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章 過往

  沈湫這邊卻悶悶的，沈湫來到一個小亭子邊坐了下來，旁邊有花鳥相伴，有魚蝦為友，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可他卻覺得索然無味。晏笙追上去重重地用他的手拍在了沈湫的背上，像是在怪他，明明老朋友好久不見，好不容易見到面卻冷冷的沒好氣的自顧自的先走了。

  沈湫被這一拍有點吃不消，畢竟晏笙別看他名字儒雅，但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將軍，穿衣顯瘦，脫衣顯肉，面容剛毅，有稜有角，斜飛的英挺劍眉，但不粗獷，再年輕十歲也是許多女子的俏郎君。且家中有兩代的人都為皇帝效命，赤膽忠心，天地可鑑。沈湫被拍後有點無可奈何地說：「晏大哥，你這一下可讓我得休養好幾段時間，你的手勁可悠著點吧。」嘴裡還不時哎呦幾聲。

  晏笙笑笑但又沒好氣的說：「哼，還當我是你大哥呀，好不容易見一次可你剛剛卻是喊我晏大人，打完招呼後還不等我就這樣先走了，現在說這話合適嗎？」這語氣仿佛是在向沈湫撒嬌，想討一個說法。

  沈湫可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了，馬上機靈起來笑笑地說：「大哥，這不是算場面話嗎，私底下你還是我大哥。當年要是沒有大哥，小弟我可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感謝大哥當年的援助之手啊。大哥，快坐。」晏笙坐在了離沈湫最近的位置上。

  這來到亭子後映入眼帘的就是處在亭子中的一個大理石圓桌，圍著它的有四個大理石小圓椅，桌上有一整套的茶几和一盤棋，四面環湖，倒是別有一番雅致。

  沈湫向晏笙的方向站了起來，鞠躬抱拳表示對晏笙的感謝。 沈湫相比晏笙是那種很耐看的溫潤公子形象，但性格淡淡的，給人的反差感很大。晏笙急忙站起來抬了抬沈湫的手，還不忘說他幾句：「你這是在幹嘛？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話都沒說完就開始上手，認識後就一直這樣，你就不能不搞那麼繁瑣的禮節嗎？」

  沈湫久違的聽到這句話，面容上有了些許動容露出淺淺的微笑說：「好。」

  之後，兩人坐下敘了敘舊，談論起當年的意氣，談起過往的勇猛……後又被晏笙迂迴了話題，對沈湫說：「令正呢？好多年沒見了？可還好？還有令愛的名字……」晏笙沒再說下去，知道這是沈湫不願提及的事。

  沈湫知道瞞不住晏笙，只嘆了嘆口氣，原本開心的臉上多了幾分傷感，喝了口茶不徐不疾地說：「我家小女的名字就是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她的事大哥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幾年前的事情，現在問問應該也能打聽到。」

  沈湫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看似不在意，但眼底卻是看不見的深沉。晏笙明白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提及到夏瑤，沈㤅的母親。

  沈湫略過這個話題談了談晏笙的近況：「嗐，大哥先別說我了，大嫂呢？我也是好幾年沒見。身體還是那樣嗎？」

  晏笙點點頭，說：「嗯，還是那樣，生了思期後就更差了，現在正在房中修養，所以，今天才回到了京城，方便給她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