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操場上那一個個飛速的將自己身邊的鋼珠籠罩進自己精神念力之內的考生,紅裙女子微微點了點頭,一旁的白髮男子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其中的幾道身影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些考生,質量比往屆的還要稍微好一點。不過這精神力的考核難不是難在抓住這些鋼珠,而是難在要托舉著這些鋼珠堅持五分鐘。」
「本來抓鋼珠就需要消耗不少的精神力了,還要再托舉五分鐘的時間,就是這最後的階段刷掉了很多人,也是讓很多人栽在了這一關。」
紅裙女子微微伸了一個腰,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迷人。有一些慵懶的說:「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明明已經告訴他們了。栽跟頭也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只要負責好我們的考核就行了。」
在操場上的龍飛,剛把幾枚鋼珠給收入精神念力內,天上正好又有幾個鋼珠落在眼前。
龍飛心中一喜,控制著精神念力席捲而出,欲朝著那幾枚鋼珠籠罩而去。
精神念力剛一觸碰到鋼珠,正準備席捲而上時,另一股強度絲毫不比他遜色的精神念力也朝著這幾枚鋼珠籠罩而來,兩股精神念力觸碰到一起。
龍飛順著精神力的來源看去,只見這股精神念力的主人,居然就是之前在他們龍家的夜市上大鬧過的林立。
此時的林立見到對手是龍飛,表情也變得有一些陰沉,沒有收回精神力,反而是加大了力度。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龍飛也不甘示弱,也加大了精神念力的強度
兩股精神力碰到一起,它們之間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就像是兩顆流星在夜空中相撞,爆發出無形卻巨大的能量。
兩股精神力交接,迸發出巨大的能量,一股不醒卻狂猛的衝擊風暴以他們為中心向周圍擴散開來,吹的龍飛以及林立的衣袖呼呼作響,腳下操場的表面也被衝擊波摧殘的破了些皮。
這浩大的聲勢引起了其他一些考生甚至是演講台上蒼玄學院學生的視線。
離他們兩個近的考生紛紛遠離他們,生怕波及到自己。而一些遠距離的考生者,饒有興致的圍攏過來,津津有味的看著。
「可以呀,龍家的小子,幾天不見,實力見漲啊。」林立看著眼前比上一次氣勢還要更強上一些的龍飛,輕咬著牙關,沉聲說道,聲音略帶著一絲怒意。
龍飛冷笑道:「可不是嘛,我可不像某人,突破成為一級勇者之後就在那裡自高自傲。想來挑事,結果踢到鐵板,最終狼狽而回。」
林立聽到龍飛揭開了那一次的傷疤,眼神變得更加陰沉了,輕輕笑了出來,只不過那笑聲中,顯露著一些殺意。
「牙尖嘴利的傢伙,要不是還在考核,看我如何讓你百倍的奉還。」
龍飛的嘴角微微上揚,語言裡滿是嘲諷:「說大話誰都會。」
「該死的傢伙!」林立眼中閃過一抹凶光,體內源力奔涌,打算對龍飛出手。
而龍飛也是,體內的源力瘋狂調集,身體緊繃,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只要林立一有任何動作,他就立刻出手。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白髮男子輕輕笑了出來,制止道:「好了,好了,那邊的那兩個同學,現在還在考核呢,禁止交手。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現在是考核。」
聽到白髮男子這話,龍飛和林立這才收回手。原先劍拔弩張的情況煙消雲散,仿佛沒有發生過。
一旁圍觀看熱鬧的考生們見沒有打起來,有一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白髮男子環視著眾人,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好了,各位,既然已經接完鋼珠的話,那麼我們就來進行托舉測試了哦。」
白髮男子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聲音溫潤如玉,似潺潺流淌的清泉,悅耳動聽,溫柔得能融化人心。
沒有再管林立,龍飛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落下,操控著精神念力托舉著自己剛剛數過86枚的鋼珠。
林立也是滿臉不屑的走到另一邊,全心全意的操控著剛得來的80枚鋼珠,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結束。
一旁的龍阡陌看到林立沒有做出任何想傷害龍飛的舉動,也是鬆了一口氣,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周身那將近90顆的鋼珠上。
剛脫舉的時候,眾人感覺輕輕鬆鬆,覺得通過這項考核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結果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多數人的表情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一些人的額頭上甚至出現了汗珠。
白髮男子看著那邊這些臉色變得難看的考生,淺淺笑了出來:「又有一些自大的傢伙了。每年都這樣。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墨學姐雙手抱胸,臉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那是他們的事情,自大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現在讓他們長長記性也不是不行。」
剛托舉這些鋼珠時,龍飛的表情很是輕鬆,也是跟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樣,覺得這關卡輕輕鬆鬆。可是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徹底改變了這想法。
此時的龍飛只感覺仿佛有千萬斤重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精神念力上,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也瀰漫全身,仿佛直接壓在了自己身上,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另一邊的龍阡陌也沒有多好受,柳眉微蹙,表情也有一些難看,身邊的鋼珠也開始略微起伏,精神念力似乎有一些支撐不住。
不過林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也在咬著牙關,苦苦的托舉著這幾十枚鋼珠,額頭上已經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操場上有不少人開始逐漸支撐不住,身邊的鋼珠紛紛落地,整個人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在一旁待命的醫護人員趕忙上前,將他們帶離了現場。
上一個意志力的考核淘汰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這精神力的測試又淘汰掉了不少人。現在還堅持著的考生比原先少了足足三分之二的人,還有最後一關在等著他們。
紅裙女子低頭看著操場上這些苦苦支撐著的考生,心中微微一動,語氣有一些柔和的說:「這些傢伙能支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想當年我們也是這麼熬過來的,簡直痛不欲生。」
一旁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接過了她的話:「就是。想當初我和我班上那幾個弟兄一起參加的考核,結果三輪測試下來只有三個進了這學院。」
白髮男子微微搖了搖頭:「沒辦法,這是考核的事情。容不得放水。而且如果連這點東西都堅持不住的話,真正進了學院,那估計連飯都吃不上。裡面的環境可比這測試殘酷多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白髮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忌憚,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