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不能去抨擊信仰，斟酌了一下，繞個彎，「佛和上帝有點不一樣，上帝希望得到的是信仰，而信佛者最終目的是成為真佛，佛教在神州是特定的，和出處的含義不一樣，就像聖經的新約和舊約的不同是一樣的，想要成佛的人就已經找到了自己，自己就是未來的佛，但不信佛的人也可以輕易找到自己，神州最著名的勸勉話語是腳踏實地，可能是和農耕文化有關係，當我們的腳踩在土地上的時候就有了自我和真我，本意上認知，我是人。閱讀М」
李志的回擊也很有力，他不是自不量力，相反他認知自己是人，如果覺得他不自量力的那就是連自己是人的身份都要否定了。
伊琳戴珊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似乎是關於宗教的討論？
她此時才明白自己和母親以及李志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凱羅爾想了一下李志的話，她突然一笑，「我之前還覺得你是有信仰的人，不，你有信仰，但是你是一個不信神的人，李，你讓我感覺很奇怪。」
「哦？凱羅爾女士，我怎麼奇怪了？」
「你給我的感覺是，你並不是一個人，你對神的態度是輕蔑的，仿佛你才是凌駕一切的神。」
李志也笑了笑，「凱羅爾女士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從始至終我都只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你是以人的身份做著神的事嗎？」凱羅爾輕聲道。
李志目光微微一凝，這是他穿越後第一個看透他心裡想什麼的人。
凱羅爾似乎沒在意李志的變化，繼續道：「你年紀輕輕的，卻有著超越了你年齡的睿智和感悟，這讓我很奇怪，你的資料中顯示你並沒有這樣的機會和機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一夜之間懂了這麼多的。」
凱羅爾的人脈很廣，就算是神州中她也能查到李志的資料，雖然有些資料是她碰觸不到的，不過李志的大部分的公開資料以及小部分隱秘資料她還是找到了。
「也許這是佛家說的開悟吧，一夜之間就懂了這麼多。」這個問題沒法解釋，李志總不能說他是死過一次的人吧？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這是在太驚悚了。
凱羅爾看著李志，「我相信。」
她眼神裡帶著真誠，似乎真的相信李志鬼謅的『開悟』。
「而且你只差臨門一腳了。」
李志不太懂凱羅爾說的是什麼，他含糊答應，「嗯……」
凱羅爾對伊琳戴珊點點頭，伊琳戴珊心中一動，李志似乎過關了？
就這麼簡單？
晚上，凱羅爾住在酒店，她說住在酒店會有一種時刻的危機感，危機感會讓她全神貫注。
伊琳戴珊也去了酒店，「媽媽，你和李志今天說了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兩人泡在浴缸里，浴缸里是牛奶，上面還漂浮一層火紅的玫瑰花瓣。
凱羅爾敷著面膜，她仰著頭靠在浴缸，「我只能說李志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如果他是猶太家族我也許不驚訝，但是他是個神州人，同年齡中比他更出色的人我還沒見過。」
「萊爾德也不行麼？」
凱羅爾輕笑一聲，語氣微微有些不屑，「萊爾德？他算什麼東西，別看他在華爾街有些名頭，但是他是靠著家族的財富才能在股市中撈金的，一旦他脫離家族光環，萊爾德什麼都不是，他只會耍小聰明罷了。」
「可是李志這些年也做過不少小聰明的事吧？比如他用那些小手段……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有的人的小聰明是真的小聰明，看起來算是聰明但是他是個愚者，有些人的小聰明是故意的小聰明或者說不得已的小聰明，看似是個愚者，可是愚者中是聰慧的。」
伊琳戴珊若有所思，「大智若愚。」
凱羅爾聽不懂伊琳戴珊說什麼，她也沒在意，「他為什麼來找你？你們……好像沒有發生什麼吧？」
伊琳戴珊的臉一下紅了，沒好氣道：「沒有！」
「我看出來了。」
「我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年他一直都太緊繃了，我怕他累壞了。」
「他就聽你的了？唔，看來我高看他了，沒想到他居然會聽女人的話。」
「難道您不是女人嗎？他聽我的說明他愛我。」
凱羅爾笑了笑，「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想他也是愛你的。」
她能感覺到李志的目光中對伊琳戴珊的愛意，而且李志在M國這麼久都沒和伊琳戴珊發生點什麼，這也是一種尊重的愛。
「他要做私募基金？」
「什麼私募基金？」伊琳戴珊裝作不懂，李志雖然和她說過這件事了，但是她覺得不應該讓母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