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陳凡緩緩入睡的時候,某個「黑不拉幾」先生被叫醒了。
「羅蘭,有新的來賓,快點去準備接待!」
苦命的打工人羅蘭,今天本打算和綠藻頭「促膝長談」一晚上的,奈何酒量不行,先被對方給撂倒了。
「看看這都幾點了!凌晨12點多!居然還有不怕死的來賓會使用邀請函……就……就不能推遲到早上嗎。」
羅蘭被從美夢中吵醒,多少有點起床氣,但是看到萊茵哈特那個想要殺人的眼神,突然就蔫兒了。
她正抱著主管睡覺呢,雖然安吉拉在一旁看著她防止做出出格的舉動,但能多抱一會兒肯定是想要多抱一會兒,結果就被這事打斷了。
身上的EGO散發出陣陣冷氣,還沒有入冬,羅蘭先感受了一波什麼叫做「寒冷刺骨」,上次被冰雪女皇凍住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但似乎沒有這麼強烈。
科爾和其他員工當然是隨叫隨到,經常連續工作48小時的他們真的很不適應現在的生活,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簡單看完了邀請回放之後,羅蘭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欸……果然啊,他也來了。」
雖然沒有親自見到過劉老闆,但是劉夜在收尾人這一行里也是比較出名的。
「他大概算得上是一位都市中難得的、愚蠢的、以及值得敬仰的……好人吧?」
「在我印象里,有不少社會人都被他拉過一把,和二協會一樣,他的事務所也經常幫助周圍的區域維持治安,保護後巷居民。」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在幫助別人之後卻不圖什麼回報,這在都市之中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都市裡面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樣也沒有早餐和晚餐,除非你是清道夫。
「而且我記得他事務所的戰損率是很低的,很少聽說他的事務所會出現減員。」
「真沒想到,就連他也要來這個地方了。」
羅蘭是不認識之前的先遣部隊的,雖然身上有寒晝事務所的徽章,但是以羅蘭的智商早就忘記了,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安吉拉和往常一樣前來接待來賓,和往常不同的是,劉夜似乎並不想戰鬥,他更希望用和平的方式解決這次的問題。
「我並無意戰鬥,我想通過其他的方式來獲得圖書館裡的書籍。」
「我可以用任何東西交換。金錢也好,情報也好,您甚至可以委託我去做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任何事……」
「我很抱歉,但圖書館的規則就是如此。」
「若非如此,圖書館的館藏現在也不會如此充盈。」
「邀請函上的規則不會改變。我並非言而無信之人。」
安吉拉給出了準確的答覆,雖然她也想對邀請函做出修改,但是圖書館的力量並不能被她完全掌控。
「您現在還有拒絕的餘地。」
「您一直不願涉足危險,為何還要前來此地?」
劉老闆給出了自己的答覆,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觀點。
「曾經的我以為突破至皓,向上攀爬,便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
「可現實狠狠地打碎了我的幻想。」
「在這都市之中,哪有自由可言呢?」
劉老闆爬的還是不夠高,色彩和調律者就是很好的例子,外面還有一個為所欲為的腦殘呢。
「他人也好,我也好,不過都是這都市之中的運轉的機器。」
「就算擺脫過去,迎來新生也不過是湖面倒影罷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當下。」
及時行樂給劉老闆點了個贊,很可惜他看不到。
「願您…找到想要的書。」
……
接待起來毫無難度,先殺維恩,後殺劉夜,鱗蛇障壁框框打鐵就行了。
嗯?你說目前還沒有打紫媽?沒事,羅蘭會扛下一切的,自帶的嘲諷buff就如同隔壁世界裡的狐人少女一樣,雖然主要目標不是他,但是受傷的總歸是他。
面對能夠砍子彈的科爾,維恩也是無能為力,自己的弩箭算是廢了,只能遺憾退場。
格蘭曾經是食指的代行者,使用的武器幾人再熟悉不過了,被打的抱頭鼠竄,最後也是逃出來舞台,只留下劉夜一人繼續支撐。
「可惡,從未見過這種力量,連我都難以招架……」
「格蘭這時候應該已經把維恩帶走了吧……」
「還能動的都趕緊給我逃!我留下來斷後!!!」
劉老闆大義,但是科爾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來賓,萊茵哈特也是,在她的減速下,那些湊數的小嘍囉一個也跑不了。
「快走啊!」
「已經,來不及……」
「還愣著幹什麼!為什麼不走……」
「還有什麼為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拋下老大你……」
「現在逃走不還是來得及嗎?!」
僅僅幾句話的功夫,其餘四名收尾人全部化作了書籍,蒼藍殘響來的都得給個好評。
「到底是什麼理由值得你們為我這麼做啊?!」
劉老闆也「漸入佳境」了,不出意外的,賽博女鬼晚上也沒睡覺,跑出來禍害人了。
「是誰?這種時候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也罷,在這最後時刻,能有人與我攀談,也未嘗不可……」
「……能說出這種話,想必我的過去你了解的一清二楚吧。」
劉老闆從狂熱信教徒手中救出了偵查小隊的隊長阿列克謝,後來又代行者手中救下了叛逃的格蘭,最後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救下了被耗子盯上的維恩。
命運弄人,一開始是某個實驗室的小白鼠,摸爬滾打這麼久,一個成為了「深藍逃避」,一個成為了事務所的代理人。
兩人本不應該再有任何瓜葛,但是這不公的命運讓兩人再次相聚。
卡門看中了兩人的關係,她變成對方的樣子去蠱惑劉夜,只不過……落盞他是個男的……
(卡門也分不清楚性別,心理突然一下就平衡了)
「你…始終不願直面我,不願承認我的存在…」
「我想要你好好看著我,告訴我,我所經歷的一切並非虛構的夢境。」
「來吧…跟我在這裡一起,安逸的生活下去吧。」
劉老闆心動了,但是劉老闆選擇「打卡口頭挖路」
「但…很抱歉,允許我拒絕你的邀請。」
「儘管我的內心有如此卑劣的寒冷,把本心層層冰封。」
「但他們卻仍以自己的光芒溫暖,將其照澈。」
「既然如此,我便不可再辜負犧牲之人的寄託,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每一個支撐著我的人。」
在這種誘人的選擇面前,劉夜選擇了他和夥伴的羈絆,真正的落盞還等著他回去哭著求他幫忙呢,他又怎麼會在此駐足?
「我沒有放棄的理由,更沒有沉溺於過去的資格。」
「如果真正的你出現在我面前……一定也希望我這麼做吧。」
陷入了最後的回憶,劉夜內心通透,意志堅定,他又想起了那個雨過天晴的日子。
「……到時候,我們應該都長大了,切勿迷茫,春天終會到來的,哪怕如今……」
「它是如此的冰冷。」
也許是來自「大湖」的力量,也許是那個寒冷的冬天,劉夜的神備由冰霜鑄成,漂浮在身邊的冰棱將自己牢牢護住,手持一把寒冰大劍。
「徹骨寒冰亦會消融,極光絢爛也不可避免消散。」
「但只要這把劍還在手裡,你們還在我的心中,我就不會輕易被這樣摧毀。」
「我要守護我們的過去,那段值得一次又一次珍惜的舊日時光。」
(劉夜的決意都快溢出了屏幕,作者反正是看到了)
雖然不清楚圖書館裡具體發生了什麼樣的大戰,但是在某個世界裡,雪山上也響起了「儒雅隨和的電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