車門前等候,待見州吏亦至,才開始求通上章。
太史慈假意問州吏道:〝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
州吏不明其來意,所以並沒有多做防備,聞言便答了一聲:〝是的。〞
太史慈又問:〝奏章在哪裡?〞
州吏答道:〝在車上。〞
太史慈便說:〝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可否取來一視。〞
州吏並不知道太史慈乃是東萊人,於是便取出奏章相與,誰知太史慈先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
此舉令州吏不禁大驚高呼,叫道:〝有人毀壞我的奏章!〞
太史慈便將州吏帶至車間,跟他說道:〝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凶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
州吏疑惑地問:〝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堋也要逃亡?〞
太史慈便答:〝我初時受本郡所遣,只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
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於即日俱逃。但太史慈與州吏出城後,卻潛遁回城通傳郡章,完成使命。
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員往洛陽通章,但有司卻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複查察此案,於是州家受其短。
太史慈雖由此事知名於世,但他亦成為州家所仇視的人物,為免受到無妄之災而避居於遼東。
但也因為這番因緣的關係,東萊郡守與太史慈在私底下其實一直有著書信往來,當東萊郡守在接獲并州那邊傳來的消息以後,便在第一時間傳信於太史慈,告知他這件事情。
太史慈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朝著北方眺望,然後微眯著雙眼,擲地有聲的說道:〝大丈夫生於世上,應當帶著三尺劍,以其立不世之功,而後以功升於天子階堂。〞
〝今日,有此機緣在眼前卻不爭,豈是大丈夫之所為?〞
語斷,太史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囊,便騎著自家的馬兒一路北上。
……
〝征西將軍……好大的手筆啊!〞張合在知曉并州的事情以後,不禁輕嘆了一聲道。
張合,字儁乂,是冀州河間郡鄚縣人,於黃巾之亂爆發時,張合應募參軍討伐黃巾,然後成了冀州的一名軍司馬。
張合雖然是武將,卻喜歡同儒士交往,這也讓他在不經意之間,滿足了兼修謀士職業的條件。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張合不僅完成了謀士職業的兼修,甚至還一舉完成了將帥職業的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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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日後用兵機變無雙,懂得戰術變化,擅於安營布陣,根據地形布置戰略戰術,鮮少出現他預料不到的情況,便與其好儒風雅的性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好儒風雅,又完成了將帥職業進階的張合,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所以在他接獲消息以後,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不過,張合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大好機遇。
張合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才做出了決定,以一軍司馬的身份向沐雲遞出了章承。
……
不得不說,大漢帝國的世家豪門確實很有份量,哪怕沐雲這時的聲望,可謂如日中天,依舊沒能將這波人才的紅利給盡數吃進肚子裡去,直接被世家豪門截走了三成近四成的數量。
重點是,因兵力配給等方面的問題,沐雲藉此匯集的人才,鮮少因此而直接劃歸沐雲的麾下,人終究還是他們的人,兵也還是他們的兵。
從某方面來說,沐雲此舉真的跟送溫暖沒啥兩樣。
這也是世家豪門各方勢力願意迎合沐雲的舉動之原因。
雖然他們也很清楚,沐雲此舉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收買人心。
但是,他們卻不怎麼在意,又或者該說,他們並不懼怕這方面的手段。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自家麾下的人才要是這麼容易被別人給挖角,該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責怪對手,亦或者怪罪於被挖走的人,而是檢討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有能力,我卻沒有給你應有的待遇,那就是我的問題。
當然,反過來說也是如此。
我認為你只值這個價,可是別人卻願意開出更高的價碼來禮遇你,那就沒啥好說的了,只能祝你一路好走。
在大漢帝國的體制崩毀以前,因大漢帝國皇室還把持著所謂的大義,大家同為漢室的臣民,忠與不忠的問題其實並沒有後世那般明確。
在這個時期,世家豪門各方勢力與其麾下基層的關係,其實非常地現實,整體說來與後世的企業和員工之間的關係差不多,雖然要顯得密切一些,可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單單只講一個利字,扯不上忠不忠的問題。
(不要把員工跟股東的概念給搞混了。)
只是,大漢帝國的世家豪門各方勢力萬萬沒有想到,沐雲這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只是那一小撮,於此時此刻還未正式冒頭的頂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