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便又到了要考縣試的時間。♨🐚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京城準備下場參加科舉的學子們,基本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專心在家準備考試。
但卻有那麼一群人,反其道而行之。
非但沒有留在家裡,反而在縣試開考的前夕,成群結隊地出了門。
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當今太子之師,定西侯的府邸。
去年定西侯以二品爵位的官身,取得了六元及第的天大好成績。
因此這群讀書人此次的目的,正是要去定西侯府,看看能不能蹲到下朝回家的定西侯。
就算不能說話,能在旁邊蹭蹭他的考神之運也好。
考試這種東西。
成績再好,也不會拒絕玄學的。
因此這群學子蹲著蹲著,居然發現人越來越多了。
此時正是倒春寒的時候,天氣冷得很。
這群文弱書生蹲了一會兒,實在冷得受不了。
有些家裡有條件的,甚至讓家裡的下人搬來了火爐。
就差在定西侯府外的牆邊,搭幾個帳篷了。
這麼大的陣仗,屋內的人想不知道都難。
正陪著自己一對兒女在家裡玩耍的蘇彩兒,聽到下人的稟告後,整個人也有些懵。
「他們說要在外面等夫君下朝回來?」
「是的,夫人。」
「這些都是今科要參加縣試的學子們,而且不少都是京中勛貴人家的子弟。」
「眼看縣試要開考了,說想要在老爺附近蹭蹭考運。」
聽了這話,蘇彩兒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陌生。
因為她的夫君,可是前所未有的天下魁首。
以前每次科舉考試的成績出來後,夫君周圍總是會圍著一堆相熟的人。
大家想要跟著自己夫君複習是一個目的,更重要的,還是眾人想要蹭蹭總是考第一的學神的考運。
「外面這麼冷,他們待久了,若是凍冰了怎麼辦?」
蘇彩兒想了想,也不能放任這些人就這麼待在外面。
畢竟這些都是明天就要上場考試的學子們,要是凍病了就得明年再來了。
科舉不止對於個人,對於整個家族,都是尤為重要的。
蘇彩兒也經歷過這些,因此十分能共情這些考生們的心情。
「把他們邀請進屋吧。」
「就在我們宴請大家吃席的地方,把炭火點多一些,再給他們上點熱茶和點心,讓他們在屋裡等著。」
蘇彩兒這般安排著。
他們家如今可
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家。
這些人圍在他們家外面,並不好看。
可又是一些即將考試的學子,但凡在自己家門外磕著碰著,可能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蘇彩兒如今可是正二品的誥命夫人,這些小事只稍稍一想,就能想出其中的問題來。
底下的人聽罷,便依言安排了下去。
這些學子們還在外面受著凍,只一心等著自己心中的偶像回家,蹭點運氣。
想不到,卻被邀請進了定西侯的府邸內。
不止有可以遮風擋寒的牆壁,還有燒得暖烘烘的炭盆。
熱乎乎的茶水和點心,也陸續被端了上來。
定西侯府的管家,對著諸位學子笑道:「我們夫人聽聞諸位在等老爺下朝,擔心各位在外受寒。」
「因此讓我們邀請諸位進屋裡坐著等。」
「茶水和點心,諸位隨意吃。」
「等老爺回來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諸位。」
這些,都是定西侯夫人安排的?
定西侯夫妻恩愛,一直都是京城的佳話。
但她出身農家,聽聞前兩年都還不識字。
卻想不到,居然能這般友好地對待他們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為首的一個學子拱手道:「我等不請自來打擾,還能得定西侯夫人這般對待,實在是感謝。」
其他人也紛紛拱手道謝。
管家笑眯眯地道:「諸位的謝意,我會轉達給夫人。💣☆ 6➈sⒽᑌ𝔁.ςᗝ𝔪 🍩♤」
說完,留下幾個人在旁伺候著,也離開了這群學子聚集的地方。
屋內的人,看著眼前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是紛紛感嘆不已。
定西侯夫人似乎除了出身外,還真的什麼不好的都沒有。
溫柔賢惠,持家有道。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蘇彩兒得知了眾人的讚揚,微微笑了笑。
其實別人贊不贊她,都是無所謂的。
最重要的,是能給自己夫君掙個好名聲。
在眾人翹首以盼中。
趙策終於下值回家了。
不像其他坐轎子或者坐馬車的文官,趙策為了節省時間,很多時候都是騎馬的。
剛到家門口,翻身下馬。
門房就迎了過來,和趙策說了此事。
聽到這些人到來的目的,趙策和蘇彩兒一樣,都有些哭笑不得。
「別人考前抱佛腳,這些倒是不一樣。」
「不抱佛腳,想著來蹭我的考運。」
既然人都被請了進去,那趙策自然是要現身去見一見的。
這些學子們本來只想蹲一波趙策,在他附近蹭蹭運氣。
卻不想被請進了屋,甚至趙策本人親自出現,對著他們說了祝福的話。
「定西侯來了!」
一個學子看到門外出現的身影,興奮地大喊出聲。
屋內的人齊齊站了起來,聚在門邊探著脖子看著。
趙策進門後,看到屋裡大概有二三十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眼光看著他。
趙策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
「諸位久等了。」
「沒有,沒有。」
「是我們突然上門,打擾了定西侯一家。」
寒暄一番,趙策又對在場的人,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眾人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有些成績就算不好的,得了趙策的祝福後,似乎都覺得自己明日的考試肯定是沒問題了。
等到把這些人應付完,趙策才回房,去找了他的幾個寶貝。
小寶和二寶玩累了,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
趙策進屋後,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又每人親了一口,都沒醒過來。
「睡得這麼熟。」
一旁的蘇彩兒正在收拾著一個衣箱。
衣箱裡的衣裳,都是一些不常用的。
她準備把小寶和二寶一些穿不上的衣裳,都裝進去。
正想回答趙策的話,趙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親完了小寶和二寶,還有我的大寶沒有親。」
蘇彩兒聽了這話,乖乖地仰起頭,和趙策輕輕接了幾個很單純的吻。
親完後,趙策坐在她旁邊抱著她。
「那些學子們都送走了?」
「我自作主張讓人請了進來,還沒問過夫君呢。」
「怎麼會?這事你做得很好。」
「而且,你是我的小管家,要做什麼直接做便是,不用問我。」
「總之,我一切都聽從我小管家的意見。」
蘇彩兒聽了趙策一番話,大眼睛彎了彎。
「夫君,你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怎麼這麼甜呢」
蘇彩兒如今可不是那個親一口就能腦袋冒煙的小姑
娘了。
這句話,是先前趙策對蘇彩兒說過的。
今日想不到,被她反過來用在了自己身上。
趙策好笑地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臉。
「還是你甜一些。」
今日的事情,讓兩人也想起了趙策先前考試的時光。
兩人便笑呵呵地在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時不時地回憶一下。
「咦?這件衣裳是」
衣箱的底下,壓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裳。
看起來不像小寶或者二寶的衣物。
趙策低頭看到,直接伸手拿了起來。
蘇彩兒看到趙策手中的衣裳,臉上突然升起了一抹紅暈。
「這、這不是什麼常用的衣裳」
她小聲說著,聲音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顫。
「哦?」
趙策挑了挑眉,笑得突然有些曖昧。
「確實不是什麼常用的衣裳。」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愛妻做給我的狀元服」
「是為了慶賀我奪得天下魁首,而特意一針一線,親手為我所做的。」
這狀元服,在做好之後,趙策根本就沒穿過。
反而第一個穿它的人,就是蘇彩兒本人。
後面,夫君也沒穿過這件衣裳。
想起那天的事情。
趙策便覺得頗有些回味無窮。
而蘇彩兒覺得房間,不止是溫暖,好像有些熱了。
她小聲道:「夫君,你壞。」
「我壞嗎?」
趙策聲音低沉:「當時好像娘子你給我試穿了一次,但是我沒看仔細。」
「不知道娘子今晚,可否再穿一次給為夫看看?」
蘇彩兒臉紅紅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壞,不穿!」
「不穿」
趙策似乎有些委屈。
「我記得以前好像有個小姑娘對我說過,都聽夫君的話。」
「這才多久」
趙策話沒說完,手中的衣裳便被拿了過去。
同時,他的手被一隻小手拉住。
「我、我穿!」
蘇彩兒有些急。
「我、我聽夫君話的。」
趙策嘴角微微勾起,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那為夫今夜,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