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到這一點？」昏暗的房間裡面傳來男人略帶嘶啞的音嗓，布滿污垢的房間裡男孩們跪坐在地上，他們統一殘缺著身體眼前的男人一個又一個伸出手來向他們索要著金錢。
「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乞討，眼前那個男人就是把我帶來這裡面的」破天的聲音無欲無感：我並沒有怨恨他因為要是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了我父母手裡。
迎著蘇白疑惑道眼神破天眼神依舊盯著角落裡一個只剩下斷了一個手的男孩：五斤六兩，他們太餓了是這個男人用了一張豬皮從我父母手裡換了下來我。
蘇白瞳孔猛縮「易子而食」這個他在典籍上面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破天似乎對蘇白的震驚很感興趣多說了兩句：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修士對生死已經看的平淡了。
蘇白看著眼前播放著男孩一次又一次的出去乞討，在繁華的都城裡面像破天這樣的人面對的不止是售賣他的人牙子，更多的是都城裡面的護衛隊他們不允許這些乞討的人出現在那些官宦子弟的面前所以經常拿著一根棍把破天趕的到處跑。
「唯一令我欣喜的是我跑的快，所以常常有跑的慢的人給我墊背，在這個連人都吃的時代哪裡有那麼多的善心，有善心的往往是一些窮人，可是窮人自己都填不飽又怎麼能管我們。
破天手指輕輕一揮眼前追逐的護兵便如雲煙一樣消散過去，只剩下一群四肢接近與地面如同狗一樣跑的孩子，跑的慢了點的結果是被打一頓手重一點就被打死了，不過打死也沒人在意死就死了沒人會因為這樣一個無親無故的人來悲哀。
蘇白就這樣看著破天眼中的小孩跑著，躲避這護衛兵，躲避著貧窮區那些乞丐，躲避著那些想搶他錢的人。
這這種情況下小孩的眼神漸漸麻木，唯一一次令破天出現恐慌的是為了乞討的更多的錢人牙子想要挑斷他的腳筋，那次破天拼命的掙扎著最終還是在他說到如果自己腿殘廢了就會會讓他每天帶回來的錢更少之後讓人牙子動容了。
破天最終還是立下了十兩銀子的承諾如果他能在一個月能乞討到十兩銀子那麼他就能保下他的雙腿蘇白看著破天在昏暗的小房子裡面低聲哭泣著，如果沒有了那雙引以為傲的雙腿他第二天就可能死在護衛兵的亂棍下面，他不能死他想活下去可是這樣活下去有什麼意義呢？活在這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中，不他要活下去，讓那些欺負他的人，那些護衛兵，那些人牙子，那些乞丐通通下地獄。
光靠乞討是得不到十兩銀子的破天不敢賭人牙子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雖然自己只是一條連狗都不如的生命，但是破天不敢賭。
時間一天兩天的過去但是破天的手裡只攢下了不到一兩銀子的錢看著旁邊因為今日收到足夠錢而欣喜的同伴蘇白眼神裡面出現了羨慕。
真羨慕他呀！為什麼人牙子要挑斷的不是他的腳筋，為什麼他能露出笑容，他在笑什麼？是在嘲笑我嗎？
第二天晚上那個同伴死了，破天乞討的地方少了一個人，破天沒有殺他只是在被護衛兵追逐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他一腳，他跌倒在了碎石上面死了。
破天握著手上多了的幾枚銅錢眼神裡面透露著迷茫，可是這些迷茫馬上就被其他情緒代替了破天揉搓這幾枚生著銅鏽的錢幣把錢幣塞進了自己髒亂的都發裡面，確認雜亂的如同雜草一樣的頭髮死死的卡死銅錢之後破天才去像人牙子叫了今日份的錢。
破天最終還是攢到了十兩銀子，他偷了一個小商販了，在他跟另一個買東西的人吵架的時候偷拿了錢幣儘管最後被發現了但是破天引以為傲的雙腿又一次救了他。
破天沒有第一時間把銀錢叫了上去，有了這一次人牙子只會認為他有實力，只會加重他以後的工作量，所以破天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想法。
他用碎銀子把人牙子勾引到自己住處，看著野豬夾子卡住他的腳，然後用花銅錢買到的小刀割開了他的喉嚨，破天本以為他會發抖但是意料之外的他只是吐了兩口就走了，食物太稀有了，儘管是豬食但是也能管飽，吞天看著一把大火燒乾淨了這個地方自己則穿著人牙子帶血的衣服離開了這裡。
還沒有感嘆兩聲剛出城門的破天又被抓了，破天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人，一身絡腮鬍子，看向破天的眼神裡面透露著滿意。
這次抓住他的不是人牙子，破天依舊是那樣的語氣不平不淡的指著：那是我的老師。
老師給了破天第一個名字：七十八號。
他的老師看中他那卑劣的品行，看著他絆倒自己的同伴之後連續關注了好幾天最終在破天親手殺死人牙子之後確認他是一個卑劣到骨子裡面的人，這樣他就能毫無負擔的在破天的身體上實驗自己的結論。
破天沒有解釋，這地方比自己之前居住地地方好一萬倍，而且他的老師是個十足的蠢貨經常一個月才能得到一點成果然後就興高采烈的在破天身上實驗。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破天就這樣安穩的活到了十八歲，他在許久就發現自己在書籍上面的天賦於是每次都在暗搓搓的修正他老師的結果，這樣並不是為了讓自己老師實驗更順利他只是擔心那些錯誤的實驗結果會殺死自己。
他老師研究的是一種能增加自己天賦的藥劑，因為他本身修心天賦很低儘管他很努力但依舊只能到蛻凡境。
破天在這裡面除了大部分時間打掃衛生負責飲食以外過的還是比較舒適的因為他的老師沒有時間來管理自己，只有在得出結果之後才會興沖沖的找到自己強迫著破天喝下看著破天在地上翻滾記錄著表現。
破天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維持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老師發現了自己偷偷修改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