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宿,張楠也沒有想好自己的商業計劃下一步該怎麼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張楠也沒有賴床,而是早早的把李二要的沙發和長孫皇后要的化妝品收拾了一下,拉著馬車就往皇宮裡面走了。
走到宮門口,張楠被攔下來了,雖說張楠是李二身邊的紅人,而且還有李二給他的腰牌,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往皇宮裡面拉東西,千牛衛總要盤查一下。
馬車被攔了下來,千牛衛們爬上馬車開始檢查,張楠則是和千牛衛里的一個小頭頭站在一旁閒聊。
「張大人又拉了什麼好東西啊。」千牛衛的小頭頭笑著說道。
「嗨,哪有什麼好東西,這不是皇上要麼,皇上要那我敢不拿嗎,這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啊。」張楠也是微微的笑著說道。
「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張大人果真是一個妙人啊,怪不得家父老是提到你。」千牛衛的小頭頭說道。
「家父?你父親是誰?」張楠聽見他這麼一說,奇怪的問道。
「張大人再好好看看我長得像誰?」
張楠聽完,便扭過臉去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一看不要緊,看完才知道,基因是真的很強大。面前這位仁兄,簡直就是和程咬金一個模子裡面倒出來的。
「在下程懷默。」不等張楠說出來,程懷默一邊笑著,一邊自報家門。
「嗨呀,我就說怎麼能長得這麼想,咱倆歲數差不多大,不要叫我張大人了,而且我也不是官員,還是叫我張楠吧,或者叫我清泉也行。」
「那怎麼行,家父把你引為兄弟,論輩分你還要比我大一輩,要是讓我爹知道了我這麼叫,非要抽死我不可。」程懷默怎麼也不肯這麼稱呼張楠。
「這樣吧,在你爹面前,你就叫我張大人什麼的,沒人的時候,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哥就行,咱們各論各的就行。」
程懷默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以後我可就叫你楠哥了。」其實程懷默也不想按那個輩分走,張楠沒有比自己大多少,但是自己卻要叫張楠叔叔,這就有些接受不了了,還是叫哥來的順口。
「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我這做兄長的也不好白應你這一聲哥,我這急匆匆的出來也沒什麼好給的,我看看啊。」張楠在口袋裡面翻來翻去,終於翻出了個東西。
「給,懷默,拿著,以後去酒吧就用它,要不你有些東西連見都見不到。」
程懷默接過來一看,是張白銀會員卡,程懷默嘿嘿一笑,把卡塞進了自己的袖口,一抱拳,說道:「多謝哥哥了。」
張楠趕緊說道:「嗨,咱倆誰跟誰啊。」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別查了,有什麼好查的,別再把東西弄壞了。」轉過頭,程懷默笑著說道:「行了,楠哥快去給皇上送東西吧,小弟還要當班。」
張楠點了點頭,駕著車進了皇宮,剛進皇宮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了個熟人。
「劉公公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走的這麼快。」張楠坐在馬車上看著急匆匆的劉炳說道。
「嗨呀,咱家以為是誰呢,是張大人啊。」劉炳轉過頭,發現居然是張楠。「怎麼今日張大人轉了性子了,怎麼還主動入宮了呢。」
「這不是給皇上送東西嘛,所以就來了。」
「哦,張大人又有新玩意了?可真是不簡單吶,每天都有新東西。」劉炳一臉驚訝到。
「一般東西都要入庫登記的,要不張大人先把東西交給我,我替您去內庫留個底。」
「那就麻煩劉公公了。」聽見有人願意為自己跑腿,張楠還是十分樂意的,跳下了馬車,把韁繩交給劉炳,順便從車後拿出了要給長孫皇后的東西,說道:「這小東西就不登記了吧,對了,皇上在哪?我直接去找皇上,這東西是皇后娘娘要的,讓皇上交給皇后娘娘就行了。」張楠還是知道外人不能入後宮的規矩的。
「這個時辰皇上應該在御書房處理公務吧,張大人自行過去便可。」劉炳看了看太陽說道。其實張楠還是很佩服這看日辨時的本事的。
「那我就直接過去了,這東西就麻煩劉公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應該做的。」
告別了劉炳,張楠來到了御書房,張楠其實在這偌大的皇宮裡哪裡都沒有去過,就去過太極宮,御書房,御花園三個地方,其他的什麼宮殿什麼的一概不清楚。
等到小太監通傳完,得到了李二允許進入的命令,張楠又一次站在了李二的御書房裡面。
而此時的李二並沒有在處理公文,而是盯著桌上的地圖久久的不言語,連張楠何時進來的都不知道。
「皇上這是在看什麼這麼用功啊。」張楠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李二抬頭,只好說話提醒李二。
李二這才抬起頭,看見了張楠。
「哦,清泉什麼時候來了,朕都不知道,看這東西都看入迷了。」李二笑了笑。
「早都來了,您昨天不是說要沙發嗎,今天給送過來了,路上碰見了劉炳,劉炳已經拿著去內庫留底了,這東西是皇后娘娘要的,今天剛好一併帶過來了。」
「嗯,放到桌子上吧,朕有時間就拿過去。」李二說完,便又低下頭開始研究地圖,不理張楠了。
張楠走過去,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也跟著李二看起了地圖,順著李二的目光,張楠看見了李二死死盯著的只有一個地方,「突厥」。
「皇上這是想對突厥用兵嗎?」張楠試探的問道。
「哦,清泉怎麼知道。」
張楠心說:「廢話,你眼珠子都要掉到突厥的那塊地上了。」當然張楠只是笑著不說話。
「突厥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三年前突厥攻至距長安僅四十里的涇陽,當時,朕在長安的兵力不過數萬,朕當時都有一種會落得國破人亡的感覺,但朕還是帶著士廉、玄齡他們在渭水隔河與頡利對話,然後就定下了那個朕堪稱為一生恥辱的盟約。」