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取血

2024-08-20 21:30:39 作者: 鸞喬
  無生忍不住了終於問為什麼?可哥哥卻閉口不談了。放下帶來的東西後,轉身就離開了。

  從那一日以後,哥哥又想恢復了從前一副對自己厭惡的樣子。整日對自己冷嘲熱諷,語言冰冷。

  而父親從自己受傷以後就開始無視自己,仿佛自己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般。甚至連訓練任務都不給自己安排了。

  但他還是努力的刻苦訓練著,因為他記得父親的話,記得護國公的話,他要守護未來的小世子,那個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小糰子。

  後來又過了些時日。護國公親自將他接到了護國公府里。將他安置在了小世子的身邊。讓他和小世子開始了,同吃同住日子。

  無病有些詫異,沒想到康吉曾經也有這麼溫暖的時候。

  在他記憶中,從他第一次見到康吉開始,那個人冷的就像冰塊一樣。真不知道榮盛王是怎麼忍受得了他的。

  邵之崡則是沉默了下來。他在想無生說的話,突然有些明白,蕭景榮如今那多變的性格是如何產生的了。恐怕很多時候是被康吉影響了

  只是無生說的這些只能說明他們兄弟二人同他們的父親關係不好。但並不能說明其它的問題。

  無生見邵之崡沒有說話,繼續說道:「主子,我不是想要著急向你證明些什麼。但父親對你的惡意,可能真的從一開始就有了。」

  無生講了幾件他和邵之崡小時候的事情。而邵之崡的聽的有些詫異。

  無生講完後,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我拖累了主子您。可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回過頭來想。可能一開始父親本身就是衝著你來的。而我只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

  邵之崡沉默了。無生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就怕他是鑽了牛角尖。

  若是按無生的話來說,自己能從訓練場地里活著出來,就已經是一種奇蹟了。

  在自己那么小的年紀。做著那些十來歲孩子都可能無法完成的訓練。那時的他只以為是康伯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卻從未想過那是折磨和刁難。

  無生笑著說:「這樣說起來,主子你確實是個天才。」

  而一旁的無病則是聽得有些瑟瑟發抖。他抱著胳膊摸了摸自己的上臂,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康叔確實有嫌疑呀。那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通知國公爺呀?」

  邵之崡暗了眼眸。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那就逼著他對父親動手吧。今晚我們回趟護國公府。」

  說著他看向無生。無生苦笑了一下說道:「主子若是需要。您吩咐我就是了。」

  邵之崡點了點頭:「你很關鍵。但是就要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了。」

  這時了無大師的聲音響起,「那這血今天放還是不放了?」

  邵之崡一愣,對了,他還要放心頭血,若是放了心頭血以後,恐怕他就不能隨意挪動了。可這件事卻迫在眉梢,只好嘆了口氣,對無生和無病說道:「那這件事情暫緩吧。等過兩天我稍微好一點以後咱們再行動。無生你也好好做下心理的準備。」

  兩人點了點頭,了無大師走了過來對二人說道:「行了,你們若是說完了的話,那便到門口守著吧,任何人不准靠近。」

  無病和無生間邵之崡沒有反對,抱拳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了無大師伸手想要推邵之崡的輪椅。邵之崡抬手阻止了了無大師的動作。自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室內室挪去。

  而身後的了無大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邵之崡。

  怎麼也沒想到,才僅僅一個月,他竟然就能站起來自行走路了。正常人最少可要恢復個一年半載呀。

  他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頭。快走幾步,想上前扶一把邵之崡,就怕他逞強。

  邵之崡笑著阻止了了無大師的動作,看著了無大師說道:「這幾日我和無量子大師同在宮中。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

  我現在能這麼快的就自行走路,也都是因為無量子大師呀。

  他讓我服了一些藥,又給我泡了藥浴,雖說過程有些痛苦,但是現在的結果卻非常的好。」

  了無大師一聽,邵之崡是因為在無量子的治療之下才可以這麼快的能自行走路,放心了不少。

  無量子這個人有太多秘密了,他總能製作出一些讓人看不透摸不清的東西。而這個人也幸好只是一個閒散的遊方道人。

  了無大師沒在想著上前幫助邵之崡。就那樣看著他自己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了他自己的床榻前。

  當邵之崡坐到床上將自己的衣袍解開,露出了胸膛以後,了無大師才走了過去。從之前端來的托盤上拿起了早已經消過毒的銀針。將銀針扎在邵之崡的胸膛上護住了他的心脈。

  做好準備後了無大師。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一把非常小巧精緻的匕首,看著邵之崡說道:「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

  若是不想繼續了,我便將這些針都撤去,沒有任何影響的。可一旦我這一刀下去。想後悔就來不及了。」

  邵之崡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有無奈,有苦澀。卻沒有一絲膽怯。他就那樣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了無大師可以動手了。

  了無大師搖了搖頭。朝著邵之崡的心口處扎了下去,瞬間血液沿著刀刃鼓鼓的冒了出來。

  邵之崡咬著牙一聲都沒吭。只是隨著血液的流淌,他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無大師覺得差不多了。趕忙又拿起一根銀針,幫邵之崡止了血以後才將刀刃拔了出來。

  了無大師雖然對自己的手法非常有信心,可看著邵之崡蒼白臉色,摸著虛弱的脈搏還是擔憂不已。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邵之崡搖了搖頭笑著說:「除了感覺有點冷,還有一點疼,好像也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了無大師點了點頭,從旁邊的一個小爐子上拿起了一個小砂壺,又從托盤上拿起一個小碗,替他倒了一碗藥,「快點趁熱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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