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在憲就倒在了五位「切割老狗」的「連續切割」下。
不管在哪裡,三張「連續切割」,三張「克隆複製」,三張迴轉卡,都能做到「四六開」。
(四幕,每人六張「連續切割」,來賓直接裂開)
點數夠大,骰子夠多,費用夠低,傷害夠高,除了開局要挨打以外,真就沒有什麼缺點。
失去了在憲的操控,不死的傀儡也緩緩倒下,隨後同在憲一起化作了書籍。
傀儡師 舞台落幕
……
與此同時,另一邊。
伊蓮娜知道自己並不受蒼藍殘響信任,所以選擇留在了「哲學層」。
普魯托則是跟在蒼藍殘響身後,兩人繼續向上走,距離目標又更近了一大截。
伊蓮娜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上了舞台,帶著她精心製作的「血傀」——「朱紅十字」。
因為屍體已經放了好幾天了,多少有些腐爛,長的就難看了許多……只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自身的實力。
550點血量,350點混亂抗性,就算被「開幕槍」打了也有生還的可能。
肉的一批的同時還兼顧了輸出,伊蓮娜在一旁喊加油就行了,反正都是來走個過場。
能摸魚誰去工作啊?樂團里又沒有工資,拼什麼命啊?
也就普魯托和艾琳那兩個「沒腦子」的傢伙會去追隨一個瘋子。
(艾琳是真的沒腦子,她的頭是螺絲,普魯托則是「凋零骷髏頭」,同樣也沒有腦子……)
「這裡還真是別有天地呢。」
哲學層的天花板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璀璨的星空,滿天繁星構成的美好景象。
「請進吧,陌生的孩子。」
鎖媽和伊蓮娜一見面就相互認出了對方身份。
「啊,介紹就免了。我對你們這些傢伙的事務耳熟能詳。」
「連物理空間都能具現的力量……確實跟奇點別無二致。」
「繁星遍布的空間……照耀都市的星……」
雖然聽「那位大人」說過關於圖書館裡的事情,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會感到震驚。
「在你眼中,星為何物。」
「星原本高懸天際,被人視作指路羅盤般的存在。」
「既然如此,都市之星是否會為都市指明前路……」
「亦或代表都市本身?」
「究竟是星照亮了都市,還是都市映照著星……」
謎語人鎖媽向你拋出了一個問題,並且用一大堆謎語進行裝飾,試圖讓你聽不懂題目。
就像現在的許多考試題目一樣,巴拉巴拉一大堆,閱讀理解連寫文章的人都做不對……
(上面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覺得都市之星代表著什麼?」)
「那重要麼?無論是什麼,都只是被強行賦予的意義罷了。」
「在我看來,星無非就是天上的光點。」
「好比那些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們的傲慢之輩……」
伊蓮娜不愧是「謎語課代表」,解讀完鎖媽謎語的同時還用謎語回懟了過去。
「有關星的話語總是無比甜蜜,但倘若定睛觀察,令人失望的不正是星麼?」
「我對這種可悲的事物毫無興趣。」
「會成為星也並不合我心意。」
(翻譯:都市之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成為都市之星。)
「興許成為星的人大多和你一樣,只是單純地隨心所欲。」
「沒錯,我只按自己的意願行事,沿著枯竭的道路前進。」
「我們釋放了自身的欲望,同你們一樣,可你們卻對我們望而生畏。」
一個人肆意的殺人或吃人沒人管,起碼在都市裡面沒人管,但是血魔殺人吃人就要被圍剿……
「血魔。血紅之夜……種種針對我們的觀點表現得淋漓盡致。」
「儘管清楚我們本質上是和你們相同的人類。」
這就像是一種「種族排斥」,同樣是人類,因為血統更加稀有,實力更加強大而遭到針對。
「既然自認為人類,我很好奇你在渴求人血時有何感受。」
鎖媽見謎語沒能難倒對方,索性就不費腦子去想謎語了。
「感受?我只是在殺戮。」
「想盡辦法緩解這隨時間流逝愈顯強烈的欲望。」
「啊,當然起初並不是這樣。」
「那時只是為了我自己……撕咬他人的肉,痛飲他人的血。」
一開始的伊蓮娜痛恨自己的血脈,她本來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結果老天爺居然把她變成了血魔……
雖然對鮮血十分的渴望,但是她完全能夠抑制這種渴望,甚至從未傷人。
只不過她這種表現被當做了是「好欺負」,所以她備受欺辱和折磨,最後不堪重負,徹底爆發血性……
「強烈的乾渴雖是另一回事,但我不禁疑惑。」
「難道我也同那些傢伙一樣,已經淪為必須吸食人血的野獸……或者只是在可悲地逃避現實。」
「又或者僅僅是一個被地獄般的處境和扭曲的欲望逼瘋的人類?」
「撕咬血肉的同時,我不停追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殺人是為了吸血?殺人是為了吃肉?殺人是為了什麼?
「也許我在拼命試圖說服自己。」
「畢竟我曾是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最後,我發覺自己在尋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答案。」
為了活下去,為了過上平凡的生活,她只能這麼做。
「那時似乎仍能保持理智。」
「因為無法忍受乾渴而咀嚼一小塊肉時,我仍然反覆告誡自己這是錯的。」
「呵,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
自從連接到「外置大腦」陳凡之後,伊蓮娜就學聰明了。
別人不想讓你好好活,那麼你就讓他不能好好活,別人想要你死,你就把他弄死。
自己當時只剩下這具「腐敗不堪」的軀體了,能被「那位大人」選中是她前半輩子修來的福分。
雖然被當做「棋子」,但是她確實過上了很長一段的幸福時光,甚至有機會出手幫助「那位大人」完成一場演出。
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人生居然會變得如此多彩,陳凡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光,給了她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就算是讓她去死,她也心甘情願,此生「身敗名裂」不能以身相許,來世做牛做馬再還恩情……
「看著為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尋求答案的自己?」
「哪怕我不停止思考,你們的觀念會有一絲改變麼?」
「我並不希望你們時至今日才以另一種眼光看待我們。」
「既然你們能隨心所欲地活著,那我們也可以。」
伊蓮娜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就好像在控訴這世道的不公。
「想想看。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無法安心地四處走動,卻只能躲藏在陰暗的角落?」
「為什麼我們深陷痛苦之中,卻仍要照顧你們這種人的感受,讓你們毫無痛苦地活下去。」
「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人類。不同的只是外表。」
「看著你們隨心所欲地過活,卻將我們排斥在黑暗中的模樣……不覺得不公平麼?」
「反正你們對我們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那就不必再忍氣吞聲,欣然接受這樣的生活吧。」
「有趣的故事。」
鎖媽能夠明顯感覺到這位血魔和之前那位的不同,她的氣勢太盛了,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血魔的身份,又處處說著身份的問題。
「有趣?啊,行吧……隨你們這些看客怎麼想。」
「無論你們腦袋裡在想什麼,意圖創造怎樣的世界,那都與我無關,不是麼?」
伊蓮娜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此行的目的——赴死。
「說得沒錯,此刻只得堅守自己的立場。」
「做好準備。」
員工們早已等候多時,這場戰鬥也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