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壺天開啟
女人撐了好一會,最後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強忍著癢,一邊瞪著胡謙,一邊不斷掙扎。
胡謙見她全身抽搐,嘴角吐出白色泡沫,眼睛往上翻著。
知道的明白胡謙這時在審訊,不明白的,若是只聽聲音,還以為胡謙是在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果然,守在門口的宮女聽到裡面的動靜,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泛起紅暈來,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而在裡面胡謙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宮女走開,他自己走到女人的身邊,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女人被撓痒痒折磨得只是大口喘著粗氣,雖然有心要罵胡謙,但是這是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胡謙也沒去管她這些,只是盯著她道:「你是不是很想殺我?」
女人先是一愣,隨即好似如中噩夢似的,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一時間只覺無數冤魂在自己耳邊吼叫。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女人雙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大大的,近乎可以塞得下一顆鵝蛋,臉上蒼白沒有血色。
胡謙知道是時候了,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兩側的宮女皆是有些詫異,不明白女人先前強硬如鐵,難道只因為看了皇上的眼睛,就會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嗎?
可是之前也聽說皇帝是會神通的,並且能夠在天上飛,而且還傳言皇帝之前曾被砍下腦袋,不久又張了上去。
傳言傳得漫天都是,可是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就算皇帝整天在天上飛,能夠看到他的人畢竟都是少數,所以宮女都瞪大了眼睛,等著看皇帝的法術到底靈還是不靈。
就在幾人疑惑和不解,甚至還有些懷疑的時候,女人的櫻桃小口忽地啟動,雙眼沒有一絲光彩,木然看著胡謙,說道:「我叫仇瓊英。」
「仇瓊英?」
胡謙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梁山好漢里好像沒有這個叫仇瓊英的,難道是其他勢力的?還是說,是前一個世界穿過來的。
不過眼下正在施法,不好叫扈三娘或者武松過來問,要不然非得叫他們過來問個清楚。
「你為什麼要來殺我?」
「我沒有殺你。」
胡謙又是一愣,隨即就又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必然是被妖狐迷惑了心智,自己做的事情已經全部不記得了。
這樣說來,和自己有仇的應該是那隻狐狸了。
不過他也並不懼怕狐狸之類的。
畢竟前世降妖除怪,殺的就不在少數,多少一個也算不了什麼。
「你是誰的部下?」
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本來沒打算問出什麼東西。
誰知女人面無表情道:「河北田虎。」
原來是田虎的手下仇瓊英。
胡謙忽地想起來了,田虎手下是有這麼一員女將,擅長使用飛石。
梁山打田虎的時候,有許多好漢都被她打落馬下,之後還是張清出手,才將她擒住。
最後兩人結為夫婦。
後來張清在征討方臘的時候死了,她也跟著死了。
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就記不清了。
只記得她好像還和張清有個孩子。
不過現在這個世界變成這樣,孩子肯定是沒有的了,也許她和張清還是結婚了,但是現在宋江都沒了,張清只怕也早就死了。
「你成親了沒有?」
「沒有。」
「你認識張清嗎?」
「不認識?」
「為什麼到南京來?」
「我也不知道。」
「你穿肚兜了沒?」
「沒穿。」
兩人對答如流,若不是看仇瓊英仍然是面無表情地躺在那裡,幾個宮女甚至都以為這是胡謙在和朋友之間的對話。
直到胡謙問出了關於肚兜的話題。
不過看起來仇瓊英的確和這次的刺殺事件沒什麼關係。
為防萬一,胡謙還是將她身上全部搜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這才解除了魘禱神通。
仇瓊英「啊」的一聲,好似自噩夢中驚醒過來,等到看清周圍的情況,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等稍稍緩過神來,他仍是對胡謙大罵不止。
胡謙也不在意,只對旁邊的宮女道:「將她鎖在這裡,只要開口罵,就給她撓癢,不許給吃喝,若是看著快不行了,馬上向我稟報。」
宮女趕緊躬身稱是。
胡謙自從對付了潘巧雲和李瓶兒幾人,自覺稍微摸到了些經驗,對付這些桀驁不馴的,似乎只有這樣才是最適合的。
反正這種女人就不能跟她說什麼大道理,那個一點作用也沒有。
出了宮殿,他吩咐人將這裡的事情告訴武松幾人,免得他們擔心。
之後便又將吳月娘幾人召到寢殿,左右無事,便做些中飽私囊的事情。
免得她們幾人閒得無事,整天說皇上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一頓折騰,幾女都有些慵懶,各自睡了。
胡謙則是有些發愁了。
眼看著這信仰之力的增長速度又減小了,難道大夏朝內已經沒有什麼好吸收信仰之力的地方了。
或者說,有的人根本還不知道他的名號。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就在天上晃悠,今天去青州、明天去杭州,之後再往西邊慶州、玉門之類的地方去。
畢竟那邊都是新得來的地方,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新的皇帝是誰,所以信仰之力增加得自然緩慢無比。
所到之處雖然萬民敬仰,也確實增加了不少信仰之力,但距離解鎖下一個神通還是差得有點多。
倒是下面的官員被嚇得不清,因為早就聽說胡謙喜歡巡遊四方,但從來也沒見過,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胡謙立即回皇宮,將朱五、盧俊義、關勝等人招進宮裡,商議國家大事。
說是國家大事,其實就是想讓幾人幫忙看看,還有沒有能提高名望的辦法。
朱武道:「我看很多新皇登基都要大赦天下,皇上不如也這樣。」
胡謙一拍大腿,「這個辦法好。」
盧俊義道:「好是好,不過還得加上一條。」
「怎麼加?」
「皇上若要提升名望,不如讓那些罪犯和他們的家人都要在家中給皇上立下生牌位,若要釋放,必須帶著生牌到牢里領人,回去之後也得早晚參拜,這樣方可放人。」
幾人連聲稱讚,於是就按朱武和盧俊義的辦法施行。
可是真施行下去才知道,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字,只能請鄰里或者花錢請教書先生來幫忙立生牌。
等到大赦天下那一天,全國各地到處都是拿著牌位到牢門口領人的百姓。
一時間胡謙信仰之力暴漲。
當天網上,讓他朝思墓想的時刻終於到了。
【解封神通壺天】
他幾乎是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抽身的時候把李瓶兒嚇了一跳。
還想問的時候,胡謙已經從寢殿中消失了。
他專門尋了個密室,屏退所有跟著的人。
然後打開壺天神通……
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
先前的驚喜此刻更多的變成了擔憂,畢竟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沈玉珍等人真的還是相安無事嗎?
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她們或許早就被悶死在裡面,又或者她們會像這消失的壺天神通一般,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算真的還在,她們會出現什麼變化嗎?
之前的猜測沒錯的話,所有從上個世界回來的人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情況。
若是沒有法力和神通還好,若是有,要麼相貌會發生變化,要麼就是記憶發生變化。
種種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打開壺天就會是個悲劇。
本來他很是確定,現在卻忽然變得沒有那麼自信了。
一度開始患得患失,懷疑自己的判斷。
壺天神通還是開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念頭一動,隨即想像著把之前裝進去的沈玉珍等人全部放出來。
幾乎就在瞬間。
「唰!」
面前人影晃動,朝思暮想的沈玉珍忽地出現在面前。
還沒來得及確定她的情況,阿繡、榮寧兒、鹿宦娘、楚楚、薛檸霜、知琴、嬌娜、小倩、錦瑟、小環、杏兒、迎彩、祿兒、馮姐、純子、松娘、白鶴等全部冒了出來。
胡謙真是又驚又喜。
因為面前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和剛被收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榮寧兒忽地怒道:「你是什麼人!」
沈玉珍四處看了看,狐疑道:「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相公。」
阿繡道:「難道相公被那黑光吸進去了?」
胡謙一瞬間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來。
他退後了三步,先是讓幾人不要激動,等她們穩住情緒,他這才說道:「是我放你們出來的,因為我就是胡謙,你們也許不信,但你們可以問我問題,只有我們才知道的事情。」
沈玉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直沒有說話。
其餘人見沈玉珍沒有說話,也都不敢說話。
畢竟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沈玉珍這才點點頭道:「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應該沒錯,可是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謙搖了搖頭,「你們還不知道現在情況吧,現在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原先的世界被融合了,有些人完全消失,很難找到。」
「世界融合是什麼意思?」
錦瑟道:「我倒是聽說過,之前地藏王菩薩說過這個事情,只是沒想到是真的。」
「他是怎麼說的?」
榮寧兒天生的活潑性格,好奇寶寶似的,見什麼都想問,聽到這裡,立即向前湊了過來。
鹿宦娘道:「這位真的是咱們的相公嗎?妾身覺得還是問清楚的好吧。要不然……若是弄錯了,豈不是對不起咱們的相公。」
沈玉珍本來很是堅定,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猶豫了。
不過她仍是堅持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沒有說話。
薛檸霜見了,輕輕開口道:「若是相公的話,該記得當時我父親被押送上京受審的時候對你說的話。」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盯著胡謙。
胡謙道:「這有什麼難的。」
隨即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凝雪、凝蓉見字,我自知命不久矣……」
他一字一句地把當時馬守備寫的字全部說了出來。
榮寧兒一聽,立即又想起當時的情形,忍不住哭了起來。
薛檸霜也是立即眼睛一酸,忍不住抽泣起來。
沈玉珍搖頭道:「好好的事情,問別的就是,怎麼要問這個。」
胡謙道:「現在該對我沒有懷疑了吧。」
阿繡道:「若真是我們的相公,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知道的。」
胡謙笑道:「你儘管問就是。」
「相公帶著我們施法、做神通的時候,腳上都會放著東西,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她才一說完,幾女臉上都是一紅,接著又都笑了起來。
因為這裡面明顯是下了套的。
胡謙每次和她們雙修,都會讓她們在手上拿著玉如意和玉蟾,並不是在腳上。
這樣的話,就算是蒙,估計也不會說對。
大抵會說腳上是什麼東西,根本不可能知道其實是在手上。
胡謙道:「沒想到阿繡天性善良,這時候卻變得狡猾了,我什麼時候會讓你們在腳上放什麼東西,明明都在手上。
是玉如意和玉蟾,有沒有錯。」
眾人幾乎都和他雙修過,這等羞人的事情自然不會和別人說,所以此刻再也不懷疑什麼。
榮寧兒更是一下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沈玉珍幾人也都哭了。
只不過她們哭是因為胡謙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及她們的孩子和父母兄弟尋不見了。
而胡謙則是想到自己來到現在這個世界的一些列遭遇,有好幾次還都差點死了,若不是想著早些把她們救出來,也許真的堅持不到現在。
現在看著幾人都在自己面前,回頭想想,先前受得那些苦和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沈玉珍道:「相公,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還得請你好好和我們說說,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