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本文世界皆為架空平行世界,與真實人物和文學形象無任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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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主…請…注…本系……發故……障……越穿……至至至???世介】……
疼,好疼,瑪德,怎麼這麼疼啊。
蘇文從睡夢中清醒,但瞬間,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無比後悔醒來。
過了好半天,蘇文才緩過勁來。
他坐起身子,雙手抓著頭部使勁拍打了幾下,又死命搖了搖腦子,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怎麼回事,昨晚我不是在複習嗎?應該沒喝酒吧,熬夜熬到幾點來著,怎麼頭疼成這樣……」
蘇文自言自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草,臥槽,全是草啊!」
蘇文看著身邊幾乎要把自己淹沒的野草,發出了無比自然的感嘆。
不對,我這是?
蘇文茫然地站起身,望了望四周,全是野草,全是空無一人的野草們。
蘇文張開嘴,面對一望無際的野草,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說點什麼。
我這是被真人秀選中了?
不可能啊,真人秀導演那麼多人不選,偏選我幹嘛?我長的又不帥氣,身高也只是正常水準。
又沒什麼特殊的才能,就一平平無奇的漢皇系大三學生。
蘇文對自己定下如此清晰兼客觀的自我認知。
那是穿越了?那我系統呢?我金手指呢?再不濟,來個人吧,NPC呢?救一救,總得告訴我,我在哪,我要做什麼吧?
蘇文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波濤洶湧,無限的吐槽、疑問和想法一個個蹦了出來。
這樣站了不知多久,蘇文感到腳酸了,就果斷地坐了回去。
他看了看身上,是那套最熟悉的穿搭:黑色休閒長褲加白色衛衣。
挺好的,衛衣上竟然還帶有一小帽。熱了,還能遮遮陽。
蘇文寬慰了一下自己,隨即行動起來。
不管如何,自己得先離開這一眼望去沒水沒食物的鬼地方,找到活人才行。
但是我停留了這麼久,至少證明了一點:我不在某個節目裡。因為沒有哪個導演會放任嘉賓留在原地這麼久。
並且,這該死的鬼地方,除了草就是草,天也陰沉沉的,完全判斷不了方向啊。
蘇文感覺自己的頭又疼了起來。
沒辦法,蘇文只好任選了一個方向,大步向前邁去。
但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夢裡,好像夢到過什麼,有人對我說過什麼。
蘇文一邊穿行在漫過小腿的野草里,一邊努力試圖回憶起夢中的情景。
當他走到汗流浹背,四肢酸軟,想停下休息時,終於,看見一個活人了。
在草地里突兀出現一條狹窄的小路,若隱若現的好像走著一個人。
蘇文剛想對這人大喊,卻不知為什麼感到一陣心悸。
難道還是熬夜熬多了,走這麼一會兒路就不行了。
蘇文晃動了一下身體,思索了片刻,通過剛才的行走他已經明確了第二件事。
這就是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生什麼魂穿現象,魂穿的身體不可能和大三一整年沒體測時的狀態一模一樣。
不管這麼多了,先跟上這人吧。
因為心悸的緣故,蘇文沒有貿然上去喊住這人,而是以一種比他稍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不對勁啊,我這是到哪個朝代來了?
蘇文看著前方越來越清晰的身影,感到困惑不解。
這個握著拐杖,穿著紅色古裝,留著銀白色長髮的高大老人,怎麼看都不像是cosplay,難道自己真穿越了?
蘇文繼續靠近,並小心觀察老人穿著打扮的特點,試圖回憶起專業課上那一點已經忘乾淨的中國古代服飾知識。
應該,至少是清以前吧。蘇文憑藉自己看電視劇的經驗做出了判斷。
他隨即皺起了眉頭,倘若是唐宋和後幾個朝代,自己還可以憑藉普通話來周旋一下。
倘若是前面幾個朝代,也不知道古人能不能看懂手語。
而且,蘇文打量了下身上的穿搭,自己不會因為這奇裝異服犯上什麼事吧。
一口聽不懂的怪話加上奇裝異服,如果撞上某些時期,怕是要人頭落地了。
蘇文又看了看四周和前方行走的老人,才打定了主意。
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走了這麼久,才碰到一個人,即使自己人生地不熟,一點消息也不知道,上前犯上了什麼事,也可以掉頭就跑。
總比之後遇上一伙人打聽消息好,現在就一佝僂老人,他走路都要靠拐杖,我有什麼好怕的。
蘇文這樣想著,又回憶了幾本自己看過的歷史穿越小說,確定沒有紕漏,才走上前,喊住了老人。
「老人家,敢問此為何處?」
老人緩慢地轉過身來,白色的長髮和長須凌亂地掩住他那枯木般的臉,一對黑色的窟窿盯著蘇文。
「你是,在問我嗎?」
蘇文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和老人如此順滑地交流。
他被老人那對空無一物的眼眶一盯,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強忍著驚慌說:「是的,老人家。」
「這樣啊,不過你都看見了,我啊,是個瞎子,所以,也不知道這地是哪裡,但是呢」
「嗯?」
「我是來這替tjɯw天子採風的」老人咧開嘴,露出僅剩的幾粒黃牙,臉上則塗上了一層狂熱的笑。
蘇文心生不妙,卻無法再動彈絲毫。
當他聽見採風兩字的剎那,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哪怕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身體卻動不了一絲一毫,腦中也無法生出一點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上也染上一層狂熱的笑容。
採風!採風!蘇文的嘴裂到耳根,骨肉尖銳的摩擦聲從腦袋下的「大管子」里傳出。
採風!採風!蘇文軀幹兩旁的「鼓棒」死命揮舞起來,敲擊在軀幹正中心的「鼓面」上。
採風!採風!那美妙的紅色音符噴泉般,從天靈蓋迸發出來。
瞎眼老人微笑地聽完眼前的動靜,慢悠悠地轉過身去,沒有管那堆爛肉,拄著手中的拐杖,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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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啊,瑪德,全身怎麼這麼疼。
蘇文從睡夢中醒來,在劇痛後,他卻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不管這麼多,我得先離開這鬼地方。
蘇文望了望四周的野草,決定先離開這裡,找到活人再去想那些記不起的事。
他邁步於齊膝的野草中,所幸身上穿著的是那套熟悉的穿搭,黑色的休閒長褲使他免受草葉的割傷。
當他走的大汗淋漓,渾身無力,準備歇一歇時,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小路,小路上好像還走著一個人。
儘管不知為何,在看到小路和小路上的人影時,蘇文的心臟絞痛起來,呼吸也變得無比困難。
然而猶豫許久,當那個人影將消失在視線中時,蘇文還是做出了決定。
如果不喊住這個人,依我現在的情況,沒有水和食物,要不了多久就會倒下,我一定得跟上他才行。
這樣想著,蘇文強壓住躁動的心臟,向著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