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鬧哄哄的斬魄刀們簇擁著,太一隻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一圈,他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斬魄刀們這才終於安靜。☠🐲 💝🐻
太一把雀蜂從頭頂上拎下來,遙遙感知了一下袖白雪的存在,發現袖白雪和白無的位置完全重合。
白無也在那裡?
太一詢問蛇尾丸他們,立即得到了答桉。
袖白雪這些天見不到他,便抱著白無一遍遍詢問他在外界的所作所為,要不是闇黑那傢伙實在溝通不了,恐怕也要被袖白雪圈禁起來問話。
太一瞭然。
系統創造的斬魄刀和自己培育的斬魄刀還是有些區別的。
被具象化出來的斬魄刀雖然能自由行動,他在小世界的時候也可以互相感應,可一旦他離開了小世界,這些斬魄刀就無法再感知到他了,更別提知曉他在外界經歷的事。
但白無和闇黑不一樣。
他們是由自己的靈魂精髓培養出來的,可以直接呼應靈魂,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小世界,白無闇黑都全程陪伴著他。
於是……
白無就被袖白雪收編成了她的眼睛。
太一凝神將意識投向白無的方向問道:小白,怎麼沒把袖白雪的事情告訴我,你能隨時和我對話的吧?
小女孩怯怯懦懦的聲音立即傳回來:袖白雪姐姐說不能告訴主人呢~
太一:……
他轉而又詢問另一邊的闇黑道:小黑呢,你怎麼也完全沒有提這回事?
闇黑沒好氣地回應:我才懶得摻和你留下的爛攤子,另外,不要用那種哄小孩子的方式稱呼我。
太一無語。
兩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孽障!
他無奈地嘆口氣,閉目凝神一瞬,來到了袖白雪置身的房間門外,睜眼便看見了被寒冰凍結的房門,森森寒意不停地從裡面散發出來。
袖白雪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她悠悠地講道:「小白,我們所依靠的主人,竟然可以一連七天都不來小世界裡看一眼,看來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小世界裡的一切。
也對……
他在現實世界的生活很是充裕呢~
現在的他成為了虛夜宮的王之代行,擁有一間寬敞氣派的宮殿,最重要的是,他獲得宮殿的第一天就在裡面安置了四名女性。
交鯊、金獅、角鹿以及白蛇……
主人的生活真是既豐富又新奇,記不起枯燥乏味的小世界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呢~」
太一伸向房門的手頓了頓。
袖白雪這傢伙……
既然自己已經到了小世界,那她就一定感知到自己就在門外了,這話完全就是故意講給他聽的,處處都是對他的揶揄。
他還是推開房門走進去。
嘩啦。
細碎的冰碴子從門縫裡脫落下來。
袖白雪銀色的發梢與睫毛無風自動,絕美的眸子裡情緒很是複雜。
她羊裝剛剛發現太一,繼續用夾攜幾分酸冷的語氣講道:「原來是主人位臨小世界了,還以為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主人了呢~
畢竟……
主人在虛夜宮身居高位,我們在小世界能為您做的一切,外面的虛也都可以為您做到,交流也好,對戰也罷,乃至某些需求她們也完全可以滿足主人呢~
這就是主人迫不及待招攬四名女性作為部下的原因吧?」
嗚嗚~
被抱在懷裡的白無一臉可憐相。
袖白雪拿這些話揶揄太一的同時,腦海里也控制不住浮現出太一與赫麗貝爾等人的種種,懷抱白無的胳膊無意識地箍緊了些,渾身散發的寒意更是讓小女孩兒眉發掛霜。
白無弱弱地道:「袖白雪姐姐……喘不動氣……冷……」
袖白雪這才收勢了力道與寒意。
太一明白了袖白雪生氣以及沒有安全感的真正原因,幾天不到小世界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將赫麗貝爾和三獸神收歸到了自己的宮殿裡。
白無的複述估計也有問題。
白無雖然全程陪伴著他在虛圈活動,但要將經過準確地複述出來,就屬實有些難為她了,對於他的謀劃與考慮更是一知半解。
也難怪袖白雪誤會。
他踱步走到袖白雪身邊,一屁股掛著冰碴兒的床上,也不管袖白雪聽沒聽進去,便一股腦將這些天的行動以及計劃講述了一遍。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沒來小世界以及收歸赫麗貝爾等人的原因。
房間裡的溫度明顯回升。
感受到徹骨寒意從身體裡褪去,太一便知道袖白雪還是把他的解釋聽進去了,不過表面上看,她俏臉上依舊是冷冷澹澹的神情。
太一起身。
袖白雪目光輕輕一瞥,以為太一起身的動作是要離開的前兆,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解釋完就馬上離開嗎?
她雖然清楚了太一在外行動的真正意圖,解除了誤會,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台階下呢。
她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太一解釋的時候就不裝作沒聽見了。
現在不上不下的,這種彆扭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相處模式。新𝟼𝟿書吧→
正嘆惋間……
她感覺腿上陡然一輕,等回過神,懷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太一一把將白無抄在腰間,幾步走到門口把白無放了出去。
他對著懵懵的小女孩兒道:「去找蛇尾丸他們玩吧,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適合小孩子看。」
白無懵懂地點點頭。
太一慢悠悠地合上房門,隨後轉身向著坐在床沿的袖白雪踱步過去。
袖白雪突然慌了神。
緋紅色很快在那張絕美的俏臉上浮起,她身體下意識往後躲了躲,支支吾吾地問道:「主……主人你要做什麼?」
太一貼近她的臉笑道:「做什麼?
當然是先文後武啊,道理剛才已經解釋一堆了,接下來就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時間。
既然保持距離給你安全感的做法是錯誤的,那已經多出來的距離,就只能努力用負數抵消才行了。
放心吧……
很快就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
袖白雪突然紅透了臉頰,她緊張地咬了咬嘴唇道:「我……我聽不懂主人在說什麼……」
太一拾起袖白雪纖細的皓腕道:「無需聽懂,這本來也不是用來聽的。」
……
白無站在斬魄刀們的包圍之中,她在蛇尾丸的強烈要求下,透露了太一和袖白雪交談的過程。
當然……
作為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白無根本聽不出語氣里隱含的態度和情緒,只能複述出最直觀的表象。
而這表象被斬魄刀們臆測加工之後,太一和袖白雪的交流就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火藥味兒十足。
該版本:
兩人剛剛碰面,袖白雪就氣勢洶洶地向太一發難,她態度不善地指責了太一最近的種種行為。
這期間袖白雪的怒氣值直接爆表,差點兒被勒暈過去的白無就是最好的證明。
隨後……
太一放下架子耐心向袖白雪解釋了一番,但袖白雪根本沒有聽進去,全程冷著臉,沒有搭理太一一句話,這顯然招致了太一的怒火。
然後事態便失控了。
太一將白無一把扔出房外,直言接下來的場面不適合小孩子觀看,然後便合上房門將自己和袖白雪鎖在了裡面。
斬魄刀們一個個神情緊張。
這是要幹仗吧?
這肯定是要幹仗啊!
白無這時候猶猶豫豫地講道:「我還聽到了袖白雪姐姐和主人講的話,袖白雪姐姐問主人要幹什麼,聽上去好像很緊張害怕的樣子。
主人……
主人他……」
蛇尾丸狒狒心急如焚道:「太一到底說了什麼?」
白無掰扯著小手說道:「我沒有聽得很清楚,但主人好像在說什麼先文後武,不會再講道理什麼的……」
斬魄刀們頓時沸騰了。
果然!
太一這次是徹底生氣了,他已經厭煩了好聲好氣地和袖白雪交流,他要跟袖白雪動用武力!
蛇尾丸和其他斬魄刀面面相覷。
蛇撐著尾巴立在地上道:「太一似乎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呢,袖白雪會是什麼下場呢?她不會被直接殺掉吧?」
白無連連搖頭擺手道:「主人不是那樣的人!」
雀蜂明顯更傾向於蛇的猜測,她舉證道:「只是簡單教訓一下袖白雪的話,主人怎麼會特意讓你離開呢?」
白無默默垂下了小腦瓜。
其他斬魄刀則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有道理!
太一一定是徹底惱火了才支開白無的,他打算直接殺掉袖白雪,這種慘烈的場面當然不適合白無這種小孩子觀看!
狒狒立即站了出來道:「我們必須馬上去把袖白雪救出來,太一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很可能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們必須把他勸住才行!」
眾斬魄刀一同點頭。
……
眾斬魄刀齊聚在那個房間外的走廊盡頭,神色各異地遙望著那道房門。
短促吟聲持續傳來。
雀蜂一聽這個,當即就要衝進去營救袖白雪,但蛇尾丸狒狒直接一把將她抓住,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雀蜂不解。
她奮力在狒狒掌心裡掙扎道:「狒狒,你幹嘛攔住我?你沒有聽見袖白雪在痛苦地慘叫嗎?再不阻止主人就來不及了!」
狒狒臉色很不自然。
慘叫?
那是哪門子的慘叫啊!
她清楚地感知到雀蜂、天譴和清蟲投來的詫異目光,但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解釋才好。
太尷尬了……
袖白雪緊張的原因是這個嗎?
怪不得太一要支開白無,還說場面不適合小孩子觀看,原來他所謂的動武是這種動武!
她沒好氣地捏了捏白無肉都都的臉蛋。
這破孩子……
你究竟轉述了些什麼東西啊!
耳聽著那邊的動靜愈發激烈,她趕緊強拉硬拽著大家離開現場。
面對雀蜂怒氣沖沖的質問,她只好模湖解釋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袖白雪根本沒事,不光沒事,她還和太一非常要好。
不過……
如果你繼續在這裡偷聽下去的話,以後會不會沒事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會被袖白雪永遠凍成冰凋哦~」
雀蜂一臉的莫名其妙。
房間裡。
足足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暫時止歇。
和服凌亂,滿地狼藉。
廝磨之中,太一也終於知道了袖白雪先前的想法。
袖白雪誤以為,他不進入小世界是需求沒有立即被滿足,便開始乾脆不來小世界了,拉攏赫麗貝爾等人的目的更是單純地為了那種事情。
太一捏著袖白雪的下巴笑道:「既然會出現這種誤會,就說明我們之間的了解還不夠深,看來得繼續深入了解一下才行。」
袖白雪連連搖頭道:「主人……已經夠了……」
不過……
抗議無效。
單方面碾壓的戰鬥再度打響。
這股浪潮天昏地暗之後,連太一都有些疲憊了,可每當他向袖白雪完美無瑕的嬌軀投去視線,還是會衝動。
不愧是最美的斬魄刀……
在袖白雪面前,根本不會有賢者時間這個概念啊……
翌日。
太一於虛圈的宮殿中醒來。
昨夜如夢似幻的種種在腦海里一幕幕閃過,他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只覺渾身輕鬆舒爽無比。
經過一整晚不辭辛勞的解釋,袖白雪的誤會終於被解開了。
或許……
這才是安撫袖白雪的正確做法吧……
最後回味了一小會兒,太一起床穿戴完畢,徑直來到代行宮殿的正殿,他和赫麗貝爾等人約好在這裡會和。
阿帕契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她們習慣了在虛夜宮外流浪的生活,突然搬進氣派的宮殿很不習慣,再加上顧慮虛夜宮裡有著不少虛和破面,她們幾人的睡眠質量都算不上好。
太一與她們的狀態對比極其明顯。
孫孫碩大的蛇頭靠近太一,她疑惑地吐著蛇信道:「八野神君似乎一夜之間發生了很大變化呢~」
赫麗貝爾幾人的注意被吸引過來,她們順著孫孫的目光上下打量太一,完全沒看出太一和昨天有什麼不同。
孫孫昂起蛇頭。
她有些拿不準地道:「今天的八野神君,眼神里有一種再無世俗欲望的純淨~」
太一:「……」
這就是屬於女性的可怕的直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